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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惜柔與一眾師姐同行,鶯鶯燕燕,吸引了不少的不目光。

一行人剛從山下的小鎮回來,手中除了各種甜品糕點,還有些五顏六色的細繩,正商量着編織成什麼樣的腕帶,送給哪位英俊帥氣的師兄。

“不好啦,小柔兒,風小寒出事了。”這時,一個十五六歲年紀的外山弟子展開身法跑向眾人,來到何惜柔面前,喘息道。

“什麼?風小寒出事了!?”

何惜柔聞言,惱火的說道:“這個臭小子,我不過是下山一趟就能給我惹出事來!”

“不不不,不是風小寒惹事了,而是樓師兄身邊的一位外山弟子挑釁,據說被風師弟教訓了一頓,現在正和樓聽雨在食客居對峙呢。”

何惜柔嘆了口氣,心道:“難道這傢伙除了食客居和紫竹園以外,就沒別的地方可去了么?”

她向幾位師姐知會一聲,便施展身法,身子如一道清風般向前方飄然而去,直奔食客居。

……

“我會打殘你,或者打死你。”

當何惜柔趕到食客居時,正好聽到了風小寒的這句話,讓她與在場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樓聽雨何許人也?

他乃是化靈境圓滿的修行者,體內元氣首尾相,連生生不息,比尋常的化靈境渾厚了不知多少倍,而他才剛過淬體境,最多化靈境下品修為,竟然如此的大放厥詞。

但風小寒的語氣沉穩,意志堅定,那股莫名的自信竟讓呂迎風等人覺得他似乎真有可能。

樓千山下令對風小寒的真實出身保密,所以整個青竹峰知道他真正來歷的只有何惜柔,陳楓與風小寒自己,其他人則認為他是在荒野中被拾來的野孩子。

場中只有何惜柔知道其實他並非是出身普通的荒野,而是蠻荒域,但她畢竟年幼,雖知那個鬼地方環境極其惡劣,卻並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兇險。

所以她也不看好風小寒,覺得雙方差距太大。

何惜柔來到大堂內,頓時就如同一朵鮮花綻放,絕世容顏照亮了食客居中的每一個角落,一出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美艷的甚至讓某些弟子都忘記了呼吸。

呂迎風與場間眾弟子都站起身來,對她的到來表示了足夠的尊重。

樓聽雨沉吟片刻,也站了起來,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風小寒見眾人都站起來,也跟着站了起來。

她氣鼓鼓的來到風小寒面前,伸手想要去揪他的耳朵,說道:“你這個臭小子說什麼大話,到時候打不過豈不是丟了師傅的臉?還不趕快給我回去,就知道給我惹事。”

風小寒微微側身,躲開她白皙的小手,皺眉道:“惹事?這詞兒似乎用的不恰當,分明是他身邊的那個人挑釁在先,我適當反擊,若不是來時郭老頭再三叮囑,我早就上去乾死他了。”

其他弟子看着這一幕,心中一陣唏噓,柔師姐何曾與其他弟子有過這等親密的動作,看來二人的關係果然不俗。

何惜柔見那名弟子臉色蒼白,但只有臉頰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痕外,似乎只是受到了驚嚇,便看向樓聽雨,說道:“樓師兄,是這樣的么?”

樓千山點頭說道:“我這位師弟做的確實不對,我剛才已經替他道過歉了。”

風小寒也說道:“因為這裡的規矩不準私鬥,所以我也沒有追究。”

何惜柔奇怪的問道:“那事情不就解決了么,你們還在爭論什麼,竟約好了要大打出手?”

“他看我不爽,就這麼簡單!”

“我看他不爽,就這麼簡單!”

風小寒與樓聽雨幾乎同時說道,理由簡單直接到讓何惜柔楞在原地,兩人再次四目相對,眼中燃燒着無盡的戰意,場間火藥味兒十足。

何惜柔皺眉道:“樓師兄,早家師剛收風小寒為徒,是青竹峰的關門弟子,你這樣恐怕有些不妥。”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眾人原以為他最多也不過是內山弟子,想不到竟然會是五長老的關門弟子。

陳楓收徒有多嚴格,整個長明宗都知道,能被他看中,那麼風小寒必有過人之處。

就連呂迎風都是一怔,隨即便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病秧子看向自家少爺,嘆了口氣。

他的眼光,果然沒錯!

因為陳楓的眼光不會出錯。

樓聽雨微微挑眉,淡淡的說道:“哪又如何?”

好一個那又如何,好一個直來直去樓聽雨。

內山弟子中,就屬他最對陳楓胃口,因為他堂堂正正,順心意行事,無所畏懼。

長明宗從下至上,分別為雜役,外山弟子,內山弟子,關門弟子,十大長老,掌門人和祖長老。

外山長老與內山弟子的身份相仿,但姿態卻是略低一線,因為內山弟子將來都是宗門的中流砥柱,而外山長老則大多止步於此。

關門弟子在宗門內地位超然,例如何惜柔雖然不是弟子中修為最高,戰力最強,但卻能穩居於首席弟子之位。

但樓聽雨卻並不在乎這點,在他看來,風小寒說著毫不文雅的話語,擺出粗鄙野蠻的姿態,卻站在了最顯眼的位置,他認為這是在給青竹峰丟臉,也是在侮辱青竹峰的人格。

所以風小寒越是耀眼,他就越不爽,越要將他趕走。

“我不想再看見他,但他自己不肯走,而我也不可能主動離開,所以我必須要打。”

樓聽雨語氣淡然,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不相關的小事,說道:“不然柔師妹以為,怎樣才算是妥當?”

何惜柔深知這個樓師兄的脾氣秉性,他認為對的事情就會盡全力去做,沒有人能攔得住。他看了不爽的人就會想盡辦法去揍,同樣沒有人攔得住。

除非有人能做到讓兩人永遠不相見,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兩人都在青竹峰上,總會有相見之日。

何惜柔心道:“此事以師傅的個性恐怕也不會阻攔,甚至還會積極給兩人創造條件,使他們能徹底放手一搏。唯今之計只有先將兩人分開,待日後想個辦法將樓師兄或者風小寒支走,讓其中一人不能參加比武。”

她乾咳一聲,對風小寒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樓師兄是化靈圓滿之境,距洞幽也只差半步,你修為薄弱,若真想多幾分勝算就該抓緊一切時間修行,還不趕快回去打坐化靈?”

風小寒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剛要離開時忽然想起件事情,扭頭對呂迎風道:“你叫什麼來着?”

“小生呂迎風,這位叫病秧子。”

旁人聞言,都有些無語,原來那個病秧子模樣的傢伙,真的就叫病秧子,到是符合他本人的形象氣質。

風小寒將兩人的名字認真記住,對他們點了點頭,認真說道:“再見。”

今天他們兩個雖沒有直接表明立場,但誰都看得出來,呂迎風其實是偏向風小寒的,而病秧子是和呂迎風一夥,自然也站在他這一邊。

更關鍵的是,與其他看到風小寒就一臉嫌棄的弟子不同,呂迎風都和郭老頭一樣看重他。

這讓風小寒感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