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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看了眼華蓁,就見華蓁眼中的神色沒有任何波動。『『ge.

寧老夫人聞言想起當初在魏國公府,自己問華蓁那句,你可願的話。

如今再想真覺得可笑,不僅是華蓁被蕭懷瑾給騙了,連自己這般年紀的人,還不是一樣被他給騙了。

當初甚至覺得他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還想着若是華蓁跟了她,許是不會再受什麼委屈,現在看來,卻是像個笑話。

見着寧老夫人臉上的恨,寧老太爺輕聲道:“好了,你也莫要再說這些,眼下該是如何平息南詔的內亂才是。雖說今日蓁兒進王宮算是解決了眼前之危,我看他們絕對不會就此罷手,只怕還有事情要發生。”

華蓁聞言點點頭:“秦淮,如今我不得出這公主府,還請你替我進宮看看大王,切莫再讓大王出了亂子,若是大王出事,到時候便是母親想要保住我怕也是不可能的。”

秦淮聞言瞧着華蓁,心中還不放心她的傷,但看着華蓁臉上的擔憂,這才沒法子,只得應了聲跟寧老太爺辭別帶着人進宮。

寧文寧武自是沒在公主府,自從安置好寧老太爺,他們便跟着羅勇去了天策軍之中。

華蓁身為公主自是不能隨時待在軍中,便將天策軍交給寧文寧武。

眼下出了這檔子事情,寧文寧武心中也是自責的很,只覺得是自己沒看住天策軍,連這點小事都沒能辦好。

現在更是陷華蓁於不義之中。

看着羅勇進來,寧武當即上前:“羅叔眼下如何了?”

聞言羅勇拱拱手:“二位少將軍稍安勿躁,公主吩咐讓所有天策軍先按兵不動,莫要叫人看出端倪,但也都準備好,若是有什麼不妥,隨時準備保護公主離開。”

“好。”寧武當即應聲,轉身出去安排。

倒是寧文看着羅勇卻是面色凝重。

羅勇見此眉頭微微皺了皺:“少將軍。”

“羅叔你只管實話告訴我,現如今外面到底如何?”

見着寧文這般問,羅勇眼中神色變了變,想起華蓁吩咐的話,當即說道:“少將軍公主有吩咐,讓少教軍切莫去做出什麼愚蠢的事情,若是少將軍覺得此事能以你一己之力抗下就大錯特錯了。南詔的臣子不滿的並非是少將軍和天策軍,他們不滿的是這個來路不明的公主,所以不管少將軍做什麼,朝臣還是不會放過公主。少將軍這般只會給公主招來麻煩,所以還請少將軍三思。”

聞言寧文頓時愣住,眼中神色變幻,臉上更是多了幾分愧疚:“她猜到了。”

“公主讓屬下帶一句話給少將軍,少將軍若是真的為公主好,為寧家人好,就請在軍營之中,好生替公主管住天策軍,若是天策軍再出任何亂子,公主便在劫難逃了。”羅勇說完拱了拱手,不再多言,直接出去,留寧文獨自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從事發開始便一直在想着,如何幫華蓁脫罪。

思來想去,最好的法子就是自己站出去頂了這罪名。

畢竟當初自己可是對華蓁下手,曾經刺殺華蓁,是她不忍心這才留下自己在公主府。

如今他為了陷害華蓁,買通天策軍對南詔王動手,也是情理之中。

這般一來便能替華蓁洗清罪名。

這是他想到唯一能幫她的法子。

想着自己帶給她的傷害,寧文不想再看着她受傷,卻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是被華蓁給洞悉了。

看着羅勇的背影,寧文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中的神色,說不出恨還是怨。

而此刻秦淮卻是快步朝着白玉的寢宮趕去。

剛剛華蓁說話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些不安,只覺得宮中要出事情。

便是半點不敢耽擱,徑直朝着王宮趕去。

此刻已經熬了一天一夜的呂韋着實有些累了,看了眼白玉的情況,吩咐一旁的巫醫好生照顧,正準備出去休息。

剛走出寢宮門口,遇見秦淮帶着人過來。

瞧着面色很是凝重,不由問道:“怎麼?可是蓁兒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言秦淮搖搖頭,當即問道:“大王如何?”

