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陳啟生回來得比較早，吃完了晚飯把兒子留在了客廳，“小歌，最近有心事嗎？”

對於父親，陳亦歌既崇拜又親熱，立刻露出一個笑容來，“沒有啊！我很好。”

五歲的小陳魚在旁邊看着動畫片，冷不丁回頭說道：“哥哥說謊，昨天我還看到哥哥唉聲嘆氣。”

“你這個小東西！”陳亦歌抱過小妹，掐掐她肉嘟嘟的小臉蛋，“你才多大，知道什麼叫唉聲嘆氣！”

“我知道啊，就是不開心了，像這樣……唉！”陳魚做了個愁眉苦臉的表情，嘆了口氣。

把陳啟生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他這輩子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可他覺得他最成功的事就是有兩個這麼聰明可愛的孩子。

陳啟生伸手摸了摸陳魚的頭髮，“小魚兒，你好好看動畫片，別參加我跟你哥的談話。”

聽到“小魚兒”這個稱呼，陳亦歌的神情不免暗淡幾分。

陳啟生沉吟了一下，問道：“是不是遇到喜歡的女孩兒了？”

聽了這話，陳亦歌嘴張大了，非常吃驚，“爸，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陳啟生笑而不語。他們父子的相處模式更多的時候更趨向於朋友。他不想用條條框框束縛孩子，那樣雖然能培養出一個各方面都優秀的人才，也會讓這個人失去創造力，失去夢想，甚至失去自我。

學習什麼的，無所謂，人最重要的是有一個聰明的大腦，聰明不僅僅體現在學習上。另外他也不會阻止兒子結交一些校外的朋友，只要掌握好分寸即可。

至於感情，更簡單，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動情？這個年紀正是對異性最好奇的階段，自己也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重要的不是去阻止，而是如何往正確的方向引導。

陳亦歌難得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是有一個……”

陳啟生笑意更濃，“我不但知道你遇到了喜歡的女孩，我還知道，那個女孩叫余笙。”

“啊！”陳亦歌感覺更驚奇了，“爸，你還會算命？還是懂得看別人的心理？”

“哈哈哈，我不會，我只會觀察。有些事只要你細心一些，不難發現蛛絲馬跡。”

陳啟生想起了那個見過兩次的小姑娘，覺得這一次兒子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小歌，喜歡就追啊，但是余笙這孩子是個好孩子，和你以前結交的那幾個可不一樣，你不準欺負人家。”

“唉，爸，現在不是我欺負她，是她欺負我，我……我追不上啊。”陳亦歌愁的不行。

一旁的陳魚又湊了過來，仰着稚嫩的小肉臉問道：“爸爸，哥哥說的追是什麼意思？”

陳啟生一愣，碰了碰女兒的小臉蛋，“傻丫頭，大人說話你不懂。”

“哼，我知道啊，哥哥不喜歡小魚兒了，他要去喜歡別的妹妹了。”陳魚噘着嘴，一臉的不高興。

陳亦歌笑了，把妹妹抱起來，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永遠都是我妹妹，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乖，去看電視，要不然找媽媽玩去，媽媽在樓上呢！”

“好吧。”陳魚不太高興，落地後跑開了。

陳啟生又打量兒子幾眼，似笑非笑，“還有你追不上的姑娘？不過那孩子確實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