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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濤認真聽靈兒細細道來,早已笑得抬不起腰,連喝進肚子里的就都又吐了出來,眼淚汪汪的,一說話就咳嗽。

“好,咳咳……小丫頭,咳咳……真好……”候濤既高興奮。

“靈兒,你確定他們都中招了?”風無塵有些不放心地道。

“那是自然!他們把注意力都放到了你們三個的身上,根本就沒人注意我,也沒人注意他們自己的腳下,保管他們一個都逃不了!”靈兒自信滿滿地道。

“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白書苦笑着搖了搖頭,“畢竟我們都是歐陽高的朋友,這樣會不會連累歐陽高受什麼責罰?”

“他姥姥的,小白鼠,你就是太善良了,我們一點都不過分,他們那才叫過分,我從來沒見過哪家哪戶是這麼待客的!到他們來請我們的時候,我們就跟他們說清楚,這都是我們三個的主意,跟羊羔沒有任何的關係!”候濤喝乾了一碗酒,心滿意足地擦着嘴道。

“好,就這麼干……”

……

當風無塵幾個人被歐陽家的人找到的時候,這幾人又是狼狽至極。他們的狼狽雖然還是將星城的民眾造成的,但是原因卻不是他們主動惹的事。

已經見識到了將星城彪悍的民風,風無塵他們可是老實的很,一進將星城就不怕麻煩地易了容,就連吃飯也都是老老實實的。

然而,有時候麻煩就是這樣,你不主動找它,它卻主動尋你。風無塵他們的麻煩來的讓他們都苦笑不得,兩個桌的人只因誰能在即將到來的武星擂上奪魁產生了分歧,便直接大打出了手。

起初,只是兩個桌的人打,接着就是四個桌的,再接着就是一整個酒樓的人。他們不但打架的人多,而且打得也很“實在”,根本就不像普通的民斗,比戰場上的廝殺還要來的猛烈。

然後,風無塵他們老老實實吃飯看熱鬧的幾個就被捲入了打鬥之中,他們這幾個陌生面孔的加入突然讓那本來不死不休的兩伙人團結了起來,他們又成了眾矢之的,一場全城人同仇敵愾、奮不顧身、視死如歸的殺敵大戲再次上演。

最後,風無塵他們又是狼狽地逃出了將星城,和歐陽家的人碰了個正着。

歐陽家一行七人中有兩個人當即就認出了風無塵他們幾個,這兩個風無塵他們也不陌生,正是此刻正不停大笑的三角眼和不停打嗝的瘦猴。

本來風無塵幾人還想擺擺譜,刁難一下歐陽家的這幾個人,讓他們為自己的蠻橫無理長點教訓。可是,現在他們卻一點興趣都沒有了,聽了幾句還算誠懇的道歉,他們便跟着這幾人到了紅毛山。

……

風無塵幾人被引到了歐陽家的廳堂中,只見這廳堂面寬七間進深五間,雕樑畫棟、金碧輝煌,氣派又富貴。

廳堂主位之上坐着一個中年男子,四十幾歲年紀,麵皮白凈,方口闊面,劍眉星目,雖已過了而立之年,卻也依舊英俊瀟洒。

風無塵知道這個中年男子就是歐陽家當今主事之人,歐陽家的家主,歐陽輝。

“那幾個不懂事的東西先前對幾位小友多有冒犯,還望幾位小友不要見怪!”歐陽輝彬彬有禮地道。

“前輩言重了,我們這幾個小輩也太不懂事,貿然拜見本就無理,而且這個小丫頭也不頑皮,竟然給幾位公子偷偷下了蠱,實在是不應該!”候濤的場面話向來讓人挑不出毛病。

但是,靈兒只是乖乖地坐着白了候濤一眼卻什麼都沒說、沒做,連吃的都暫時離了手,這倒是有些不同尋常。

雖然不同尋常,候濤卻也一點也不感到以為,因為這不同尋常可是他費了不少口舌爭取的。當然,費的這口舌也不是用來講什麼道理,而是用來報菜名的。

“小友過謙了,幾位是碧仙院的高徒,又是高兒的好友,確實是我們待客不周!”歐陽輝擺了擺手道,“只是,這也並不是我們不懂禮數,而是事出有因!”

