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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又指着一旁背對着她們的紅衣女子,怒道:“如果不是你踹我一腳,我會被這個窯?子里出來的?妓?女打嗎?!”

她話剛說完,一帶着怒意的拳頭就打在了她的臉上,她猛地一下摔倒了地上。

見狀,元影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她剛才隱約聽到了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

打人的是紅衣女子,她憤怒的拳頭一直抖啊抖的。她走到女子面前蹲下,開口說:“你不過就是個低賤的奴僕,有資格說我嗎?”

地上的女子艱難的轉過身,沖紅衣女子一笑,“哼……”女子吐出了一口血,“你會死的,賤人。”

紅衣女子的情緒比先前好了許多,波動也沒那麼大了。她伸出細長的手指在女子的脖子上撫摸着,紅色的指甲令人寒顫。

元影站在一旁看着她們,想要勸說的話最終還是被她咽回了肚子里。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自作孽不可活!

她現在算是知道了這紅衣女子情緒為何這麼大的反應了,有的人比她還賤,知道別人心底的刺是什麼,還非要去碰。

想着,元影把頭偏向一旁不再看她們。然而就在她轉頭的一瞬間,安靜的空氣里響起了“咔嚓”的一聲。

元影心裡一驚連忙回頭看去,果不其然,紅衣女子掐死了那女子。

風靜靜的吹過,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子睜着大隻大眼看着元影這邊。

吞了口口水,元影一步一步鎮定自若的上了岸上去,坐在路邊,半眯着眼望着天空。

溝里的情景她不敢再看,在事情發生之後,她心裡很安靜。

又是一個和她脫不了死因的人,紀颺被諺宸踹下懸崖的時候,她心裡都是緊張不安。

但是現在,?她好像已經能冷靜的看着一個生命在她面前消逝。

不可否認的,她心底希望這個女人死掉!

事情發展到如今的狀態,是她沒想過的,後面等着她的還不知道會什麼呢。

她變了,心境變了。以前她的冷血表現得不明顯,現在,她的冷血在她不開心的對象上,表現得很明顯。

元影想着又是自嘲的一笑,有時候她都覺得她快成了個神經病。

“我以為你只是個普通的女子,沒想到你挑事的手段不錯啊,也挺冷血的。”

耳邊突然響起了聲音,元影抬頭看去,居然是先前騙她上車的男人。

“挑事?”仔細想想,好像就是她那一腳開起了這場鬧劇。

她抬頭看着男人冷笑道:“公子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是刀是剮悉聽尊便!。”

男人呵了聲,道:“居然沒想過直接跑嗎?”

元影一聽,愣住了。跑?她怎麼沒想到跑啊?反正她又沒吃那個藥丸,現在她成了個殺人犯的幫凶,等會兒,她會不會被這群人給送到官府去,或者是私下處理?

元影吞了口口水,眼神閃躲的看着別處。

男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事,笑道:“你在閃躲什麼?或者說,你在怕什麼?”

元影再次吞了口口水,她站了起來對男人道:“公子,這事你要怎麼處理我就直說吧,你這樣我有點慌。”

男人一聽,直接大笑了起來,“哈哈~有趣兒,有趣兒得很。”男人笑着轉過身往回走去。

“主上沒看錯人,你和梅邑她們一起去前面的酒館裡落腳吧,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們都會教你的。”男人背對着元影說著。

元影愣了,懵了,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她茫然的撓了撓腦袋。

“啊,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大叫一聲,驚恐的看着眼前的紅衣女子。

剛才一個晃神,回頭就見紅衣女子站在她的後面,差點沒把她嚇死,現在心臟還砰砰的跳着。

紅衣女子看了眼元影后別過她往前走去,前方傳來她清冷的聲音:“我就是梅邑。”

聞言,元影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連忙跟了上去……

——

茂盛的樹林里,憑空出現了兩道欣長的身影,是繭舒和離邧。他倆望着不遠處路邊上的一群人。

“繭舒,我看到那隻金燦燦的鳳鳥了。”離邧道。

“唐玉。”繭舒默念。

“他好像控制那個死了的女人碰了一下表嫂。”離邧又道。

繭舒收回了看向遠方的視線,落到離邧的身上。

他的衣服破了……

“跟我回去見主人嗎?”繭舒問。

離邧笑了笑,“不去。表哥現在就一病秧子的樣子,肯定都不想我看到他。”

“那就回去吧。”

