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世大陸大得很,你說我最美麗最無敵,我一樣都不敢當呢。
就算我真的很美麗,我也不想依恃美麗來換取生存之資。
再說了,青春易逝,美麗這個東西也是很短暫的,轉眼之間便會消失。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嘛,是不是?
到美麗消失的那一天,那該是多麼凄涼?更何況,我沒有感覺到自己很美麗。
至於無敵,將來不知道,至少目前,我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無敵。
單靠自己,我連黑瑪莉的血盆大口都躲不過呢。
唯一可依靠的,便是自己的能幹了,可是往木薯上抹抹泥,算不上什麼能幹呢。
我得想想,可以學些什麼本事以求得獨自在獸世大陸生存的能力。”
“思思,你說的讓我感覺好心疼。
呃,烤熟的木薯還要扒掉皮才能吃么,來來,我給你扒。”
夜玄伸手過來,便要從蕭思思手中拿去木薯幫她扒皮。
蕭思思閃了一下,躲開了他的手,“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了,要不然真成廢人了。”
說著指指木碗中的另一隻木薯,“你也快拿起來扒了皮吃吧,趁熱吃,吃着更香。”
“我不着急,你先吃,你餓了,我不餓。”
“不餓嘗個鮮嘛,你以前不是沒有這樣吃過么?”
蕭思思終於給木薯扒完了皮,熱呼呼地咬了一口,嚼了兩下,已是開心地叫喚着。
“哎呀,真是太香了。喂,夜玄你快扒了吧,真是太香了。”
見夜玄仍然不動,蕭思思拿起木碗中的那隻木薯,強行塞到他手上。
“吃唄,吃唄,火灰中還埋着那麼多,夠咱倆飽餐一頓的了。”
夜玄只得接過,學着蕭思思的樣子,三兩下便將皮扒了凈光,放進嘴裡吃了起來,連吃連點頭。
“嗯,確實不錯,以後沒肉可吃的時候,可以用來填飽肚皮了。只是,吃起來,是不是有些干?”
蕭思思點頭,“又面又香又甜,就是吃着有一點點噎,咱們不是梁渠白么,倒上倒上,邊吃邊喝,更來勁兒。”
“好主意。我怎麼就忘了咱們的梁渠白呢?”
夜玄奔回屋中,又拿了兩隻乾淨的木碗出來,從木桶中拿起那酒葫蘆一摸,還熱乎得很。
當即便倒了滿滿兩碗,一碗捧給蕭思思,一碗自己喝起來。
黑夜中的篝火旁,兩個人,你一碗,我一碗,你一口,我一口,喝得開心,吃得香甜。
蕭思思大約確實有些餓了,吃了一隻木薯後,又吃了一隻小些土芋,梁渠白喝了多少碗,自己都不記得了。
感覺很飽的時候,已經醉了。
只是她自己還不覺得,雖然夜玄告訴她梁渠白日是酒,她沒有想到這種果汁一樣的飲料,只帶有極淡酒味的東西,也可以醉人的。
她吃飽喝足,滿足地站起來,嘆道,“吃的舒服了,也喝的舒服了,睡意來了,想睡了。”
正說呢,便感覺頭上一陣暈乎乎的襲來,她還以為是坐了半天,起得有點猛,不由地輕搖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