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太熟練，以後有機會多練習幾次就好了。”年華把梳子放下，給余笙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子。

余笙聽着這話，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昨天的吻，當時他好像說的也是練習……

看到她白凈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就像三月初綻的桃花，年華放在她衣領的手微微上移，輕輕覆上柔嫩的臉蛋。

余笙細白的手指揪住自己的衣服，有些緊張，原本看着他的眼睛想要挪開，竟然挪不動了，彷彿他身上莫名有一股吸引力。

捧着她的臉，心念所致，年華一點點低下頭去，還沒拉進多少距離，就聽到有開門關門的聲音。

余笙急忙從迷茫中清醒過來，拍掉他的手，轉身看到刷牙的水杯，顧不得別的，急忙抓過牙膏擺弄着。

年華收回手，還沒轉身，衛生間門口就出現了年糕的身影。

“華子！啊！嫂子！”自從上次改了口，年糕再也不叫余姐姐了，打過招呼後，她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什麼，驚恐地捂住了嘴，“哦！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咳……我下去看看飯好了沒。”年華不是很自然，看了眼低頭手足無措的余笙，這才轉身離開。

年糕進門，湊近余笙，“嫂子，你在幹嘛呢？”

“啊？我……我剛刷牙來着……”余笙手裡拿着牙膏，只好這麼說。

“哦！我明白了！”年糕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喜歡先洗臉梳頭再刷牙啊！”

“……”余笙簡直要無地自容了，她明白，年糕精明得很，什麼都知道，所以更覺得羞愧。

“好啦好啦！”年糕看出余笙有些拘謹，也就不再開玩笑了，“我洗臉，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下去吃飯。”

“好。”余笙退出洗手間，反手把門關好，站在走廊里，忽然覺得有些迷茫。

在這裡她最想看到的人，還是年華，這也是她平時不經常來的原因，來了看不到最想見的那個人，心裡會很難過。

沒多久，年華就上樓了，看到余笙站在門口，忙走過來直接握住她的手，“下去吃飯吧？”

“等下年糕。”余笙看着他，捨不得移開自己的目光，畢竟相處的時間太少了，今天他就要離開了。

他的手很暖和，握起來很舒服，余笙想了想問道“你還什麼時候回來？”

年華沉默了一下，“不清楚，大概要一年半載吧。小魚兒，我很……”

“別說抱歉。”余笙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既然選擇了你，我就不會在意的，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件事，如果在意就不會跟你在一起了。”

“謝謝你。”除此之外，年華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表示自己現在的心情。

余笙主動回握住他的手，露出一個俏皮的笑，“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我一定辦到！”

“嗯，你回去要經常給我寫信啊，我不想半年才聯繫一次，打電話不方便就算了。”

“好，放心吧！”要不是現在環境不允許，年華真想把她抱在自己懷裡，讓她感受自己的心情。

這一次，年華在家裡只住了兩天，匆匆忙忙就離開了。走的時候他是自己走的，在車站和千峰匯合，並沒有讓家裡人送。

余笙也不喜歡分別的場面，也沒有堅持。年華離開後，當天下午她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