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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黑衣人並沒發現自己被人給發現了,只是互相對視一眼,追着魏國公的馬車朝前趕去。

眼瞧着馬車拐進一個胡同,當即眾人面色一冷,拿出各自的武器,對着魏國公的馬車砍了過去。

魏國公本就只是來給華蓁送信,身邊只帶了一個車夫,連個隨從護衛都未曾帶。

猛然間就覺得馬車劇烈的晃動,當即撩開車簾,就瞧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已經砍在了車夫的身上。

車夫頓時倒在地上鮮血直流。

不等魏國公反應過來,就瞧着四周數把刀劍朝着自己襲來,一看這架勢,來者少說有六人。

不過眨眼的功夫,馬車直接被劈開,魏國公當即一個翻身落在一旁的地上。

還不等站穩,刀鋒就到了跟前。

“國公爺小心!”呂韋說著,從腰間抽出軟劍,擋在魏國公的跟前,這才讓魏國公有驚無險。

“這些是什麼人?”看着呂韋過來,魏國共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聞言呂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剛剛出門瞧着這些人尾隨着國公爺的馬車,心中擔心,便跟過來了。”

呂韋答了一句,不等話說完,對方便再次刺了過來。

頓時魏國公和呂韋也不敢怠慢,呂韋當即提劍迎了上去。

這些人大白日的黑紗遮面,叫人瞧不清模樣,手上使得武器也都是常見的,一時半會呂韋和魏國公根本分辨不出來這些人是誰。

但很顯然,這些人是想要魏國公性命的,一個個都招招致命,而且身手很是了得,饒是魏國公此刻也被人逼得節節敗退。

加上手上沒有趁手的兵器,拿着的還是一截馬車上散落下來的木棍。

不過一會的功夫,身上落了不少的傷。

呂韋見此,幾根淬了毒的銀針直接打在黑衣人身上,頓時就見着黑衣人的動作頓住,不多時面色發青,嘴中也不斷有白沫冒出,整個人沒了性命。

看着六個刺客挨個倒下五個,呂韋當即想要抓一個活口,還不等自己軟劍架在他脖子之上。

來人似是發現事情敗露了,心知不好,頓時整個人向後仰倒下去。

呂韋這才上前拉開黑衣人面上的面紗,臉上神色很是凝重:“不好,他服毒自殺了!”

魏國公胳膊上被砍了兩刀,此刻捂着傷口上前,看着已經自殺的黑衣人,冷着一張臉:“這些人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魏國公您身上的傷勢如何?”

聞言魏國公這才看向自己的傷口,鮮血已經透過指縫,好在他們並沒有在刀上淬毒,所以只是流了些血,並無大礙。

呂韋見此看着地上的黑衣人,當即問道:“魏國公此處離着郡主府不遠,要不先回郡主府包紮一下傷口,至於這些人,我去讓郡主府的金吾衛過來將屍體送到刑部去。”

聞言魏國公點點頭,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將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面紗一個個的都摘了下去。

等瞧道最後一個人之時,卻是整個人猛地愣住,盯着他的臉似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呂韋見此忙上前一把扶住魏國公,當即問道:“國公爺怎麼了?莫不是國公認識此人不成?”

魏國公聞言看了眼呂韋,他自是知道呂韋的身份,也知道呂韋如今跟在華蓁左右。

當即搖了搖頭:“沒什麼。”

面色卻是難看的很,眼中的神色更是震驚不已。

呂韋見此留了個心思,卻是沒再問,只是道了句:“國公爺,咱們想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原本還應了要去郡主府的,此刻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魏國公搖了搖頭,很有些緊張的說道:“我還是先回府吧,這傷口並無大礙,回府再處理也是一樣的。”

呂韋見着魏國公這般,心中更是確定,躺在地上之人,絕對有問題。

只是眼下魏國公明顯的不想再提此事,他也不好多問,只能看着已經殘破不堪的馬車和被砍傷的車夫說道:“眼下這馬車自是不能再用了,既然國公爺要回府,那我去給您安排一輛馬車吧。”

聞言魏國公卻是揮了揮手:“不必了,我先走了。”

說著將拉着馬車的馬解了下來,騎着馬便朝着魏國公府趕去。

呂韋見此,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當即也不停留,轉身回郡主府。

華蓁此刻正在跟蕭懷瑾說魏國公來說的那些話。

兩人還在猜測着太子為何會突然變成這般,就見着呂韋很是匆忙的進來。

不由眉頭微皺:“怎麼了?”

“剛剛魏國公遇刺了,就在離開郡主府之後,在前面的巷口被六個黑衣人行刺。”呂韋說著,看了眼蕭懷瑾。

華蓁卻是當即愣住,看着呂韋:“你說什麼?表舅除了郡主府遇刺了?”

