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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巨蟒一左一右同時甩出了蟒尾,靈力磅礴呼嘯,氣浪排山倒海而來,宛若兩堵實牆,擠壓得風無塵無法呼吸,動作也多了幾分吃力。

風無塵亡魂大冒,趕忙再次運起逍遙行。

只見他雙腳一措,快速在風巽、火離位上一點,踏開“逍遙步”,身體陡然暴射而出。

然而,這次卻被外界磅礴的靈力干擾,體內靈力的運轉不覺多了幾分阻滯,再加上狂風搗亂,他雖然又一次險而又險地施展出了逍遙行身法,只是速度卻慢了許多。

這次,根本無法全身而退,他只得咬咬牙,抖擻精神,一邊繼續踏着“逍遙步”躲開右首的蟒尾,一邊硬着頭皮舉雙劍去格擋左首的龐然大物。

“嘭。”

雙劍與蟒尾一觸而離,風無塵被擊得連退了七八步,氣血一涌,“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哈哈,不自量力的臭蟲,這次知道大爺的厲害了吧!”張樂收笑得眼睛都沒有了。

“再讓你見識點更厲害的!”

說著,張樂收揮了揮手中的陣旗。

兩條巨蟒身子一擺,兩個巨大的頭顱一前一後同時砸向了風無塵。

風無塵眉頭緊鎖,全身冷汗直流,心中叫苦不迭。明知道這是個死局,再這麼下去,自己肯定落不了什麼好。

只是,除了認輸,他也想不到其他任何辦法來破開這個僵局。

而讓他認輸,他卻是很不甘心,也不好意思開口。

他向來臉皮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他認輸,他怎麼開得了口。

死要面子就得活受罪!

風無塵打起十二分精神,在澤兌、天乾位上一點,再次踏起逍遙步,嫻熟地朝雷陣位逃去。

生死存亡之際,人的潛能總能被激發一二。

幾個回合,風無塵便能夠熟練地施展逍遙行第一層的身法了。

只是,熟練歸熟練,速度卻是沒有提高,這身法雖然精妙,卻也極費靈力,施展這麼幾次已經耗費了他五六成的木屬性靈力。

五勝一功法的靈力轉化速度遠遠不及消耗的速度。

風無塵又是避過一個蟒頭,硬着頭皮扛上了另一個。

“當。”

蟒頭微微一動,以利齒抵住了風無塵的雙劍,又冷不丁地吐出蛇信,以迅雷之勢射向了風無塵的前胸。

風無塵雙瞳一縮,心道這下完了,下意識地就要後退。

便在此時,他的身後也是傳來一道勁風,他自以為避過的那個蟒頭,也突然吐出了蛇信直刺他的後心。

真是徹底完了,風無塵頓時心沉谷底,全身都沒了知覺。

他想要大呼投降,可是喉嚨卻緊巴巴的,愣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兩道勁風一前一後眼看就要招呼到他的身上,眼看就要給他個透心涼。

便在此時,本來腦中一片空白的風無塵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風雷訣總綱中的一句,“木化長風,身行健。”

再次抱着一絲僥倖,抱着最後的希望,也是最後的掙扎,風無塵一邊運起風雷訣,一邊踏開逍遙步,猛地舉右腳在水坎位上一點。

“啪”的一聲,兩條蛇信擊到了一起。

風聲呼嘯,風無塵乘風而去,險而又險地避開了致命一擊。

雙蟒再次來襲,風無塵從雷震位逃向山艮位的時候,故意在地坤位上略微一停,留下一道殘影。

兩個巨大的蟒頭爭相撲咬。

“嘭。”