——

元影看着眼前的床榻,舒暢的嘆了口氣,猛地一下撲上了去。

身後的梅邑看着她,眉頭下意識的一皺,嫌棄的坐在了椅子上。

共行的人加上元影一共有五個人,為了任務她們就要了一個房間,而這個房間只有一張大床,晚上她們六就得睡一張床上。

不說擠不擠的事情,就元影穿着那滿身泥垢的衣服直接撲床上去,她真心嫌棄得要死。

坐不住了坐不住了。梅邑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元影的後領,跟領小?雞一樣把她領了起來。

“把衣服脫了才能上床,你身上那麼臟先去洗個澡啊,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懶得姑娘。”梅邑嫌棄的說道。

元影心下冷笑一聲,猛地轉身露出上半身的裡衣給梅邑看。

“我不過就是沒把衣服脫下來嘛,你看我不是把衣服解開了嗎?我裡衣是乾淨的呀。”

她是懶,但她不是個不愛乾淨的人,在撲上去的時候,她早就把衣服給解開了,就上半身撲床上去了,雙手都還吊在床邊呢。

“你……”梅邑微微一愣,“你動作這麼快?”

“對呀。”那是當然,動作不快的話怎麼能多點時間睡覺?

想當初,這還是她上學時為了多睡一會兒練出來的招。

“……”

“嘿嘿。”元影開心的笑着,轉身脫掉了衣服,撩起袖子撓了撓手臂。

就幾下,她的手臂立馬紅了起來,同時,背上、脖子、大腿、腳底板都在發癢!

“你怎麼了?”旁邊收拾完了東西的許菱柳看她異樣,便走了過來關懷的問。

元影抓耳撓腮的回道:“啊?沒事,就是有點癢。”

許菱柳才不管元影說了什麼,轉身就沖梅邑那邊喊道:“梅邑,你過來看看,她好像全身都很癢。”

梅邑正換着衣服聽到許菱柳的話,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就走了過來,一把抓過元影的手。

另外一手摸上了她的脈,梅邑盯着她的手蹙眉道:“怎麼紅成這個樣子了?”

“不知道啊。”元影難受的皺眉頭,一手在梅邑的手裡握着,一手上下的到處撓着。

她就是癢,身上到處都癢。癢的她都把某些地方給抓破了皮。

可能是怕她說謊,梅邑和許菱柳都緊盯着她的表情。

梅邑移開了視線,轉而看向其他問道:“你們誰見過這樣的病?”

“沒有。”

“沒有。”

……

眾人紛紛搖頭道。

那邊元影難受得緊皺着眉頭,梅邑已經把她的雙手給反扣了起來。

全身上下每寸皮膚都在叫囂着癢,奈何手被綁住,她現在根本就撓不了癢,

“怎麼會這樣?那塊地有問題?”梅邑呢喃着,隨後她又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後對許菱柳道:“菱柳你和菱悅帶她去一趟藥鋪。”

“是。”

領命的是兩個極有大家閨秀的女子,她們給元影把衣服套上了後,一前一後的夾着元影走了出去。

房門“砰”的一聲被人關上了,房間里就剩下了梅邑和另外兩個女子了,那兩個女子把門關上後來到梅邑的身旁。

“你不跑她們跑嗎?”其中一個問道。

聞言,梅邑勾唇一笑,端起一被茶水道:“怕什麼?她們的妹妹還在我們手上呢。我們如果一天拿不到國師的印章,她們就別想離開!”

說著,她的眼神變得冷冽了起來。

她們本和皇宮毫無關係,卻因為一個印章而把她們聯繫到了一起,她們幾個在乎的人都在那個錦衣華服的男人手裡。

她們是他以朝廷的名義送給國師的舞姬嫩,說白了就是個侍寢丫頭。如果她們不能拿到他要的東西,全部都得死!

“把房間收拾一下,打扮一下,等她們回來就開始執行任務。”梅邑冷聲道。

她經歷了整整一百天的訓練,其中所付出的血汗絕不容忍他人來破壞她的計劃!

——

大街上,許菱柳和許菱悅扶着元影快速的走着。

元影蒼白着一張臉,雙眼無神的看着前方,口中輕輕地呢喃着。

許菱悅見她的表情奇怪,問:“你怎麼一直張嘴不說話啊?你該不會又得了什麼其他病吧?”

元影斜眼看着她無力道:“換氣。”

要知道,她們從酒樓出來就一直小跑着,特么她的身體不能長時間的跑,她吃不消啊。

全身上下又是奇癢無比,手又被綁着,他忍得很難受知道不?所以她就一邊張嘴換氣着,一邊小聲的說“卧槽”、“慢點”,她說的這些能跟她們說嗎?真是的。

“不對。”許菱悅反駁,“你除了換氣外還說了其他的。”

元影可憐巴巴的看着她們道:“我真沒說啥啊,我身上好癢,兩位妹妹把我手給解開吧,我要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