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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條墨綠色的毒蛟張開了血口,向妊喬撲咬而來。

一座蓮花台的虛影在妊喬的腳下凝結而成,無數片潔白的蓮花瓣盤旋在妊喬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白色的光罩,將她籠罩在其中。

那條毒蛟一觸碰到這個白色的光罩,一瞬間就被絞成了碎片。

大風收回了蛟骨鞭,神情錯愕地道:“這是什麼……”

這麼多年來,他的蛟骨鞭無往不利,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呢!

妊喬猛一跺腳,幾片蓮花瓣向大風飛射而去。大風慌忙避開了那些蓮花瓣的襲擊,那些蓮花瓣射入了他身後的殿門之中,“轟”地一聲,整扇殿門都傾塌了下來。

大風的手臂上傳來了一陣陣燒灼之感,他低頭一瞧,原來是方才不小心被那幾片蓮花瓣劃開了一道口子。

傷口不大,只留下了一條淺淺的印痕,卻痛得大風直不起身,他一條赤色的蛇尾來回擺動,不斷地抽打着地面。彷彿置身於一片赤色的火海之中,感覺他的靈魂都被點燃了!

大風不暇思索,立即取出一把bǐshǒu,削掉了手臂上的一整塊皮肉!那塊皮肉掉落在地面上的瞬間,那種燒灼的痛感便消退了下去。

大風向身後退了退,捂住手臂上的傷口,道:“竟然是白蓮業火……你究竟是何人?”

妊喬散去了腳下的蓮台,她的鼻翼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寂滅冰蓮的威力雖然強大,但所消耗的體力也很驚人!自己只使出了這麼一招,便已經精疲力盡了。

大風將妊喬臉上的神情收入眼底,冷笑道:“你還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吧!”

妊喬再次跺了跺腳,大風疾速地向身後退去,待他站穩了腳跟,才發現妊喬正一臉戲謔地望着他。大風被妊喬挑釁的行為徹底地激怒了,他暴跳如雷,再次高高揚起了手中的蛟骨鞭。

“將軍,大事不好了!”

從那扇倒塌的殿門外,闖入了兩名身穿鎧甲的半神族士兵。

大風轉過頭,陰沉着臉道:“我不是說,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前來打擾么!你們最好說出一個恰當的理由,否則,休怪我手中的蛟骨鞭無情!”

那兩名士兵的身軀輕顫,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上前來回話。

“快說!”

大風手中的長鞭一揮,抽到了那兩名半神族士兵的面前。

一名瘦弱一些的士兵壯着膽子躬身上前,伏在大風的身旁低聲耳語了一番。

“什麼!一群廢物!”

大風急火火地衝出了殿門,又頓住了腳步,轉過頭惡狠狠地看了妊喬一眼,對着那兩名士兵道:“把她給我捆起來,與今日的祭品關押在一處!”

“喏!”

那兩名士兵上前來拉扯妊喬,妊喬卻甩開了他們的手,道:“我自己可以走,兩位在前面帶路吧!”

那名微胖的半神族士兵抽出了腰間的佩刀,道:“臭丫頭!你以為自己是誰?將軍夫人么?你可知那些‘祭品’是什麼?死到臨頭了都不自知,還擺什麼臭架子!”

另一名瘦弱的半神族士兵上前勸解道:“大哥!從這裡到那座地牢也沒有多遠,她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我看就依她吧……”

“若是被她逃走了,你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必須綁起來!”

那名微胖的半神族士兵將腰間的佩刀收回了刀鞘,冷哼了一聲,取出一條粗壯的鐵鏈,將妊喬的雙手綁住了,並在她的頭頂罩了一個黑色的布罩。

妊喬什麼都看不見了,她被那兩名士兵牽着向前走去。

她的心中七上八下的,又有些替擔心!方才見大風走得那麼急,莫非是的大軍逼近了?如果單獨與大風對戰,似乎沒有幾成勝算!

妊喬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再輕舉妄動了,她要等一等,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逃走,再想辦法與匯合!

今日便是十日城的祭祀大典了,應該會很熱鬧吧,各大氏族部落的人都會來,不知道會不會遇見羲鳳和十三他們,還有那個神秘的金烏族人,他也會來么?那兩個士兵口中所說的“祭品”又是什麼?

妊喬狐疑滿腹,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她身前的那兩個士兵正在低聲交談着什麼,他們並沒有避諱妊喬,可能在他們的眼中,妊喬已經同一個死人沒有什麼分別了吧。

“青澤城的大軍向前挺進了七十里,就在十日城三十里外安營紮寨了!看來他們是準備在祭祀大典舉辦之時,伺機攻城了!”

“哈哈哈!那是青澤城那些傢伙異想天開罷了。十日城金城湯池、易守難攻!況且,祭祀大典舉辦之時,周圍各大氏族部落也都派了人馬過來,高手如雲,濟濟一堂!到時候……他們不來則已,只要他們敢來,便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大哥言之有理……”

妊喬低垂着頭緩緩地前行着,一盞茶的時間過後,那兩名半神族的士兵頓住了,周圍飄來了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妊喬的心尖一顫,突然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她頭上的布罩被掀開了,四周光線一亮,妊喬徐徐睜開了雙眼。這裡是一座陰暗潮濕的地牢,在她面前的牢房中,關押着幾名披散着頭髮,**着雙腳的白衣女子。

她們看着妊喬身後的那兩名半神族的士兵,神色無比驚恐。

那名微胖的半神族士兵,瞥了一眼妊喬,道:“要不要把她的舌頭也割掉,‘祭品’不是都要被截舌么?以免行刑的時候忍受不住巨痛而胡亂喊叫,觸怒了神靈!”

另一名瘦弱的半神族士兵匆匆解下了妊喬身上的鎖鏈,將她一把推入了牢房之中,又把牢門鎖緊了,才轉頭看向那名微胖的士兵,道:“大哥,將軍如何吩咐,我們便如何做,將軍沒有讓我們為她截舌。”

“你小子!難不成是看上這個女奴了?不如為兄替你把把風,成全一下你和她之間的好事,如何?”

“兄長,這種玩笑萬萬開不得!她是將軍的女人,豈是你我能覬覦的?”

“哈哈哈!將軍把她丟到了這裡,哪裡還會在意她的死活?今日,這地牢中的女子全部都要祭獻神靈,還不如先便宜了你我二人呢!你不上,為兄可要上了!你快把牢房的鑰匙給我。”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