“我剛好出去,瞧着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魏國公,便跟了上去,等走到後巷就瞧見這六個人動手,招招致命,魏國公也受了不少的傷。原本我是想要留下活口,只是沒想到這些人身手很是了得,怕魏國公不敵,這才用了毒針。”說著面上神色更是緊張的頓了頓,隨後看着華蓁:“後來魏國公原本是要回郡主府處理傷口,卻在看了其中一個刺客的面目之後,頓時大驚失色,直接騎馬回了魏國公府。”

聞言華蓁和蕭懷瑾對視一眼,當即說道:“帶我去看看。”

呂韋點點頭,召集了金吾衛,帶着華蓁,去後巷看幾個刺客的屍首。

蕭懷瑾自是不能從郡主府的大門出去,便順着角門回了別苑。

原想着從別苑這邊趕過去,也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等着他趕到的時候,就見着所有人站在巷口,呂韋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地上的血跡都被處理乾淨了。”

華蓁眉頭緊皺,見着蕭懷瑾過來,輕聲道:“地上的屍首被人給搬走了,而且不止屍首,連着地上的血,和破損的馬車,都被人處理的乾乾淨淨。”

蕭懷瑾頓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麼短的時間,到底是誰做的?”

這後巷離着郡主府不過幾百米的距離。

呂韋這邊看着魏國公走了之後,便轉身回了郡主府,這一來一回不過是盞茶的時間,這些屍首就被人給清理乾淨。

而且還沒有驚動任何人。

想着剛剛魏國公遇刺的事情,頓時只讓人後背生寒。

好半晌蕭懷瑾看着華蓁:“照着剛剛呂韋所言,只怕魏國公是看出來,這前來行刺的人是誰派來的,眼下你若是想知道,也只有一個法子。”

“去魏國公府親自問一問。”

華蓁聞言點點頭,看了眼呂韋:“你陪我去一趟魏國公府。”

說完吩咐人準備馬車,帶着呂韋和江芙直奔魏國公府去。

蕭懷瑾則是帶着北風,看着四周,就瞧着地上的土很有些怪異,便吩咐人將這面上的土都撥弄開。

頓時看的清清楚楚,這地上,剛剛是有人蓋了新土。

為的就是遮掩血跡。

看着這些被掩蓋的血跡,因着剛剛呂韋是用的毒針,所以並沒流下多少血跡,這般稍微遮掩,便也瞧不出來。

北風瞧着這地上,冷聲道:“世子爺,看樣子是有人故意尋了這土蓋住血跡,屬下瞧着這怕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若不然這麼短的時間將屍體和馬車處理掉,還弄了土遮掩血跡,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蕭懷瑾聞言點點頭,朝着巷子裡面走去。

因着人是被毒死的,並沒有流血,屍體被搬運的時候,也不會出現什麼血跡滴在地上的痕迹。

但也正是因為人是被毒死的,口吐白沫,這一路上倒是留下不少的毒液。

只是這白沫落在地上不多時就消了,便如同滴了水下來一般,誰也沒在意。

蕭懷瑾就瞧着這水漬到了一個院牆便再沒有。

當即看着院牆,面上蒙了一層寒霜:“進去給我找!”

說完北風瞧着蕭懷瑾的視線當即會意,轉身帶着人便往裡面走。

而此刻華蓁則是帶着呂韋直奔魏國公府。

魏國公府門房的人,此刻正是疑惑不已,剛剛魏國公渾身是血狼狽的回來,緊跟着沒多久,清和郡主也帶着人來了。

當即小心的伺候着,上前牽馬墜蹬。

“郡主。”

“表舅可回來了?”華蓁一下車看着門房,當即問道。

門房自是知道華蓁跟寧家的關係,當即點點頭:“回來了,身上還帶着不少傷,此刻應該在後院。”

聞言華蓁也不等通報,帶着人,便直奔後院去。

魏國公此刻正坐在偏廳,着人在清理傷口。

寧老太爺和寧老夫人得了消息趕過來,就瞧著兒子胳膊上的傷,深的幾乎能瞧見骨頭了。

頓時都是怔楞不已:“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去見蓁兒了么?”

聞言魏國公剛要開口,卻聽着門口管家喚了一聲:“郡主,您怎麼來了。”

隨後便瞧着華蓁快步從門外進來,看着魏國公身上的傷勢,面色很是凝重。

在她身後跟着呂韋,魏國公見到呂韋,頓時神色暗了暗。

果然就聽着華蓁開口問道:“表舅,刺殺你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