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香榭別苑。
到底是寒冬時節,這三更夜半也少有人跡。
深色的木地板上緩步踏實一隻酒店的白色棉拖,來人穿着一身寬鬆的浴袍,剃着一個光頭,模樣還算是俊逸。
四處看了看,葉小孤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陳飛,張炎二人,開口說道。
“你們有什麼說法嗎?”
關於柳生煙身上的異象,葉小孤也沒有隱瞞什麼的意思,直接告訴了陳飛和張炎。
畢竟柳生煙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葉小孤也不可能這麼坐視不管。
雖然陳飛和張炎是受雇看守這裡的陣法,但是葉小孤要保着一兩個人也無傷大雅。
“具體的東西我們也不太了解,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帶着柳家的那姑娘離開。但是這個酒店的運營,必須維持下去。”
相較於陳飛,張炎倒是顯得認真了許多,只不過話語之間似乎也沒有主動動手的意思。
不過事實也是如此,陳飛和張炎只是守護這裡的陣法。對於柳生煙如何,他們其實也不太關心。
葉小孤見此,隨意的撇了撇嘴,一時也不好多說什麼。
陳飛和張炎不主動解釋,葉小孤也只能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心念之間,葉小孤看了看陳飛和張炎,隨口說道。
“你們守着我做什麼?”
陳飛嘴角微微一揚,笑了笑,應聲道。
“這酒店裡除了葉先生,別人也不會破壞這裡的陣法。葉先生要是去搗鼓兩下,壞了這裡的陣法,我們這任務不就泡湯了。”
葉小孤聞言,又是暗自撇了撇嘴,只不過也沒有什麼動手的心思。
陳飛和張炎的修為不提,單就眼下這情況看來,葉小孤也犯不着和他們兩人動手。
畢竟冤尚且有頭,債尚且有主,葉小孤真要找也得去找那個布陣的五符門修士。
“那個五符門的唐興言,能方便給個信兒嗎?”
聽着葉小孤問起唐興言,陳飛也沒有隱瞞什麼,徑直開口說道。
“主家一般不現身,但是這裡的地產商似乎也是相關人士,你不如去問問柳家那姑娘關於建築商的事兒。”
葉小孤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想着白天暈倒的那個小年輕,一時還真是覺得有些腦袋疼。
雖然那個叫何子實的小年輕看起來沒什麼腦子,但是畢竟有個好爹。
要是葉小孤去問的時候,何子實吹點兒風,葉小孤還真不一定能問出個什麼來。
這半夜三更的,葉小孤也不好去找什麼人,倒也隨口告了一句別,尤且叮囑了陳飛張炎別晚上過來偷看,自己倒是主動回到了房間里。
葉小孤本來還打算出去看看玫瑰溫泉之中到底有什麼,但是一出門被陳飛和張炎堵了回來。
眼下,時間又還早,一時之間似乎又清閑了許多。
“咔噠~............................................”
隨手打開房門,葉小孤剛一走進房間里,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見着一雙橙黃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葉小孤心裡微微一跳,差點兒直接引動雷光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但是細看之下,站着的分明就是穿着睡裙的柳生煙。
一時之間,葉小孤佯裝輕咳了一聲,隨口打了一句招呼。
“咳咳~................................怎麼三更半夜的站在這兒?”
葉小孤一開口,柳生煙似乎也緩過神來,看了葉小孤一眼,眼眸之中的異色也消散須彌。
“你出去做什麼了?”
“睡不着,出去逛了逛。”
葉小孤隨口應了一句,暗自打量了一下柳生煙。
柳生煙穿着一雙白色的棉拖鞋,絲質的長裙不算是修身,卻也平添了幾分優雅的感覺。
長裙和棉拖都很乾凈,沒有出去過的痕迹。
剛才柳生煙這麼一轉眼就清醒過來,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才對。
心念之間,葉小孤也信步走到柳生煙身前,抱着她就往卧室里走。
柳生煙倒是異常乖巧的依偎在葉小孤懷裡,也沒有說什麼。
“說起來,這酒店是多久開業的?”
葉小孤抱着柳生煙,看起無意的問了一句。
柳生煙聞言,隨手在葉小孤胸口划了幾下,隨口說道。
“沒多久吧,才一個多月。我也過來沒多久。這裡本來已經有個酒店了,我只是重新設計修繕了一下。”
葉小孤微微皺了皺眉頭,低下頭看了柳生煙一眼,似乎也沒有見到先前見到的貓妖異象。
柳生煙見着葉小孤看着自己,反倒是主動閉上眼睛,湊近葉小孤親了一下。
這親昵之間,葉小孤也暫時擱置下了心中的疑惑。
只不過葉小孤倒是沒有注意到,柳生煙似乎對他的胸膛莫名的喜歡,時不時的就用指尖劃幾下。
葉小孤本來也沒想和柳生煙做點兒什麼,畢竟柳生煙也泡過了那玫瑰溫泉,此刻身上也不知為什麼生出貓妖異象。
但是柳生煙紅唇微啟,幾聲喘息之間,葉小孤也難免有些心念動搖。
窗外的夜色尚且深沉,葉小孤看着懷裡不*分的柳生煙,暗暗咽了咽口水。
絲質的長裙在白皙的肌膚上好似如水一般順滑,葉小孤摸了一下,還真是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
被子一掀一掩,春色漸起,難有止休。
而遠處的走廊上,陳飛閉着眼睛感受到葉小孤和柳生煙在做的事兒,卻也嘴角微微一揚,緩緩睜開雙眼,消失在走廊上。
酒店的樓頂。
夜色正盛,夜風帶寒,尤且是這樣的高處,更是能感受到夜風的凜冽。
北方冬天的風,到底是比尋常的風來得暴躁些。
張炎披着一件淡薄的花襯衫,雖然衣擺飛揚,但是卻也沒有被吹飛,一眼看上去反倒是更顯幾分瀟洒的感覺。
“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鴛鴦被裡睡鴛鴦,估計已經春江水連綿了。”
張炎也沒有回頭,只是隨口說著一句。陳飛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樓頂,輕笑着開了一句玩笑。
張炎聞言,嘴角微微一揚,調侃道。
“你這形容還挺貼切的,是不是平時都看些什麼我愛一條柴之類的書?”
“卧槽,你是不是暴露了什麼?”
陳飛輕笑着走近張炎身旁,玩笑之間,也探着身子看了看酒店一旁的溫泉池。
這麼一眼看去,果然是大大小小的溫泉池都如星羅棋布一般,周圍的青竹圍牆正好將這些溫泉池分割呈圓,的確是陣法之屬。
“看樣子差不多了,這味道即便是樓頂都能若有若無的聞到了。”
陳飛閉着眼睛感受了一下,簡單的說著一句。
張炎聞言,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反手拿出一個貝殼遞到了陳飛手中,隨口說道。
“管這些做什麼,三天之後,成不成我們都可以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