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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影踏上了往軍營去的路,她前腳剛走,後腳方才跑走的人就回來了。

匆匆數十人進了大堂,打量着眼前狼狽的大堂。

“看這幅模樣,那兩個新開的怕是都死了吧?”其中一人說道。

“各位客觀去休息休息吧,今日此事一過,大家都可以安生半年了。”一男子走了出來了,對着眾人抱拳示歉,“唉,快收拾收拾。皇子還在軍營等着我們送甜桃去。”

男子指揮着兩個小二收拾大堂,見客人上樓了,他急忙跑到櫃檯。看到凌亂的櫃檯時,他臉色刷的一下變白,急忙蹲下在裡面翻翻找找,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還沒起身。

兩個小二,正在收拾着桌上的殘羹剩飯,其中一小二忍不住嘆道:“這群鬼也是每半年就出來一次,這兩個倒霉鬼,唉……”

另外一個小二白了他一眼,說道:“說說話多幹活,這就是他們的命。”

嘆氣的小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下頓住了手,貼近了點那個小二,小聲的說道:“你看沒看到那個紅衣服的男人,長得好漂亮啊。”

那小二聽到他說的話又白了他一眼,不過他也他被提起了興趣,忙說道:“跟個娘們似的、陰柔!還穿個那麼紅的袍子。”

“哪有?明明很有英氣的好不?我覺得他特別有英雄氣概。”他對那紅袍男子是讚不絕口,聽到旁邊的人說他娘氣,他就想起了以前的時,不高興的抹着桌子,“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們村裡的娘們兒些,一個個都跟母老虎一樣。”

“哎呀,死都死了。快乾活,不是等會老闆就罵人了。”

話落,二人都不在說話,麻利的乾著活。

突然,櫃檯處傳來一聲帶着驚慌的聲音。

“我放在這下面的罐子去哪了?你們有沒有看到?”說著,男子也從櫃檯里走了出來,手上拿着一張紙。

“啊?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

兩人紛紛搖頭,都停下來手裡的動作,看着他們的老闆走了過來。

男子走了過來,舉起那張白紙問道:“這是什麼?”

兩人緊盯着白紙看了數眼後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

男子眉一皺,直接把手裡的紙給捏成團,丟了。看着兩個小二吩咐道:“這歪歪扭扭的也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你們先別收拾了都去櫃檯給我找東西。”說著,他拉開板凳坐了下來。

“要找什麼啊?”其中一個小二問道,

男子看了他們一眼,低頭嘆了口氣說道:“一個鐵罐子,裡面裝的可是皇子要的甜桃。”他早上拿回來的時候就放好了的時候寫一下消失不見了,他可怎麼跟皇子解釋。一想到皇子可能會惱羞成怒殺了他,他既忿恨又無奈地錘了錘桌子。

門外傳來點點血腥味,男子嗅到了那怪異的味道,連忙向門外走去。剛走了幾步,他就愣住了。

一頭白髮垂於兩隻尖尖的耳旁,紅色的眸子里還帶着點殺意,臉頰上的兩道藍色妖紋十分顯眼,嘴角還留着一道血痕。他身上妖艷的紅袍,漏在外面精壯的胸膛。

那是他從進門就一直關注的男人,他沒死,他是妖!

男子一想到這裡,他整個人都在發抖,感覺身體竄過一股熱流。但好歹他也是什麼都見過的,握緊了手,忍住尿意。

面色沉重的看着眼前的人問道:“需要什麼?”話里滿滿的是他不曾察覺的懼怕。

離殤站在門外不動聲色的環視了大堂一周,冷聲問道:“剛才和我一起來的女人呢?”

“不、不知道。”男子害怕得聲音都發顫。

聽到男子的回話後,離殤一轉身離開了那裡,他向前走着,忽的張開了嘴,裡面伸出了一條長長的頂尖開着叉的紅舌。

“嗖”的一下,離殤收回了舌頭,冷冽的臉上揚起一抹微笑……

元影一直一步一個腳印地往西方走着,太陽沒過一會兒就又露了出來,瞬間整個沙漠又熱了起來。

“得太陽下山前趕到軍營,加油!”元影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打氣,把挎着的包裹舉到頭頂上。

她想走快點,但是這沙漠似乎前不久下了大雨,特別吸腳根本就快不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停下來看了看駐足於遠方的軍營。

元影這一看,卻怎麼都沒有看到軍營和旗幟,她有點慌了,連忙轉身看向身後——飛揚的旗幟和一個個帳篷坐落於那。剛才她是真的慌,還以為她是迷路了,還好並沒有。--

“我靠,我明明一直跟着那個旗幟走的,怎麼這會兒就在我後面了?”元影想不通的撓了撓腦袋,“該不會有什麼光線折射那些加上我近視眼,造成我看錯了?算了算了,不想了,快點走。”說著,她又舉起包裹又開始大步大步的向前走着。

