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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辦公廳打來的電話,工作rényuánānpái馬君健去南站接一個人。

“我去你老母的吧,接人用的着我?隨便找一個司機去不行,你知道我是什麼的,你知道我什麼級別?”馬君健怒不可遏,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

對方很委屈的辯解,這是大老闆的意思,要接的這個人非常重要,不僅是接來,還要保護好,所以才驚動馬大哥。

“怎麼,大老闆回國了?”馬君健立刻收起張狂神色。

“不,大老闆是從國外打來的電話,小馬哥,你多費心吧。”電話那邊換了聲音,是王海昆身邊的紅人晁曉川,但即使是他也不敢對大老闆身邊的舊人呼來喝去,照樣得和和氣氣說話。

馬君健就是大老闆唯一使用的舊人,當年“潛邸”中的簡艾啊馮媛啊都沒留用,打發到其他公司任職後陸續辭職離開,所以這份信任和寵愛可想而知,馬君健也沒辜負大老闆的信任,忠心耿耿,把太太保護的好好的,並且按照大老闆的授意,嚴格處理每一個人試圖在大老闆腦袋上增添綠色的傢伙。

既然是大老闆親自下的指令,馬君健就不再說什麼,他讓手下把卡車開走,自己上了一輛黑色奧迪a8,風擋玻璃下只擺了一張低調的全國政協停車證,現在什麼警備、京安都取消了,交警也不認,但這輛車的車牌和行駛證都是備案過的,是真正的特權車。

馬君健開車很規矩,自從老爺子王化雲去世後,前一任御用司機老李就退休了,現在給王海昆開車的就是馬哥,但僅限於國內,大老闆在國外另外有專職司機和保鏢。

火車站接人依然是老規矩,專車走特殊通道開到月台上,要接的人坐在高鐵第一節商務座車廂,馬君健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沒帶大行李,只背了個電腦包,眼鏡片很厚,格子襯衫。

“陶金聰博士?”

“是我。”

“跟我走。”

馬君健將這位博士送到了王府,安排住進客房,王府比外面的酒店安全多了,各種安防設備俱全,他本以為工作完成,沒想到又接到任務,後半夜大老闆的飛機到,需要現在就做準備,駕車去首都機場私人候機樓處等待接機。

王海昆是從美國趕回來的,當年的灣流G550已經升級成更先進的G650,大老闆也是三十多歲的成功人士了,身上的草莽氣褪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儒雅的書卷氣,他上了馬君健駕駛的加長版勞斯萊斯,聽取了馬哥關於打斷小奶狗兩條腿的彙報,只說了一句:“你掌握好分寸就行。”

大老闆回到王府後立刻將陶金聰叫到書房去談話,馬君健在院子里警戒,他扶了一下鼻樑上的金絲平光眼鏡,雖然不近視,戴上這幅眼鏡能遮擋部分凶光。

……

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蘇晴昨晚上做了個旖旎的美夢,神清氣爽,起床陪着孩子吃了早飯,坐上保姆車送他去學校,孩子的名字安排王家的輩分來排是錫字,王海昆給兒子起名叫王錫之,取的是王羲之的諧音。

把王錫之送到學校後,蘇晴讓司機把自己送到健身俱樂部,路上她想到敖曉陽那張稚嫩的,可愛的,長得有點像古巨基的娃娃臉,就忍不住浮起笑意,今天得好好戲弄戲弄這個大男孩。

可是到了俱樂部卻沒看到敖曉陽,問別人也說不知道,“也許是昨晚上太累了。”李碩擠眉弄眼道,但蘇晴心裡卻有隱隱的預感,她給敖曉陽發微信,沒有回復,直接打電話,這回有人接了。

但卻不是敖曉陽的聲音,對方自稱骨科醫院的醫生,電話的主人兩條腿開放性骨折,正在住院治療。

蘇晴驚的手機差點掉了,她問清楚醫院地址和床位號,旁邊李碩也聽出不對勁來,便陪着蘇晴一起過去,來到醫院就看到敖曉陽躺在病床上,兩條腿都打了石膏,人也萎靡不振。

“怎麼回事,給姐說。”蘇晴憤然道,“沒有王法了么!”

“沒事,我自己摔的。”敖曉陽說。

“胡扯,摔能摔成這樣么,這是打的。”蘇晴氣不打一處來,摔門去找醫生。

“哥們,咋回事?”李碩問道。

敖曉陽搖搖頭,不願意說。

“是不是她男人派人乾的?”李碩心有餘悸,得虧自己沒上,要不然此刻躺在這裡的就不是敖曉陽了。

敖曉陽沒否認,他心情和臉色一樣難看,啥也沒幹就被人打斷了腿,這口怨氣怎麼也發不出去,但又無能為力,自己一介草民,對方是背景大過天的權貴,別說打斷兩條腿,就是要了自己的小命也沒地方說理去。

蘇晴問了醫生,敖曉陽是夜裡被人送到醫院的,還給墊付了足夠的醫療費,誰會這麼好心?當然是行兇者,誰下的手她心知肚明,這是沖自己來的。

回到病房,蘇晴再次問敖曉陽兇手是誰,是不是一個長得很兇惡但是還戴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

