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我有話要跟你說。”陳亦歌立刻表明來意，怕余笙會跑掉。

余笙倒是沒有他想象中反應那麼激烈，只是微微一笑，仿若三月春風，有段時間沒有仔細看她了，她好像越來越漂亮了。

“陳亦歌，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余笙表現得很客氣，其實心裡還挺緊張的，她可沒忘記上次在禮堂，這人使勁抓她手的事情。

“這裡不方便，你別怕，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陳亦歌說的懇切，就差沒有指天發誓了。

余笙不想跟他離開這，回頭看了看，年華還沒過來，“什麼事你就說吧。”

陳亦歌無奈地嘆氣，看樣子真的是把她給嚇着了，“是關於周子岳的事，你知道了嗎？”

嗯？余笙心裡一動，她正琢磨這件事呢，沒想到現在就有了消息，“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忘了，他可是我爸公司的經理，昨天沒來上班，我們當然知道。”

對了，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余笙點頭，“快上課了，怎麼說？去哪裡說？”

她防備着，萬一陳亦歌說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那她肯定不能去，別看她練了好久的武術，在陳亦歌這些人面前跟小孩子沒有什麼區別。

陳亦歌這才鬆了口氣，總算是爭取到了一點點機會，“不會太久，幾句話就說完了，這裡人來人往不方便，我們去操場旁邊的樹下說吧？”

操場旁邊是一溜的柏樹，也沒什麼用，就是美觀而已，那裡並不是很偏僻，但是早自習的時候肯定沒有人過去那邊。

余笙同意，跟着陳亦歌來到操場邊，這裡並不背靜，從樓上就可以看到，從樓門口看不到。

不用等余笙催促，陳亦歌就開口了：“周叔叔殺了人。”

他說的聲音很輕柔，很平靜，聽在余笙腦袋裡卻像一個炸雷一樣，震得她耳朵嗡嗡響，“你說什麼？”

自己說完了也馬上反應過來了：“不可能的！周叔叔怎麼可能……他那個人平時都不會跟人凶，怎麼會……”

“這件事我也很難相信，”陳亦歌扶着樹榦，歪頭看着余笙，陽光透過樹葉在她臉上灑下斑駁的光影，看起來夢幻又美好。“昨天他無緣無故沒上班，後來我爸一打聽才知道他出了事，這是他自首的。”

余笙心裡很亂，低着頭，一會踏出一步一會又退回來，“那你知道結果會怎樣嗎？他殺了誰？”

“他殺了我們學校的一個學生。”陳亦歌說了這麼一句，目光看向她。

彷彿心裡一直都有提示，余笙脫口而出：“何濤！”

“對，你知道？”

“我不知道，只是他們之前就有矛盾，可是不至於殺人吧……”余笙說著說著，心裡沒底了，會不會因為那天何濤被打，不服氣找周子岳理論，所以他們才起了爭執？

陳亦歌站直了身體，雙手插兜，“是啊，所以也沒什麼不可能。據說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情況不太樂觀。”

他知道，周子岳是對余笙最好的人，是她的繼父，她那麼善良，一定很在乎這個對她好的人。

余笙腦子裡第一個想法就是讓年華幫忙，但是她隨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行，年華現在只是一個學生，他家裡人也沒辦法管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