太陽下,一根高高升起的旗幟在空中飛舞,下面是一個個黃包駐足於那裡。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兒正背對着它前行,她的身後忽的出現了一抹紅色身影……

元影放下包裹,一手在臉頰旁狂扇着風,一手又重新挎起包裹。她就這樣盯着烈日炎炎佝僂着強行,地上的腳印歪歪扭扭的。

“真特么熱,走不動了,要死了要死了。”元影說著,一把丟掉了包裹,屁股一扭直接走到了黃沙上面,“卧槽,好燙。”高呼一聲,她一把抓過包裹往屁股底下放,“這下好多了。”

縱然這黃沙的溫度能把元影屁股燙熟了,她也沒有起來。因為,她根本無力站起來。雖然這下黃沙的燙的事被解決了,但是還有天上指着曬的太陽。

頭髮是黑的,黑的又吸熱,元影現在感覺她頭頂被燙的十分之痛。她臉上止不住的冒汗出來,身體上也早就汗流浹背了。

全身都黏乎乎的,一點都不舒服。元影想,或許他應該在那酒樓里多呆一會兒,該問問他們,什麼時候去往那軍營最是好的。

元影就那樣頂着烈日坐在沙漠里,她低着頭,用整個背部去迎接太陽的照耀。

“這樣坐着也不是辦法,唉,又沒帶水,說不定等會中暑或者脫水了,還是得快點走。”元影無奈的說道,她不想走了,可是不走輕則把她晒黑,重則曬死。她不能死,她要去看鳳竹是否安然無恙,她還要找到記憶回去。

雖然元影大腦是這樣想着,但是她此刻被曬得全身軟綿綿的,根本就站不起來。也不知道她走了多長時間,她多希望這太陽能夠像在酒樓的時候陰一會兒。

元影整個人都頹廢了,但是她的思想還沒有,她知道該幹什麼,要做什麼,可是她的身體卻沒有動力行動。

“唉。”元影低聲嘆了口氣,就那樣看着腳下的黃沙,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久了……

良久,一直保持着那樣安安靜靜坐在那裡的元影,突然她面帶喜色的看着周圍的黃沙。她周身的黃沙全部都呈現一種被某種東西擋了陽光的暗面。

“太陽又陰了?”元影高興的看着黃沙,她感覺她的身體也沒了那種被太陽曬着的灼熱。

既然太陽又陰了,那她就要快些走。想着,元站了起來,卻一下又跌回了包裹上。

她撞到東西了,她過來的時候明明看到這片沙漠都沒有任何植物。難道……她想起了以前看的動物世界,有些動物專門生活在沙漠這個地方。

這樣想着元影頭一偏看着她周身前的黃沙地,果不其然除了她周身其他地方依舊‘金燦燦’的。居然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樣,那她頭頂上的是……

元影看着她頭頂上的那三角型的頭,不時吐出來的蛇信子,兩隻幽暗的豎瞳,蛇……

恐懼感瞬間席捲了元影全身,此刻四肢更是又麻又軟,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敢就那樣仰望着那蛇頭。

幽暗的豎瞳盯着元影看不出它喜怒,舌頭不停地發出“嘶嘶~”聲。

元影很想說話,張了張嘴只能“嗯嗯~”的發出了兩個音調,她的嘴巴很乾,嘴唇都有些裂開了。

蛇頭低了下來,元影驚恐的看着那碩大的蛇頭,連忙低着頭。

看來她是要被當做食物給吃了,這下真要涼了。好想跑啊,奈何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腦袋竟然開始有些暈。

忽的,元影感受到了一絲溫熱的觸感,抬眸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眸子,豎瞳、蛇!

這一瞬間元影的腦袋清醒了不少,敢情剛才是這蛇舔了她一口??蛇吃東西前都是要舔一舔的嗎?不是都快速的一口咬着獵物然後射毒嗎!敢情這蛇是要先嘗嘗她有沒有鹽味兒嗎?

看着那巨大的蛇頭,元影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乾澀的說道:“你……你要吃就吃,是蛇就來個痛快的。”這樣折磨人很痛苦的!

話落,元影緊盯着那雙幽暗的豎瞳,她感覺……那蛇在笑!靠,這蛇元影怎麼感覺它那麼的不正經!

這雙眼含笑的樣子像極了某人,不、是某妖!妖!離殤是蛇妖!

突的,她的開裂的唇邊也傳來一股溫熱。那蛇……居然舔她嘴!前面她從槿山回來失憶的時候他就佔便宜,現在又占!

元影氣急得咻的一下站了起來,蛇頭一直在她頭頂上遮着太陽,她這一站起來就剛好頂着蛇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