又嘆了口氣,一臉凝重地道:“不瞞幾位小友,我們歐陽家最近可是多事之秋……”

原來,兩天前歐陽家外出執行採藥任務的一行五人都回來了,回來的這五人卻都有些怪,個個臉色慘白,表情木訥,還沒人說一句話。

雖然怪,但他們畢竟是自己人,守陣的子弟自討沒趣地問了幾句開了幾個玩笑後還是把他們都放進了陣中。這五人一過鬼河,陡然間紅了眼,抽出寶刀寶劍對着迎來的人就砍就刺。守陣之人猝不及防,頃刻間就被砍死了三個,重傷了五個。

幸虧有家中的長老正好路過,及時調動守陣、巡山的子弟出手制住了那五人,這才沒造成更大的傷亡。

這五人雖然已經被制住,可是凶性卻絲毫不減,即使面對歐陽輝他們也是呲牙咧嘴、張牙舞爪、悍不畏死地要衝上去撕扯。

歐陽輝雖也算見多識廣,但是這樣的事情他卻也是頭一次見,意識到事情重大,他便把此事報了家裡的老祖。

老祖看到這幾人緊皺了眉頭,當即拍出了幾個法印,五人在法印下鬼號連連。不一時,這五人的頭上都冒出了一股黑煙,然後便徹底倒地不起了。

據老祖所說,這五人本就已經死去多時,現在的他們只不過是被惡鬼附了體。這還不是讓歐陽家人最震驚的,最震驚的是眾人在查驗那五人屍體的時候竟然發現這五人的胸腹上都縫着歪歪扭扭的線。

剪開這些線後,眾人發現裡面這五人的心肺都被人給換掉了,換成了狼心狗肺。而且,這五人的背後還都刻着一行猙獰的字,“狼心狗肺之人的下場都將這樣,都洗乾淨了肚腹準備受死吧!”

聞言,候濤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關於兇手,前輩可有什麼線索?”

歐陽輝搖了搖頭,有些怨恨地道:“我們向來對家中之人約束極嚴,從未有人在外胡作非為,干出什麼太出格的事,也不知誰竟然和我們歐陽家如此過不去,下手居然如此的駭人聽聞!”

說話間,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一路小跑到了歐陽輝的近前,在他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歐陽輝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向著候濤幾人道:“幾位小友見諒,家裡有些事需要我去處理一下,不能相陪了。偏廳已經備好了酒席,那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正在恭候幾位小友的大駕,要給幾位好友賠禮道歉!”

“前輩言重了!”候濤起身還禮道,“我一定會讓小丫頭解了幾位公子的蠱。”

說著,一個有些怯生生的少年走到了候濤他們的近前,生硬地向著幾人行了個禮,引着他們走出了大廳。

出了大廳,風無塵發現歐陽家幾乎只要年紀稍大一點的人都隨着歐陽輝走向了山門。

“小哥,你們家主這是要迎接什麼貴客吧?”候濤自來熟地跟引路的少年搭起了話。

這少年遠沒有候濤這麼老練,更沒有後者這麼厚的臉皮,根本就不好意思拒絕,有些結結巴巴地道:“彩鳳院有人過來了。”

彩鳳院和彩林院一樣,也是碧仙院的分院,不同的是彩林院的弟子有男有女在西越國,而彩鳳院的弟子都是女子且在東蜀國。

“來的是彩鳳院的長老嗎?”風無塵若有所思地道。

碧仙院分院的實力雖然遠不如本院,但在一國之中卻也是一流的勢力了,況又有碧仙院這個龐然大物撐腰,這可是一般的修仙家族能高攀上的。

“彩鳳院院首!”少年一臉敬仰地道。

“哦,”候濤也是吃驚不小,“竟然是彩鳳院院首親自來訪,你們家可是真不簡單啊!”

少年聞言,羞澀地紅了臉。

“幾位請進!”說著話,少年把候濤幾個帶到了偏廳。

進門之前,候濤雖然已經打定主意,待會兒不管看到什麼都要強忍着不笑。可是,進門之後,他沒忍過一息的時間就“噗”的一聲笑出了口。

偏廳里,十幾個青年打嗝的打嗝,放屁的放屁,笑的笑,哭的哭,睡的睡,直着身子動不了的有,癱坐在椅子上一臉痴呆的有,一直跑的有,一直說話的也有,好不熱鬧。

候濤剛一笑,就被一個不停放屁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候濤正要道歉,那邊風無塵也是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們……”一直在廳里跑來跑去的青年面目兇狠,苦大仇深地道。

這個跑來跑去的青年早已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更是全都濕透了,嘩嘩在往下滴水。可是,他的雙腿卻還根本停不下來。

候濤見到這一幕,心想這傢伙肯定要和自己動手了,便悄悄做了準備。

然而,這青年只吐出了兩個狠字便哭了起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地不想再跑了,讓我停下來吧!”

跟着,其他人也都開始了求饒。

本來還想端一端架子的幾人瞬間就多了濃濃的愧疚感,真的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