兩個龐然大物撞在了一起,巨大的衝擊讓兩個龐然大物同時倒飛了出去,激起一陣凌亂的罡風。

風無塵停雙劍刺向了張樂收,後者匆忙催動寶盾抵擋。

黃盾並沒能和一對寶劍僵持太長的時間,短短三息的時間就被風無塵手中那柄碧綠色寶劍之上突然爆發出的雷光給擊飛了。

這黃盾顯得如此不堪一擊,倒不是因為它的階品太低,這黃盾可也是貨真價實的二階下品法器!之所以這麼簡單地被擊飛,一是因為張胖子準備的太過倉促,二是因為風無塵已經用上了新學的功法,風雷訣。

這風雷訣是風無塵在天木塔中悟出來的,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悟出來的,但畢竟是從天木中所悟,自然可以稱得上是天木神功。

起初,風無塵並不認為自己能從天木上悟出比較強大的天木神功。按照他的想象,自己可能也會悟到些功法,但那功法頂多也就是和大多數天木神功一樣,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功法,可是當他練了兩層風雷訣之後,才知道自己真地是撿到寶了!

風無塵從來沒聽說哪一種木屬性的功法可以把木屬性靈力煉成風和雷兩個極端,而他的風雷訣卻不僅可以化木為風,還可以化木為雷。現在,掌心雷對風無塵來說已經是信手拈來了。不過,這種掌心雷還是比不上有容功融合出來的掌心雷,但是卻勝在更加安全上。

之前風無塵之所以有那麼快的移動速度,雖然主要是靠那奇異的逍遙行身法,但這風雷訣功法也是立了不小的功,為了增加移動速度,風無塵靠着風雷訣煉木為風。剛剛風無塵寶劍中突然噴出的那道雷光就更是風雷訣的傑作!

眼見盾牌突然被擊飛,張胖子這次驚慌的有些失措了,開始不顧一切地控制着黃金蟒攻擊風無塵。

張胖子的這一舉動卻正中了風無塵的下懷,後者不相信前者在不使用陣法的情況下會有他這樣的速度,後者現在可是對自己的速度相當的自信!

磨盤大的猙獰蛇頭從風無塵的背後飛撲向了他。

……

星繁月明,清風徐徐,棲霞山上幾樓歡喜幾樓憂。

“那個胖子真是你師弟?我把他害得爬都爬不起來,而且一顆牙都不剩,你真地不恨我,真不找我算賬?”風無塵喝了一口酒還是有些不放心地道。

“你多慮了,他可是謝你還來不及呢!”白書吃了一粒炸花生,面帶別樣的笑容。

“對,色狼你乾的實在是無可挑剔,總算是把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候濤一副大仇得報的痛快表情,“來,這杯我敬你!”

“有些人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完全是兩回事,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兩回事!”一個幽怨、嬌柔的聲音從雄赳赳的大漢口中偷偷溜了出來。

風無塵聽到聲音,又看了一眼坐的位置非常微妙的聲音主人,儘管早有了準備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之所以說他的位置微妙,是因為他坐的離桌子似即卻還離,而且他非要坐在靠近門的位置。

不但如此,風無塵還注意到這個傢伙自從到他這個新房子以來根本就沒吃過桌上任一種吃食,更沒喝過一口酒,他吃的全是自己儲物袋中的乾糧,喝的是自己帶的水!

當然,風無塵並不是現在才發現鍾漠劍的“不同尋常”,前者從擂台一下來,後者可就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風無塵氣喘吁吁、舉步維艱地從擂台上下來,被趕過來的候濤幾人給擁在了中間,耳邊儘是噓寒問暖的關切和不吝辭色的讚美。

正當被眾星捧的明月要說點什麼,這明月突然聽到了一個不和諧的女聲。

“完了,又多了一個可以輕鬆將我滅口的傢伙!”

這既突兀又莫名其妙的話一下就吸引了風無塵的注意,徇聲望去,他卻沒有找到那個說話的女人,只找到了一個氣昂昂的漢子。風無塵有些不死心,又繼續朝那漢子的身後瞄去……

“別找了!說話的就是他!”候濤嘆了口氣道。

“少騙我!”風無塵以為這是候濤給自己開的玩笑。

“小賤,自己介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