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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好奇,再想回頭確認一下,華蓁的面上已經恢復如初,見着曹嬤嬤回頭,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咱們下去吧。”

說著等着馬車停了,便跟着曹嬤嬤直接下去。

曹嬤嬤只得將心中的疑惑壓下,扶着華蓁往宮門走。

因着她本身就是宮中的教習嬤嬤,四品的女官,還是在未央宮伺候的,即便現在跟着華蓁去了沈府,卻依舊可以進宮的。

守門的侍衛見着曹嬤嬤和華蓁,很是恭敬的見禮,便放了他們進去。

有曹嬤嬤在宮中,自然比她自己入宮的時候方便許多,跟着曹嬤嬤一直朝着太后居住的慈寧宮走去。

畢竟是跟着太后身邊伺候的,曹嬤嬤對着太后的作息還是把我的很好,瞧着時間差不多,太后此刻剛禮佛出來,便領着華蓁候在慈寧宮門口。

慈寧宮伺候的宮女瞧見了,趕緊進去給裡面的掌事宮女稟報。

慈寧宮的掌事宮女常嬤嬤,與曹嬤嬤的交情很是不錯,聽着曹嬤嬤過來,便打發小宮女出來告訴一聲,太后還在禮佛,叫她們稍微等會。

自己轉身去了慈寧宮的佛堂。

太后跪在蒲團之上,閉着眼很是虔誠的誦經,聽着有腳步聲,不由開口:“怎麼了?”

常嬤嬤見着太后身子紋絲未動,當即躬着身上前:“回太后,曹敏領着清和郡主前來給太后請安,現在候在慈寧宮外頭呢?不知道太后可要見一見?”

聞言太后這才睜開眼,身子卻是沒有動半分:“清和郡主?就是華家那丫頭?”

“正是。”常嬤嬤恭敬的應聲。

見着太后伸出手,趕緊上前攙扶着。

“自從憐星走了之後,這丫頭我也再沒見過,也有一年多了,聽說是前個剛回來的。”太后一邊說著一邊朝外面走着。

常嬤嬤扶着太后應聲:“說是前個回來的,昨個皇上召她進宮,禮親王在側提起了當初皇上許諾要給她封個郡主的事情,皇上這才給封了一個清和郡主。”

聽到常嬤嬤提起禮親王,太后的面上露出一絲笑意:“匡兒就是這般,總是見不得一個女子孤苦無依,估摸着還是念着當初與華岩的舊情,若不然憑着他的那個性子,怎麼回去管這檔子閑事。”

“太后說的是,禮親王便就是個宅心仁厚的,瞧着華家現在無人,這郡主又寄居在寧國侯府。心中放心不下,這才給她討了這封誥,說到底還是王爺太過心善了,不過好人總歸是有好報的,若是華岩將軍泉下有知也定會感謝王爺的宅心仁厚。”

“可不是呢。”太后說著輕嘆一聲:“說到底這個孩子也是個命苦的,晉國公府瞧着是她外家,這個外祖母卻與她沒有半點血親關係,今日曹敏領着她來給哀家請安,怕是想給她尋個靠山吧。也罷,左不過是一個孩子,當初在宮中的時候也是個孝順的,便就叫她們進來吧。”

太后說著坐在軟榻上,半倚着,揮了揮手。

常嬤嬤當即會意,退了下去,打發守在門口的小宮女去請華蓁和曹嬤嬤進來。

一進門華蓁跪在門口給太后行了大禮,這才伏在地上:“蓁兒聽聞太后近日命人抄寫法華經,準備供在菩薩案前,便連夜抄了一遍特地拿了過來,也不知可否入得菩薩的眼。”

說著從身後曹嬤嬤的手中接過法華經的抄本,雙手奉上。

太后點點頭,一旁的常嬤嬤趕緊上前接過,放在太后跟前的几子上。

“聽聞你是前日回的京?”太后一邊翻看着抄寫的經書,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華蓁則是跪在地上,神色恭敬:“是,前個剛到的京城。”

“往日你大多數時間都是住在宮裡的,現在住在沈府可還習慣?若是有什麼不習慣的,你那時候住在宮裡的東西都還在,便就叫人送到沈府去,省的一下子什麼都換了不適應。”

聽着太后的話,華蓁知道太后這是給她的恩典,說這些不過是叫她知道,她今日來的目的太后心中清楚,也願意叫她靠一靠,但是僅限於一些小事上面。

當即恭敬的回到:“蓁兒謝過太后關心,雖說頭一回住在晉國公府,大舅母對這蓁兒還是很關心的,一應用的都有,沒什麼不習慣的。唯一覺得不方便的,便是不能在太后跟前伺候,當初蓁兒住在宮中的時候,姨母便常說日後若是得空一定要好好孝順太后,即便是抄抄經書也是好的。”

太后點點頭,將法華經合上,這才抬頭對上華蓁的視線:“當初你在宮裡的時候,抄經書便就是所有公主郡主之中,最得哀家喜歡的。工工整整的一個錯字也沒有,最好的便就是有耐性,若是叫你站在那一日,你便就真的能站一日,換做旁人,只怕早也站不住了。”

“能為太后抄寫經書,是蓁兒的福氣,蓁兒自是要盡心儘力。”

“你既然有這份心便也是好的,日後若是得空便常道慈寧宮來,抄了經書到時候供在菩薩面前,也算是一份功德。”太后神色淡淡的,不過聽着語氣已經有了幾分高興的意思。

一旁的常嬤嬤和曹嬤嬤都忍不住的捏了一把汗。

曹嬤嬤也不確定華蓁可還能入得了太后的眼,若是太后不喜歡,只怕是要怨怪自己什麼人都往慈寧宮中帶,現在聽着太后說的話,這才鬆了口氣。

既然是要華蓁時常入宮,便就是側面的應了,太后這是打算日後為華蓁做主了。

能得了太后一句話對華蓁來說當真是再好不過的。

心中也不由的替她感到高興。

正說著,就卻聽着外面小宮女進來,低着頭說道:“啟稟太后,祁王和祁王妃在外面,說是要來給太后請安。”

一聽到祁王妃,太后的眼睛不由看了一眼華蓁,聲音也冷了幾分:“他們來做什麼?”

宮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低着頭,好在太后也沒指望她能回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