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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魔殿是古時魔門留下的諸多分支之一。

千年前忽然有一個奇怪的種族從蠻荒域而來入侵人類世界,當時的人類正值修行盛世,無數高手群起反抗,但依舊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就在人類面臨滅族攸關的時刻,當魔門鼻祖也就是第一代魔尊站了出來,以一己之力殺盡敵方十萬大軍,擊殺聖人級將領十餘位,震動天下。

那場大戰被稱為神魔之戰,無數高手隕落,其中不乏聖人之上的存在。

而戰後,很多門派和勢力就此消失,有的隱居山林,有的則是直接滅門。

同時許多傳奇人物也離奇失蹤,魔尊就是其中之一。

盛極一時的魔門也因此解體,發展出無數派系,但都日漸衰落,哪裡還有睥睨天下的氣魄,唯一繼承了“魔門”二字的正統派系也早就被驅至極北之地,已經數百年沒有消息。

可以說那是一個極度灰暗的時代。

直到元宗皇帝上位,人類世界才隱隱有了恢復神魔大戰前那般強盛的苗頭。

玄魔殿身為大唐王朝境內碩果的魔門後代之一,落得如此下場確實令人唏噓。

也不得不說他們生命力的頑強,即便滅門了卻仍不死心,還能保持那樣的凝聚力。

那夜後,郭明哲曾嘆道:“魔心不死,魔門又怎會徹底滅亡?”

不論這兩人到底是不是玄魔殿餘孽,總是都是十分危險的人物。

而且這次諸宗論道以尋寶比賽的方式進行,並沒有明文規定不可以殺人。

所以在尋寶的過程中,隨處可見以性命為要挾,強迫對方交出靈藥的事件發生。

呂迎風笑着說道:“這倒是頗有天機閣的風格,一切皆由命數。”

此時他的頸間正架着一把劍,距咽喉只有三分之一寸的距離,也就是說他隨時都可能死在持劍者的手裡。

這把劍的主人是一個青衣男子,他身後有十餘人,其中有三個洞幽境下品,其餘的都是化靈圓滿的境界。

一直都不怎麼說的葉秋看着那人,凝眉說道:“你們是青闌宗的弟子?你可知我們是誰?”

持劍的青衣男子臉色一紅,表情有些尷尬,說道:“我是青闌宗的人不錯,你知道我們?”

青闌宗只是個偏居一隅的小門派,開宗不足百年,沒什麼底蘊,收的也都是散修和其他門派挑剩下的弟子。

葉秋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認真的說道:“我們是長明宗的人,我身邊的這位是長明八大關門弟子的茶師兄,爾等還不趕快放人?”

風小寒一行七人在林中走了許久,運氣很不錯,共找到了兩株靈藥,便就近找了個地方休息。

風小寒和呂迎風去找吃的,可去了很久都沒回來,正要去尋時呂迎風卻回來了,只不是被這樣一伙人架着回來的。

茶一笑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們,目光從他們的臉上一一掃過,被他看到的人都低下了頭去,生怕被這瘋子給盯上了。

只聽他說道:“葉秋師妹,這群傢伙肯定是來搶奪靈藥的,既然被我們看到見了臉又認出了來歷,便認為反正我們出山後必會追究,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倒不如先撈足了好處再說。所以不會輕易放棄的。”

葉秋聞言覺得有理,開始有些後悔說出對方來歷了,不然或許可以憑藉長明宗名號和茶一笑的凶名嚇退對方。

劉盼盼察覺到了她心中的悔意,便安撫道:“你沒道出他們來歷之前,他們在想反正我們也不知道他們來自何處,用呂師弟逼我們交出靈藥事後不知該找誰算賬。所以你說或不說只會影響到他們的想法,卻不會對他們的行為造成任何改變,不必自責。”

“謝師兄師姐教誨,葉秋記住了。”

葉秋又扭頭看向了他們,說道:“我們長明以仁道行天下,不會怪你們的,請放了他。”

那男子說道:“你說真的?”

葉秋認真的說道:“是的。”

“可誰會信呢?”

持劍男子看着她,咬牙說道:“你們這些大宗派自詡為名門正宗,但背地裡乾的那些骯髒勾當誰不知道?”

謝若晴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又是個得了妄想症的白痴。”

葉秋企圖反駁,便皺眉說道:“我們幹什麼了?”

“你們在民間……”

男子神情悲憤,但剛開口便被強硬打斷。

“我們可沒那個功夫聽你進行一次激昂的演講,只要你承諾放人,靈藥我們可以給你。”

何惜柔冷着臉說道:“但在那之前,你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男子平靜的說道:“什麼問題?”

何惜柔上前一步,看着他問道:“我的另一位師弟呢?”

風小寒和呂迎風分明是一起去的,為何他們只帶了呂迎風回來?呂迎風衣衫整潔,身上並無傷勢,想必是看對方人多勢眾,硬拼實乃下策便束手就擒了。

但對方十餘人中,有幾人外傷嚴重腰腹之處還纏着繃帶,想來經歷了一場惡戰。

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風小寒寧願拚命,也絕不投降的性格。

算上持劍男子對方共有四位洞幽境高手,就算真的殺了風小寒也不奇怪。

持劍男子皺了皺眉,說道:“我們只發現了我手上這位,沒見到另一個。”

茶一笑的臉色終於變了,陰沉的有些可怕,咬牙說道:“那你身後那些重傷的人是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受的應該是劍傷吧。”

“不錯他們的確是受了劍傷,但與你說的那位師弟無關。”

持劍男子不耐煩的說道:“趕緊交出靈藥,我們拿到東西自然會放了他。”

長明眾人看向了劉盼盼,希望她能給出個結論。

劉盼盼平靜的說道:“他說的是真的,他們的確沒見過小寒。”

茶一笑這才鬆了口氣,那野小子要真的死了,自己可就少了個打架的對手。

何惜柔雖然神情不變,但在劉盼盼話音落下,她也放鬆了不少。

她嘴角勾起絲苦笑,心道:“究竟什麼時候開始,我居然也會這麼擔心那個傢伙了。”

劉盼盼將這些都看在眼裡,若在平時她定會取笑她一番,但現在不是說笑時候。

茶一笑將一個袋子扔了出去,說道:“靈藥都在這裡了,趕緊拿着東西滾蛋!”

一個年紀較輕的男子撿起袋子後,小心翼翼的放在包裹里。

持劍男子說道:“你們就帶在這裡,等我們離開此處一里後,自會放人。”

茶一笑皺眉道:“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但就在這時,一顆石子不知從哪裡射了出來,帶起陣破空之聲,準確的打在架在呂迎風頸間的劍上。

那石子中蘊含有莫大的威力,竟震得持劍男子手臂發麻,險些握不住劍。

風小寒手持荒劍,從林中竄出,血腥肅殺的氣息起無數飛鳥。

同時隨之傳來的還有一道聲音。

“迎風,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