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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尊神像除了小了許多以外,竟是和巴頌客廳里供奉的邪神一模一樣!

看到黑斗篷里的人拿出這尊神像的時候,察猜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雙眼緊張的盯着自己的鞋尖兒,雖然停屍房裡的空氣並不怎麼好,但他咬緊牙關硬是憋住了沒咳嗽,寸草不生的腦門兒上都憋出了豆大的汗珠。

“咦?”黑斗篷里的人忽然吃了一驚,小眼睛閃閃發光,看着巴頌的屍體就好像看到了海盜的寶藏:“察猜,你有沒有發現巴頌有什麼變化?”

變了啊,變成死人了嘛!察猜心裡吐槽嘴上可不敢這麼說,他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瞅了瞅巴頌,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但偏偏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但既然主人問了,他只能是根據常識來回答道:

“巴頌他變得失去體溫……瞳孔散大……肌肉已經僵硬了……還出現了屍斑……”

“不!”黑斗篷里的人打斷了他的話,沙啞的聲音激動得都顫抖了:“綠了!綠了!巴頌綠了!巴頌綠了!察猜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

“不,不知道……”察猜臉色蒼白結結巴巴: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

黑斗篷里的人並沒有發現察猜有什麼不對,依舊是兩眼放光的從頭到腳打量着察猜一絲不掛的屍體,張開鹵雞爪一樣的枯瘦雙手,對着屍體想摸又不敢摸似的,顫抖着上上下下指來指去:“你看!你看!巴頌渾身的皮膚都透着淡淡的綠色,甚至還從毛孔里往外散發出淡淡的綠霧!”

“什麼?”察猜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果不其然巴頌的屍體已經變成了綠的,而且整個屍體都籠罩在淡淡的綠霧裡,只不過他心思一直在主人的身上,停屍房裡的燈光又太亮,所有一時沒有留意到屍體的變化。

他不禁顫聲問道:“主人,這是……”

“這是屍氣!”黑斗篷里的人篤定的道:“是的屍氣!綠僵是一種很厲害的殭屍,他跳躍極快,他什麼都不怕唯獨只怕陽光!”

“啊……”察猜一聽嚇得腿肚子都抽筋了:“主,主人,真的有,有殭屍啊?”

“我也是第一次見啊……”黑斗篷里的人或許是太激動了,也或許是對察猜很信任,總之是感慨萬千的說了真話:“我們祖師爺留下來的記載里,曾經詳細描述過殭屍,各個朝代都有,但最近百年卻再沒聽說過了。

“我一直以為殭屍只不過是傳說,不!不只是我!所有的都是這麼以為的!可是沒想到今天一頭殭屍真的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如此說來,我們降頭術里的煉屍法也是真的!哇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嘶……”察猜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被主人的話深深的震撼了,其實在泰國降頭師真的是很可怕的存在,察猜就曾經親眼見過被主人下了降頭的人,因為背叛了主人而全身腐化、潰爛而死!他也是被主人下了降頭,否則他堂堂清邁警方的總督察,何至於給一個小老頭兒當狗?

原本的降頭師就已經很可怕了,現在竟然又有了殭屍,還能煉屍……

察猜先是感到絕望,自己這輩子可能都擺脫不了主人的控制了,可是轉念一想,主人如果這般強大,只要自己不背叛,豈不是就高枕無憂了?

這麼一想察猜心裡就舒服多了,卻聽黑斗篷里的人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這頭殭屍還沒有完全屍變,我要帶回去閉關煉製,在我出關之前你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壞了我的好事!

“到時候,我要用那個混蛋的鮮血,來為我的寶貝兒開光!哇哈哈哈……”

用活人的血給殭屍開光?察猜心頭一顫,受害人屍體不能帶走的話也不敢說了,好在他在清邁還是很有勢力的,只能是竭盡所能擺平這件事了……

……

“在清邁勢力最大的黑幫總共有五家,本地黑幫本來是以巴頌的鐵頭幫為首的,現在巴頌和他的兒子們都死光了,鐵頭幫已經變成了一盤散沙,其中以巴頌的左膀右臂禿鷹分裂出來的‘鷹堂’實力最為強大!”

酒吧的角落裡,在舒緩的輕音樂背景下,瑪麗正在給王強分析着現在清邁的形勢,貝龍也列席旁聽了。其實貝龍是想趕緊回國內的,雖然末世一時還沒有來,但他也急着想去看看闊別了二十年的爸媽,但王強在這裡雄心壯志的想要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貝龍不放心只能先等等看。

“除了鷹堂以外,還有德國黑幫在清邁開了許多啤酒屋,但其實都是幌子,背地裡瘋狂的販賣毒品。然後是俄羅斯黑幫,俄羅斯黑幫除了販賣毒品以外還會拐賣俄羅斯、烏克蘭、哈薩克斯坦等國家的婦女過來賣淫……”

不愧是八卦女王,瑪麗說得頭頭是道:“南亞黑幫喜歡偽造各國的護照和簽證,同時也販賣毒品。日本黑幫開了許多家賭場,當然,他們也販賣毒品……”

“所以說他們都是在販賣毒品嘍?”貝龍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那還需要這麼單獨列舉嗎?

“雖然是這樣,但是有主業副業的分別,這是由他們各自所佔的份額不同決定的。”瑪麗說著還跟貝龍拋了個媚眼:“以前的鐵頭幫擁有分配權,德國和俄羅斯的黑幫佔據了大頭,南亞和日本黑幫都只是小頭。”

“哼!”相隔不遠,正在被經紀人和保鏢們眾星拱月圍着的朱顏氣呼呼的嘟着小嘴兒,大大的黑超墨鏡下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正在兇巴巴的瞪着瑪麗。

和經紀人、保鏢們匯合之後,朱顏就失去了自由,明天便會坐飛機回國。

她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了今天晚上來酒吧,就是想找機會和貝龍說兩句悄悄話。

可是貝龍卻一直在跟瑪麗、王強不知道說什麼重要的事,始終都沒有給她機會單獨見面,朱顏氣得把嘉士伯的酒瓶子都快擼出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