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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沒想到,兩人居然這麼快就使出了殺招,這才是第二劍而已。

這場比武沒有任何深意,沒有體現出兩人在修鍊中打磨出來的戰鬥素養,在眾人看來只是單純的比試力量。

雖然兩人的角力沒什麼可學習的,但勝在劍勢壯觀,視覺震撼。

呂迎風微微點頭,說道:“以最宏觀的力量碰撞,永遠是男人最想要的戰鬥。”

兩個人,兩道劍光。

一道長虹,一道湍流……

湍流起處劍意狂暴至極,長虹去處如有風雷隱隱。

長虹與湍流相撞。

眾人只見長虹被擊的粉碎,湍流的劍光猶存,似乎意猶未盡。

但白大胖子站在原地,吳師兄卻倒飛了出去。

在兩兩劍相撞的一瞬,白大胖子的劍脫手而去,但劍勢未歇,身體仍舊以極快的速度向前飛去,撞入那名弟子的懷中。

姓吳的弟子展開身法,輕飄飄的落在場邊,目光有些怔怔的意思。

外山長老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意思很明顯。

剛才若不是關鍵時刻白大胖子雙足在地上一頓,這一撞的威力將會更加巨大,他至少也要受些內傷。

既然劍名“破甲”,自然有開碑碎石之力。

“我敗了。”

吳姓弟子收劍入鞘,對着白大胖子行禮道:“多謝手下留情。”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寂靜,旋即掀起嘩然。

“吳師兄居然輸了,這怎麼可能?”

“原來這胖子這麼強,剛才用的那招可是‘破甲劍’?”

“不對,吳師兄應該留手了,不然以他的實力怎麼可能在第二劍就輸了?”

……

……

白大胖子空着手,雙手報於胸前,還禮道:“師兄承讓了。”

吳師兄沉吟了一下,認真的說道:“我們都知道你姓白,但不知你的真實姓名是?”

“我叫白朮。”

白大胖子以飯桶和肥胖名揚青竹峰,但鮮有人會關注他究竟叫什麼名字,這是第一次讓這麼多人知道他的真正實力。

在場的眾人也是首次認真的記住這個名字。

“白朮生於山谷,可以止嘔,味甘微苦,和中益氣有養胃奇效。”

病秧子搖搖頭,笑道:“這傢伙胃口極大,而且不論多油膩的吃食,他吃多少都不會作嘔,以白朮為名,竟有幾分貼切的感覺。”

可能是久病成醫,病秧子對草藥之道都有着天生的直覺,藥理學術的讀本倒背如流。

白大胖子的事情告一段落,試劍林中又恢復了先前的場面。

比武順利進行,眾人的心思也都放在了觀戰上,白大胖子可謂是異軍突起,橫掃外山弟子,直接拿下前八強的名額。

外山弟子八強決出之後,便是內山八強。

由於何惜柔不用參與比武,所以內山八強實則是分出第二到第九,明日比武決賽出的八強第一人便有資格挑戰何惜柔。

由於風小寒輪空,餘下三十位弟子的十五場比試同時進行。

內山弟子中最弱的都有着化靈中品的實力,比武的場面聲勢浩大,很有看頭。

何惜柔在比武之初就一直站在那裡,緊盯着那些表現出眾的弟子們,這些都是青竹峰的未來,是陳楓留給她的任務。

有她在的地方,就是風景最美的地方。

某些道心不是特別堅定的弟子,偶爾也會朝她的方向瞄上幾眼。

往昔的內山次席弟子林義松是一位其貌不揚,屬於扔進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種。

內山弟子榜從第三到第九的實力都相差無幾,都是化靈圓滿的境界,只差半步便可破境洞幽。

何惜柔因為某些原因一直坐在首席的位置上,林義松則是已經破境洞幽的高手,而且他已經二十餘歲了。

林義松只三招就擺平了對手,笑嘻嘻的說道:“柔師妹,那位風師弟你看能排進第幾?”

何惜柔想了想,搖頭說道:“依我看也就在在二十左右,頂多十五。”

但她想起這傢伙獨殺玄尾獸,擒拿土甲鼠,又改口道:“但也可能第十。”

林義松挑了挑眉頭,笑問道:“難道就不會有奇蹟?”

何惜柔看着那些還未決出勝負的內山弟子們,說道:“那麼林師兄以為,他們在風小寒交手的時候,會給他創造奇蹟的機會么?”

林義松笑了笑,看着那些宏大的劍氣,暮色下的夕陽都被肅殺的氣息染得血紅,他忽然說道:“他們針對風師弟的原因,還不都是源於你的任性?”

“我那位師弟初入人類社會,需要指點和照顧,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只是他們非要抱着那套道德倫理來針對他。”

何惜柔說道:“這只會讓我更瞧不起他們。”

林義松好奇的問道:“為何?”

她笑了笑,頓生萬種風情,惹人沉迷其中。

四周的竹葉被暮色染的發紅,似乎也被這一幕美得有些醉了。

林義松懂了,於是他沉默了,思考着一些事情。

何惜柔的意思很簡單,如果她沒有這麼美,這些弟子們還會如此諂媚於她么,還會因為同居紫竹院一事而這般憤慨么?

他感嘆道:“終究是些少年啊。”

然後他便離開了,去給那些外山弟子們分析講解場上的比武。

何惜柔也感慨了一聲,只不過不是嘆息,而是有些微諷的說道:“呵,男人。”

劉盼盼到現在都很好奇,就算風小寒戰敗會丟陳楓的臉,但他畢竟剛入門不久,輸了也很正常,何至於她如此回護於他?

其實這就是原因,風小寒沒有很強烈的男女觀念,在他眼中再美麗的女子也不過是好看點的花兒。

這一點與別人很不一樣,所以她很欣賞,或者很說喜歡這樣的師弟,讓她感覺很真實,不虛偽,不做作。

她也挺喜歡看到風小寒被自己威脅沒飯吃時的表情,每每想到那一幕,她的嘴角都會勾起絲笑意。

但想到那一夜的事情,她眼中又有些嗔怒。

兩種心理交織在一起產生了一複雜的表情,看上去很可愛,很美。

可能是在夕陽餘暉的緣故,她的臉有些發紅。

……

……

食客居掌勺抱着鍋鏟,打了個哈欠,對風小寒說道:“算算時辰,外山弟子的比武應該結束了,你還不去?”

這時候所有弟子都在試劍林參與比武,這裡只有他一人在吃飯。

風小寒看了看太陽的方位,拿着根雞腿起身就要離開。

“對了,你有多少把握?”掌勺忽然問道。

風小寒回頭看着他,想了想說道:“樓聽雨嘛,如果可以殺人,我有十成把握,不能殺人的話我有七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