“如今還是昏迷不醒,我讓巫醫看着,若是有什麼情況隨時來報。”

呂韋說著,嘆了口氣。

就見着秦淮當即眼中神色頓便,直接越過他的身子,朝着白玉寢宮走去。

門一打開,便瞧着一道寒芒折射過來。

秦淮當即扯下身上的腰牌,直接打在巫醫高舉着匕首的手腕上。

砰的一聲,匕首掉落在床板之上,直接將床板洞穿。

秦淮當即吩咐人:“竟然敢行刺大王,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秦淮帶來的侍衛當即上前將巫醫給按在地上。

呂韋沒想到自己剛走開,巫醫竟然要行刺白玉,心中也是震驚不已。

看着床上的閉上,上面透着一絲青光,冷聲道:“你這還是用淬了毒的匕首,生怕大王死不了啊。”

金城公主得了消息趕過來,就瞧着巫醫已經被帶到外面。

呂韋替白玉好生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問題,這才出來。

看着臉色也很有些難看。

金城公主見此當即問道:“先生,可是有什麼問題?”

“有人想要大王的性命。”

金城公主聞言不由變了臉色:“什麼意思?先生是指王宮之中?”

“恩。”

呂韋點點頭:“這王宮之中有人想要大王的性命,剛剛我特意檢查了一下,御膳房送來的葯也被人動了手腳,眼下只怕王宮之中不幹凈。”

聞言金城公主頓時眼中滿是惱怒:“當真是膽子越發的大了,現如今都敢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動手了。”

說著冷臉看着自己身邊跟着的太監總管:“去給本宮查清楚,到底都是誰動的手腳,一定要將這些腌臢玩意都給本宮找出來。”

等瞧着太監總管應聲出去,秦淮這才恭敬的上前:“公主眼下看來他們想要的並非是對付蓁兒,而是想要對付公主和大王,若不然不會這般三番兩次對大王動手。只怕蓁兒也是被人利用了,這些人混在天策軍之中,藉著蓁兒的手接近公主和大王,然後暗下殺手。

現如今更是混入王宮之中,這定是早有預謀的事情,還望公主一定要徹查此事,切莫給了這些歹人機會。”

金城公主聞言點點頭,隨後看了呂韋一眼:“玉兒如何了?本宮進去瞧瞧。”

呂韋聞言點點頭,跟着金城公主進了寢宮。

白玉如今面色慘白,嘴唇都有些脫水乾裂。

身邊小宮女一直用棉布沾水替他打濕唇部。

金城公主瞧着平日里活蹦亂跳的侄兒,如今這般躺在床上,心中更是惱怒不已,心中更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兄長。

聲音也藏着幾分怒意:“玉兒如何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按着道理該是快醒了,但瞧着如今的情況,怕是還需要一些時日,不過公主放心,只要不再出什麼亂子,大王便不會有什麼危險。只等過些時間醒過來便是。”

金城公主聞言點點頭,隨後問向秦淮:“那巫醫可招了是誰指使的?”

聞言秦淮搖搖頭:“還沒有。”

正說著,外面的侍衛戰戰兢兢的進來,看着秦淮和金城公主跪在地上,很是害怕的說道:“啟稟公主秦將軍,巫醫死了。”

聞言秦淮和金城公主不由愣住:“你說什麼?”

“巫醫死了,似是早就已經服下毒藥,突然就毒發身亡了。”

聞言眾人不由眉頭微皺。

呂韋當即一步出來,看着院子里已經倒在地上的巫醫。

隨後上前,查看巫醫的屍體,卻是瞧見巫醫的嘴中並無任何東西,但是這毒卻並非是那種掩藏在體內許久的。

心中疑惑翻過巫醫的身子,就瞧着他頭髮之中竟是有一根細小的銀針,直接扎在了巫醫的頭頂。

銀針上泛着黑光,便是淬了毒的。

秦淮和金城公主出來,瞧着呂韋手中的銀針,頓時愣住:“怎麼回事?”

呂韋當即面色凝重的說道:“有人趁人不備暗下殺手。”

金城公主聞言面色更是難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王宮之中動手,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秦淮!”

“在。”

“馬上帶人將王宮上下戒嚴,務必要找出殺死巫醫的兇手。”

聞言秦淮恭敬的應聲:“是。”

說著帶人離開。

金城公主見此不放心的看着呂韋:“呂先生,眼下玉兒這邊,怕是要勞煩呂先生了。”

呂韋聞言點點頭,只是道了句:“呂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公主答應。”

聞言金城公主點點頭:“你說。”

“還請公主允許吐蕃的敏敏公主前來幫助呂韋,若只是呂韋一人,恐會有什麼不當之處,大王的安危容不得半點差池。”

聞言金城公主卻是猶豫起來。

眼下這種時候,華蓁的罪責還未洗清,這個時候南詔王卧病在床,讓一個大燕的人診治本就惹人非議。

若是再讓一個異國的公主前來相伴,只怕會更叫人閑話。

正猶豫着,就聽着一聲嬌柔的女子聲音,從門外傳來:“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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