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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認定了段恭泰是要和赫安顏結親的,夏侯遷心裡有些說不明白的不舒服,但為了三妹的請求,也只好帶着他走了。

西陵毓鬆了口氣,她總不好把段恭泰帶回自己的住地去更衣,幸虧能有夏侯遷過來解圍。

回過頭,見赫安顏還好奇地看着,西陵毓在她肩上輕輕一拍,“別看了,還有三圈,跑完才作數。”

“啊”赫安顏的哀叫激起池中漣漪。

段恭泰換完衣裳,也不敢再在夏侯府別處晃悠了,老老實實回了驚鴻院老祖父身邊,說什麼都趕不走。

慶國公瞧着這孩子似乎越發傻裡傻氣的了,真是越發擔心他將來娶不到好的姑娘,當真動了心思要給他和赫安顏結親,不過已經是後話了。

雖然已經請了自認為最穩妥和最合適的人去提親,赫成瑾心中仍然覺得有些忐忑,生怕夏侯衍和歐氏對他另有看法,突然反悔。

這樣提心弔膽了半日,直到午膳過後,太子忽然叫住了赫成瑾,“赫卿,你今兒是不是有些魂不守舍?”

赫成瑾應了一聲,這時猛地回過神,趕忙道:“請殿下恕罪。”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倒不至於論罪過。本宮稍後要去給母后和皇祖母請安,你這樣可還好?”

赫成瑾躬身,“自是無礙。不過,”他心裡有些好奇,“殿下為何突然這時去拜見娘娘?”

太子站了起來,拍手道:“本宮可是聽說了,今日廣陽王要進宮來見皇祖母,還要把他的畫帶上。本宮很是好奇他的畫呢。”

話說完,太子壓低聲音又補充道:“本宮昨日做了許多功課,秋太傅今日絕對找不出借口留本宮了。”

赫成瑾暗暗失笑,瞧着桌上厚厚的書卷,也為小太子心疼了一把。

收拾完了書桌,二人正要出發,內侍通報說秋太傅到了。

太子眸光一閃,和赫成瑾詫異地對視一眼,秋太傅便直接進門了。

見赫成瑾在這,秋太傅的臉色立即一沉,但還是克制着沒有說話,對太子一拱手,道:“殿下這是要去哪?”

太子抬起下巴,“本宮這時要去延壽宮。”

秋太傅瞥了赫成瑾一眼,語氣生硬地道:“殿下的功課落下了許多,不可隨意荒廢,即便有旁人攛掇慫恿,也應該勤勉克己,否則他日何以律天下?”

赫成瑾眉頭一皺,這話似乎就是直接衝著他來的了。

對太子以眼神示意後,赫成瑾沉穩地開口道:“太傅此言何解?難道東宮向太后娘娘表示孝心,太傅也不允許?如此人倫親情之事,在太傅眼中卻成了不‘自律’?”

聽到“人倫親情”四字,似乎一下戳中了什麼,秋太傅氣得吹鬍子瞪眼,惡狠狠地盯住赫成瑾,“好,很好!老夫這就去參你一本,什麼羽林衛,老夫看也不過是影響東宮讀書的,將來讓東宮荒廢學業,一定就是你這個罪魁禍首所為!”

說完,徑直一甩袖子走了,留下太子和赫成瑾面面相覷。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子喃喃,有些疑惑地看着赫成瑾,“太傅雖然平日里總有些脾氣古怪,倒也不總像剛剛這樣一點就爆似的,赫卿,你和太傅有舊怨?”

“不曾。”赫成瑾心裡卻很清楚,只是嘴上淡淡道,“太傅是文官,重文輕武而已。”

秋家的事和他雖然沒有太大關係,但若長此以往,秋太傅在東宮定會給自己製造不小的麻煩。

此事不如和時若光一同商議商議,看看能否化解秋太傅和秋叔之間的矛盾?

小太子眼珠滴溜溜地轉,似乎也在考量着什麼,但沒有說話。

等到太子趕到延壽宮時,廣陽王西陵睿已經到了,畫卷也已經展開在眾人眼前。

今日在延壽宮的,碰巧還有淳安郡主,而這畫上的核心人物也正是淳安郡主。

太后對畫卷愛不釋手,見西陵睿精神已經大好了,感慨地道:“畫畫這事本宮可是知道的,沒有個三五年的功底畫不出這樣的作品。當真是妙極,彷彿是畫出了另一個活生生的淳安,就差走出畫卷了呢。”

有太后這樣誇,眾人也都隨之附和。

太后賞玩過,又遞給淳安郡主,笑吟吟地道:“怎麼樣,淳安自己看看,這畫可是極好的。”

西陵睿面上有些尷尬。他自己的畫技,自己格外清楚,雖然比三年前《觀海圖》大有進益,可比起專業的畫作,還是不夠水準。

不過是因為太后親自下令,便對自己所求的畫作定要大力誇讚,別人為了捧太后,當然也不會說不好。

淳安郡主接過畫,先向西陵睿溫柔一笑,然後細細端詳畫卷,向太后道:“看來,太后娘娘是要把這畫兒賞給淳安了?”

太后一愣,笑道:“這可是奇了,本宮何曾說過什麼呢?”

淳安郡主小心地將畫軸捲起,向太后俏皮地眨眨眼,“太后難道不記得了嗎,淳安的舞得了太后讚賞,太后答應給淳安一道懿旨,讓淳安求什麼都可以。”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淳安郡主舉起手中畫軸,“淳安思來想去,也不知向太后求什麼好,如今見到王爺這幅畫,只覺得格外喜愛,只好求太后割愛,將這幅畫賞給淳安可好?”

聽完這番緣由,不少人竟然暗暗鬆了口氣。

尤其太后,聽到淳安郡主的一席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剛剛進門來的孫兒。

原本大家都以為,淳安郡主會拿着那道懿旨向太后請求賜婚,一舉拿下太子妃之位,沒想到倒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眾人略有些慚愧,西陵睿也暗暗鬆了口氣,微微笑道:“能夠得到郡主青眼,本王也是萬分榮幸。”

太后對畫卷愛不釋手,見西陵睿精神已經大好了,感慨地道:“畫畫這事本宮可是知道的,沒有個三五年的功底畫不出這樣的作品。當真是妙極,彷彿是畫出了另一個活生生的淳安,就差走出畫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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