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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龍不禁臉色大變,這雖然還是他第一次遇到,但他卻早就聽聞過這血族秘法!

低級血族都是蝙蝠一樣的骨翼,到了伯爵時骨翼就長出了羽毛變成羽翼。

在血族伯爵的羽翼之中製造出來的狹小空間有着無比神奇的力量,不管內力、真氣、巫術、降頭、陰陽術、佛法、道法、神術……全都不好使!

貝龍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自己的火龍真氣被封印了,在體內亂竄彷彿迷失了方向,就連他的風回小劍都在丹田中沉寂了,彷彿進入了冬眠……

這還是自從貝龍修出內力之後頭一遭,不但真氣被封印甚至還兩眼一抹黑!

忽地貝龍脊背生寒,他想都不想便猛地向後一記頭槌,“呯”的一下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反正是撞得實實在在的,耳邊還傳來了一聲“法克”。

貝龍隨即雙腿一彎順勢轉身憑着直覺一指插去,“噗哧”一下便插了進去!

也不知道自己的《金鏟指》chājìn了哪裡,反正貝龍是一把抓住點兒東西就往外扯!

扯着這一把不知道是什麼黏黏的肉肉的東西以固定住傑克遜伯爵,貝龍另一隻手也施展金鏟指,“噗哧噗哧噗哧”一口氣進進出出幾百發!

彷彿打夯一般,貝龍瘋狂的輸出,直到他的金鏟指插入之後再也沒有感到阻力,他才終於是停了下來,而這時包裹着他的漆黑羽翼也無力的垂下……

其實這只是很短暫的時間而已,一秒,兩秒,至多不過三秒就已經結束了。

卧在血泊里的格里上尉甚至才剛剛掙紮起來而已,然後他就看到包裹着貝龍的漆黑羽翼無力的垂下,露出了渾身鮮血的貝龍和傑克遜伯爵。

讓他心驚膽戰的是貝龍竟然一隻手裡扯着傑克遜伯爵的大腰子,另一隻手四指併攏彷彿鏟子一樣血里呼啦的剛剛從傑克遜伯爵的肚子里báchūlái!

而傑克遜伯爵的鼻樑骨被撞斷了,滿臉是血,更恐怖的是他整個胸腹部全都被戳爛了,五臟六腑鮮血淋漓的混在一起就好像被搗成了蒜泥!

你是魔鬼嗎?

格里上尉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在此之前他對貝龍是尊敬的、崇拜的,而在此之後他心裡就只剩下了畏懼,貝龍簡直就是從煉獄中衝出來的惡魔……

就在此時,忽然遠遠的傳來了陣陣靡靡之音,輕柔、悅耳、yòuhuò、挑逗,就像是"qing ren"在耳邊呢喃細語說著動聽的情話,又彷彿羽毛輕輕的拂過皮膚激蕩起一圈圈漣漪,其間更是還夾雜着女子絲絲縷縷的嬌吟、男人低沉有力的喘息,土壩上下所有人都是心中一盪,貝龍卻是臉色一變!

問情谷的《紅顏禍水曲》!

獸潮圍困歐洲十國大使團,乃是馭獸齋在從中作梗,沒想到現在問情谷也介入了!

貝龍知道自己已經踏入了陷阱,只是還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轟轟轟——”

原本正在轟擊獸潮的大炮忽然全都對準了土壩上的歐洲十國大使團,對準了貝龍!

炮彈落在土壩上頓時引起一陣鬼哭狼嚎,格里聲嘶力竭的喊着:“錯了!轟錯了!”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從四面八方傳來“轟轟轟”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巴基斯坦的炮兵就只是個幌子,或者說是替罪羊,原來周圍早就埋伏好了!

甚至還有……導彈!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讓貝龍毛骨悚然,他毫不猶豫的縱身從六十三米高的阿甘達布壩上跳下了赫爾曼德河,在他一個猛子扎入河水之前的瞬間他最後瞅了一眼阿甘達布壩,那六十三米高的阿甘達布壩竟是瞬間就被夷為了平地,歐洲十國大使團連帶土壩上的變異獸全都消失了……

“扌——”

沖在最前面的楊東海只來得及罵了半句娘,就被bàozhà的氣浪給卷飛了出去!

他不是一個人,貪狼、趙志強、胖虎、陸紅芍、縢真真他們全都被炸飛了!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的實力遠遠不如貝龍,貝龍都已經上了土壩頂上,他們才剛剛衝到土壩邊,又有那些體型巨大的變異象、變異熊當肉盾,bàozhà的威力到了他們這裡的時候已經削弱了許多,但也仍然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打擊,在bàozhà之後一切都重歸寂靜,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死了……

……

“喿……”

楊東海終於把這一句娘給罵圓滿了,他努力撐起了身體,在他的身上壓着一頭二十層樓高的變異象,龐大的體積把他壓得就像是五行山下的孫猴子。

當然了,要不是這頭變異象,楊東海也未必能從導彈bàozhà的巨大威力中活下來。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空氣還滾燙滾燙的,吸進來時連鼻毛都燙捲曲了。

掙扎着爬了出來,楊東海顫巍巍的扶着變異象燒焦了的身子站定,環顧四周:

煙塵滾滾,滿目瘡痍!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楊東海的腦袋裡就好像有個垃圾場,好大一群蒼蠅在“嗡嗡嗡”個不停。

他用力甩了甩頭,彷彿要把蒼蠅從耳朵里甩出去,雖然不可能真的甩出去蒼蠅,但他感覺好像還是有點用,至少他腦子清醒了不少,讓他回憶起發生了什麼,讓他想明白了現在應該做什麼,他雙手攏成喇叭狀:

“龍鱗師!龍鱗師還有活着的嗎!還有活着的兄弟,就給老子吱一聲!”

“吱……”

在楊東海的腳下,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楊東海低頭一看,卻見縢真真從變異象的龐大軀體下鑽出個小腦袋,蓬頭垢面跟個小瘋子似的正在吱聲。

“縢連長!”楊東海慌忙彎下腰,雙手摳住了變異象散發著焦香的大肥肉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終於是讓縢真真從變異象的身下爬出來。

“你怎麼樣?”楊東海連忙取出療傷葯要餵給她,卻被縢真真給擋回去了。

“老子好得很,留給辣些有需要哩兄弟伙!”縢真真一邊說著一邊好像拔蘿卜一樣抓着一隻不知誰的手往外拔:“老楊,麻煩你再多抬高一點兒!”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