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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現在感覺怎麼樣?”

院長態度非常和藹,姑且不論其他,白松是在雷區英勇救人的英雄。

這一點就足夠他們刮目相看。

白松已經好多了,剛才燒的他有些不舒服!現在似乎輸了液體好多了,就是腿還是疼的厲害,可是妹妹在,剛才已經給他簡單治療,他能夠感覺到疼痛減輕很多,但是很快就甩開了妹妹的手,他可不會讓妹妹暴露在人前。

“好一點,院長,我這個腿到底怎麼了?”

妹妹說的是鋼釘斷裂,白松當然相信,可是不問一下不甘心。

這個腿現在不像是他的了,開始醫生說過以後有可能會有後遺症的,他已經臆想過各種的後遺症,不是瘸腿,就是坡腳,但是現在要是這是後遺症,還真不如死了痛快。

他是一個戰士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病痛折磨,太痛苦了,比鈍刀子割肉還痛苦。

院長抱歉的看着白松,“我們初步診斷你的腿部的固定的鋼釘出現了斷裂,才會引起了化膿反應,現在估計已經引發了敗血症,我們來就是想要和你說一下,你的腿部必須重新手術,取出鋼釘,並且重新固定,還要把化膿的部位清除。”

閉口不談誰的責任,這也是醫院的一貫做法,就算是院長是個正直的人,現在也要考慮醫院的聲譽。

白松點點頭,白曉起身,“院長,您好!我是白松的妹妹,他的這個傷,我想親自做手術,我是軍區醫院的醫生,您可以親自打電話查一下,我現在在瑞銀醫院的心腦外科進修實習,請允許我這個不情之請。”

現在把白松交到誰都手裡,她也不放心。

只有她自己才能真正保證白松的痊癒,交給誰都會讓人揪心。

“白醫生,很高興你是我們的同行,可是你也明白,你哥哥現在在我們醫院裡,我們不可能這麼做,我們有我們的責任。”

肯定不能讓白曉手術,自己醫院的醫生不做手術。

相當於變相承認了,他們醫院的醫生給病人做手術做出了問題,要麼就是他們技術不夠,居然讓病人家屬自己上手術台,無論是哪一種,他們都不可能允許。

白曉有些冷下來。

院長的拒絕她有心理準備,可是不代表妥協。

“院長,是這樣,這一台手術我是肯定要做的,如果您同意的話,我是拿到了心腦外科手術認證,並且擁有心腦外科實際操作醫生,瑞銀醫院現在的腦外科第一例腦瘤手術我就在場,腦外科的手術全程的報告也是我寫的,後續的十幾例腦外科手術,瑞銀無一例失敗。

如果您同意我作為外請的專家醫生給我哥哥主刀,作為回報我可以親自帶領你們的外科團隊做腦外科手術,我想現在除了瑞銀醫院之外,您這裡還不具備獨立完成腦外科手術的吧?

這絕對是難得的機會,可以讓你們醫院的外科水平更上一個台階。”

白曉當然知道什麼才是打動人心的利益。

醫院自然有醫院的需求,醫術上的桎梏和瓶頸不是輕易打破的,她具有的豐富腦外科經驗再加上無所不能的異能,算的上是最好的老師!任何漏洞都能補上,還不至於讓病人出現危險。

“這……”

院長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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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他們的確不具備腦外科的手術經驗,醫院裡不是做不了,是沒做過,經驗可不是隨隨便便來的,要是人家已經有了豐富的成功經驗,可以讓他們少走很多彎路。

這簡直是一舉兩得事情。

“白醫生,這樣讓我們考慮一下,不過我們要準備你哥哥的手術,希望白松同意重新手術。”

考慮也就是個姿態,實際上院長心裡早就願意了,這樣的好事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可是他們還需要一個過程,不能讓人看出他們是喜出望外,身份擺在那裡呢?

再說了他們還有很多要考慮的,調查白曉的身份,核實資格也是一方面,總不可能誰來他們都同意。

要不是因為白曉說出了瑞銀醫院,院長才不會搭理呢。

白曉點點頭,話點到為止,相信院長有自己的決斷,沒人能夠拒絕自己的要求,太誘人了。

這樣條件瑞銀都抵擋不了,別說這是一家偏遠地區的醫院。

院長準備回去打電話和瑞銀醫院自己的一個同學通個氣。

白曉攔住了院長,“院長,我們能私下說兩句話嗎?”還有問題沒有解決。

“好,我們到我的辦公室談談。”雖然不知道白曉還要說什麼,可是剛才這個女孩子可是說了腦外科一把刀。

無論是真是假,他都不會隨隨便便得罪一個人。

“大哥!我去去就來。”

白曉跟着院長到了辦公室,關上門,院長笑着說,“白醫生!你有什麼事情說吧!”

這個丫頭神神秘秘的倒是讓人奇怪。

“院長!我大哥的手術需要再次更換鋼釘,不過我希望鋼釘您最好是徹查一下,我哥哥的固定鋼釘材質應該是有問題,我不希望他再一次手術之後,還要承受這種痛苦。

這一次和醫生的手術好壞沒有關係,但是和鋼釘有直接關係。”

這是最主要的癥結。

白曉私下裡說就是不希望引起其他人不必要的恐慌,尤其是病人。

院長一怔,然後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這一批的鋼釘是最新進口的,已經給十五例病人做了手術,根本沒有人反應過出現異常狀況。

白醫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的態度我不能接受,你這樣說是要負責任的,我絕對不能允許你污衊我們的醫院的醫德。”

難怪院長發火,這種事情一旦有問題,就會讓人聯想到是其中醫院的人員有賄賂行為!這不是讓他們醫院到風口浪尖上。

“院長,我非常負責任的這樣說!我要求更換我哥哥的鋼釘,起碼這一次手術的鋼釘我們不要這種規格的。”

別人不聽她的,不代表她妥協。

這是事關白松的以後的問題!更是事關很多病人的切身利益和病痛的問題,她是一個醫生,知道了這件事不管,那不是她的作風,尤其是這裡很多病人都是軍人,他們在戰場流血已經夠了!在生活中她不能讓他們再一次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