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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潔雖然答應劉萬程晚上七點去那片小樹林,可劉萬程知道,七點徐潔一定到不了。

這是夏天,七點天還大亮着呢,她怕別人看見,怎麼著她也得墨跡到八點天黑以後。

這個時候,社會還沒有像後來那樣開放。年青人談戀愛,還多是希望背着人的,何況徐潔還有那麼多的顧慮。

她當時說七點,無非就是怕劉萬程不滿意,賴在她的車床跟前不走,先打發他走了再說。

現在,去小樹林時間還早,回宿舍吧,他心裡有事,不想和肖涵胡扯,影響思路。

和肖涵熟悉起來之後他才發現,原來這小子是個碎嘴子,一會兒不說話都難受。他就納悶了,原先沒記得他這麼能說啊,這怎麼突然就轉了性了呢?難道他回來的這個世界,和原先不是一個世界?

廠里的食堂一般到晚上九點才關門。晚上有上夜班的,隨時可以去食堂加一頓餐。劉萬程就乾脆在食堂飯廳里,找個僻靜的角落坐着,獨自想心事。

他和徐潔重新認識,已經半個多月了。當初和高秀菊的時候,是一個多月以後,他們才開始親密接觸,很快就進入了實質階段。

那時候的劉萬程是個地地道道的雛,一個多月進入實質,已經不算慢了。現在的劉萬程,已經不能算雛,可以說經驗豐富了。

半個月,他已經和徐潔親密接觸了,遠遠超出了原先他們在一起許多年時候的親密。

原來他們主要就在一起說說話,拉拉手,頂多徐潔靠在他肩上,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溫馨,連嘴都沒親過。

徐潔真的很瘦,能清晰地摸到她的肋骨,跟搓板差不多。胸前那對小饅頭,就不能算是饅頭,比大棗大點,算什麼呢?青蘋果?桃子,還是橘子?劉萬程覺得像橘子。

高秀菊那才是饅頭,又白又大的饅頭,光滑細膩而柔軟,揉着那叫一個舒服。

這娘們從小嬌生慣養,不用幹活,吃香的喝辣的,當真養了一身好肉。

徐潔就不行了,家裡、廠里都要幹活,吃的也沒法和高秀菊比,當然就瘦瘦乾乾的了。

當初,和高秀菊親密起來,沒有幾次,高秀菊就繳槍投降了。可是徐潔卻拒絕再往更深的層次發展,始終堅守最後一道防線,絲毫不為劉萬程所動。

從這一點上說,徐潔比高秀菊意志力堅強多了。

想到這裡,劉萬程忽然腦袋裡“嗡”的一下。高秀菊在和自己認識之前,和吳曉波在一起多久了?這個淫蕩娘們兒,根本把持不住,別再是給他戴了二十年的綠帽子吧?

當初他們第一次的時候,是在理化計量室高秀菊的工作間里。大晚上的,怕有人突然過來,黑燈瞎火,慌裡慌張,劉萬程又是雛,根本分辨不清高秀菊是不是第一次啊!

嘿,好你個高秀菊,認識你我算是倒八輩子霉了!吳曉波,你竟敢給老子綠帽子戴,老子要不報復你,老子就不姓劉!

胡思亂想半天,心裡更加狗撕貓咬,看看錶,已經快八點了,這才慌慌張張出了食堂,趕往小樹林。

趕到小樹林附近的時候,他遠遠就看見徐潔已經在公路邊上了,穿着他們第一次在咖啡屋見面時穿的那身連衣裙。

他忽然就記起來了,徐潔真正穿出門去的衣服很少,他曾經偷偷攢私房錢,給徐潔買過衣服的。

這可真是怪了,那時候的徐潔,總是在暗示他,他們可以再進一步,她不會和高秀菊爭。現在他們完全可以無所顧忌了,徐潔倒變得固執起來。看來,他來到的,應該不是過去那個世界。

徐潔看他走近,一臉幽怨地問:“你怎麼才來啊?”

劉萬程沖她嘿嘿一笑說:“哪回都是你讓我等你,這回我也讓你嘗嘗等人的滋味!”

徐潔拉下臉來說:“這裡人少,到處是樹,我害怕。”

劉萬程問:“我等你的時候就不害怕了?”

徐潔就咧嘴說:“無賴!你是男的你怕什麼?”

兩人打着嘴仗,又往前走了一里多地,身邊的公路拐了個彎。兩個人下了公路,沿着公路一邊的小路,向著更遠的林子里去了。

這裡的樹林更密,到處黑乎乎的,路邊半人高的茅草沿着公路延伸出去,進入遠處的黑暗裡,一片荒涼。

徐潔就抓緊了劉萬程的胳膊。劉萬程側頭看看她,黑夜裡她的臉色就顯得更加蒼白,神色緊張。

劉萬程笑說:“怕了?你要不堅持不讓別人知道,咱們也用不着這麼著,跟做賊一樣!”

徐潔不說話,反正她不想現在公開。

劉萬程攬住她的腰,和她並肩走,邊走邊說:“你爸的情況,你姐的事我都知道,我不會因為他們而對你有別的看法,更不會聽信別人胡說八道。你說,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好久,徐潔才說:“別說這個了好嗎?我心裡亂。你給我點時間,我會想通的。”

劉萬程就嘆一口氣,不再說話,攬着徐潔,走到一片林子邊上,找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下來。

徐潔想坐在他邊上,卻被他拽過來坐在他的腿上。徐潔就乖乖坐在他腿上,雙手自然環上他的脖頸,頭依偎在他肩上。

徐潔是個出奇安靜的女孩,和高秀菊完全不一樣。和高秀菊在一起的時候,劉萬程唯一的感覺,就是鬧。這娘們兒嘰嘰嘎嘎,沒一會兒的安穩。

一會兒功夫,劉萬程的手就沿着徐潔連衣裙的下擺,伸到裡面去。

徐潔的腿細長光潔,腹部平滑,與高秀菊相比,是另一種的感覺,另一種的美。

當他的手掀開徐潔胸衣的時候,徐潔動了一下,並沒有反抗,只是將頭又往劉萬程的肩上方靠了靠。

過一會兒,劉萬程的手再次下來,試圖探索下面的神秘的時候,徐潔的手過來,隔着裙子阻止了他。

“說會兒話吧?讓你撓的心癢。”徐潔說。

劉萬程就知道,徐潔不想讓他繼續。其實,戀人之間,朝夕相處,有時候要的,就是這樣的安逸和柔情,話語倒成了多餘的。

“對了,我看見你們車工組的吳曉波,今天來上班了。”劉萬程沒話找話說。

“那個人,特討厭!”徐潔說,“總是沒話找話,吹他生意多麼好,讓我做頭髮的時候找他。稍給他點好臉,就敢動手動腳。”

劉萬程嚴肅起來,看着她問:“他騷擾過你?”

徐潔說:“這次沒有。上一次他來的時候,我正在車床上幹活,他拿手摸我後背,氣的我拿扳手把他爪子打腫了,大罵了他一頓!”

劉萬程不由大怒說:“還特么反了他了,我明天找他算賬!”

徐潔就阻止他說:“算了,他沒佔著便宜。再說這都過去好長時間了,那時候咱們還沒談呢。”

劉萬程皺起眉來不說話,同時,一個惡毒的主意,已經逐漸在他腦袋裡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