“姐,我認倒霉,你就別問了。”敖曉陽虛弱無比道。

蘇晴說你好好養傷,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說完轉身就走。

“兄弟,放心,不會白挨揍的。”李碩丟下一句話也走了。

敖曉陽當然相信這句話,事實上他已經接到銀行短信提示,賬上多了五十萬元,足夠他在家鄉買房的首付款了,所以他真的認倒霉了。

他認,蘇晴可不認,表面上是打在敖曉陽腿上,實際卻是抽在蘇晴臉上,監視,控制,打斷健身教練的腿,這太羞辱人了。

蘇晴給王海昆打電話,助理接的,說大老闆現在北京,昨晚上飛回來的。

“好,我去找他。”蘇晴掛了電話直奔王府,卻在自己家裡被擋駕,大老闆接待客人中,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我見自己老公都不行么?”蘇晴硬闖,一群女助理攔住她,誰也不敢硬氣,只是不斷哀求,這幅場景像極了後宮劇中宮女們攔阻暴怒的皇后闖乾清宮一樣。

蘇晴忽然消氣了,她覺得這樣很不值,錦衣玉食又如何,還不是養在深宮的金絲雀,她對這群女助理中級別最高的主管張倩說:“張姐,你幫我最後問一聲,是見還是不見。”

張倩也是女人,理解蘇晴的不容易,她一咬牙去通稟,但也見不到王海昆本人,在書房跨院外面就被更高一級的工作人員攔下,把蘇晴的話轉告之後,工作人員進去通報,張倩遠遠就聽到一聲怒喝:“滾!”

工作人員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罵了出來,張倩心領神會,回到二門處沖蘇晴無奈的搖搖頭,蘇晴笑了:“好,那我走,不過了。”

蘇晴從小就是任性的女孩,年輕時經歷波折改變了一些,但骨子裡的東西很難改變,她並不住在王府里,而是有自己的住宅,回到住宅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去學校接了王錫之,驅車前往火車站。

王錫之很高興,說媽媽我明天不用上學了么?

“媽給你轉學,我們回老家去上,北京空氣太差了。”蘇晴說。

蘇晴就這樣帶着孩子回近江了,看起來是一時興起的決定,其實這個想法已經深埋心底許久,依附男人生活可以,但是要有存在感,不然不如單過,再說了,蘇晴手裡捏着王牌,那就是王錫之。

……

王海昆並不知道蘇晴已經帶孩子走了,他還在和陶金聰博士暢談。

陶金聰是江東醫科大的學生,後來又師從林蕊教授讀博士,六年本科,五年碩士,博士一直讀到現在,這輩子都是在學校里度過的,社會經驗非常不足,但是談到自己的專業知識,那就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了。

沒有人知道,陶金聰是王化雲資助的學生,當年王化雲建立了一個助學基金,專門扶助生物、醫學、遺傳基因方面的學生和科研項目,陶金聰家庭困難,是化雲基因支持着他修完學業,當然助學基因也不是無條件的,那就是學生必須按期彙報自己的成績。

王化雲去世後,王海昆接手了化雲基金,繼續慈善事業,六年前陶金聰的一封例行報告吸引了王海昆的注意,那就是林蕊教授主導的植物人體計劃,作為林蕊的得意門生,陶金聰掌握大量有價值的科研情報,但是最核心的還不能掌握。

對於這個項目,其實王海昆貢獻的力量也很大,他私下裡給陶金聰支招,建議林教授採用“太歲”作為基礎物質,太歲是自然界中非植物、非動物和非菌類的第四種生命形式,是一種特大型罕見粘菌複合體,自古有之,多少史前動植物都滅絕了,唯有太歲繁衍至今,不但長壽不死,而且生命力超強,生長於地底深處的厭氧環境中,靠水存活,永不腐爛變質,如果將太歲切成一千片,那這一千片每一片都能單獨存活。

甚至在古代道家典籍《抱朴子》中也有關於太歲的記載,葛洪說諸芝搗末,或化水服,令人輕身長生不老。

這些林蕊當然是知道的,但是符合條件的太歲並不好找,於是在陶金聰的介紹下,王海昆的秘密安排下,有人獻出了珍藏多年的太歲,據說是從秦朝時期就被人收藏的,有據可查的就有兩千三百年歷史,實際上這玩意的歲數可能在一億歲以上。

這個超級太歲是王蹇留下的,但是沒能派上太大用場,只不過是當補藥服用罷了,大材小用,交給林蕊研究,或許能發揮最大功效,那就不是單純的植物性軀體器官的事兒了,而是真正的永生,以及不死之身。

六年過去了,太歲的功效終於顯現,陶金聰進京就是來報告的,他聽說最近有個人被殺掉之後離奇復活,估計這是一個秘密實驗對象。

“死而復生,不是做夢。”陶金聰說,此刻他彷彿看到金山銀山,諾爾貝獎。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