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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萬程就看徐潔:“老婆,你咋啦,不開心啦?要不,我明天和你出去玩一天?不行我陪你飛趟南邊,咱們去海邊游泳去?”

徐潔沉着臉說:“閉嘴!你說,都和張靜幹什麼了?”

劉萬程冤枉說:“我能和她幹什麼呀老婆?就是工作關係,真的。”

徐潔撇嘴說:“還工作關係,又上五月樓又給人家買衣服,你家裡的親妹妹我也沒見你對她這麼好。”

劉萬程說:“老婆你這句話就不符合實際了。我妹妹哪回過來,不是她要什麼我就給買什麼?她們家那小樓,那不是我出錢給蓋的?”

徐潔愣是沒詞兒了。

眼看着徐潔上了劉萬程的當,要被他溜過去,吳曉波接茬說:“徐潔你別說話,你鬥不過他,三句話他就把你給繞糊塗了。他這叫偷換概念你知道嗎?你說的是為什麼要對張靜那麼好,有什麼罪惡目的?他最後就給你繞到他對親妹妹比對張靜好上了。”

徐潔琢磨琢磨也對,就看徐艷。

徐艷說:“還是我來問吧。”就問劉萬程,“你說,你又給人家買東西,又陪着人家吃飯的,到底抱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聽徐艷說劉萬程和張靜一起去吃飯,徐潔就傷心了,忍不住插一句:“還上五月樓,我都捨不得去那地方。你就從來沒帶我去過那裡。”說著,聲音里就帶哭腔了。

劉萬程就趕緊哄:“老婆,是我不對。我明天就帶你去,咱們去吃那裡最貴、最好吃的。”

吳曉波就插嘴:“真的?那,我和徐艷也跟着唄?”

劉萬程就沖他笑:“沒問題,想吃啥?”

吳曉波一臉興奮,抬起手來說:“想……”就看見徐艷惡毒的目光了,趕緊閉嘴。

徐艷就喊一聲:“你們兩個都別說話,不然又讓他給岔過去了!”

劉萬程就嘆息一聲說:“我真沒有別的意思。你們應該也看的出來呀,自從張副總回來,咱們公司的工作效率提高了多少?沒有她的努力,咱們能有這麼大的成績嗎?我這不也就是籠絡人心嘛!再說張副總比我大着五歲呢,我得叫她聲姐,我怎麼可能幹出其他事情呢?”

吳曉波就撇嘴:“你拉倒吧,撒謊你都不會撒。現在流行姐弟戀,你以為我不知道?張靜這在大城裡一呆,比原先漂亮多啦,那是又美麗又有成shúnǚ人的氣質呀,你要不動心才怪!”

這個jiànrén,明明知道他和張靜絕對不可能,偏偏跑來使壞!

劉萬程就對徐艷說:“姐,你看他說起張靜的時候那副賤樣!到底是我眼饞張靜呢,還是他饞的流口水啦?你可得防着這小子點!”

隨着劉萬程的話語,徐艷的眼睛就逐漸轉向吳曉波,眼神也越來越惡毒。

吳曉波知道要壞,急的雙手亂擺:“他這叫分化瓦解,各個擊破。讓我們窩裡斗,他好趁機逃脫,你千萬別上當。”

徐艷就冷笑:“是嗎?可剛才我確實看見你流口水了!”

劉萬程這個樂,這回成功把吳曉波繞進去了。jiànrén,再叫你幸災樂禍,該!

吳曉波是真急了:“唉呀你們怎麼就不想想,張靜是啥人物啊?連大城裡的富家公子,商界翹楚她都不放在眼裡,她怎麼能瞧上我們倆這種小城的土狍子呢?就是工作關係,其餘根本不可能!”仙君,莫撩!

這下,所有人就都不出聲了。

過一會兒,徐艷就拉着徐潔說:“潔呀,你把那雙鞋給姐唄?反正你又捨不得穿那麼好的鞋?”

徐潔說:“我腳比你小一號啊,你穿不上。”

徐艷說:“我看了,那鞋盒子上是39號的。”

徐潔說:“是嗎?他知道我穿多大的。沒準兒他把給張靜的和給我的弄混了,把張靜那雙給拿回來了。”

徐艷說:“沒關係,沒關係,明天張靜穿不上,讓她自己去換去,正好我穿這雙。”

就從鞋盒子里把鞋翻出來,然後就沉了臉,把鞋扔沙發上了。那鞋果然是38號的,和鞋盒子上的尺碼不一樣。

“回家了。”徐艷一臉掃興,“吳曉波,明天你要是不和我去逛街,你就小心着點!”

吳曉波就用手指點點劉萬程,恨恨說:“你就搗亂吧你就!”屁顛屁顛地跟着徐艷走了。

看着那倆人從屋裡消失,徐潔也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洗洗睡了,我也累了。”

劉萬程就看着徐潔問:“你不生氣啦?”

徐潔說:“生什麼氣呀?是這倆混混在五月樓吃飯,看見你和張靜在那裡,一路跟蹤你。看你給張靜買衣服,又把我給喊去了。我知道是張靜成心宰你,你刷卡的時候,臉都綠了。”

劉萬程哭笑不得:“你明明知道我吃虧了,你還等在家裡審我啊?”

徐潔說:“你以為我願意呀?是我姐的主意。我就是心疼錢!你說你,我什麼時候穿過這麼高檔的東西,這不是錢呀,啊?”

劉萬程就嘿嘿地笑了。

冬天的天黑的早,不到六點,鑄造分廠的廠區,已經掩映在黑暗裡,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巨大的輪廓,在四周都是莊稼地的荒野里,若隱若現。

大工房裡面,樹脂砂生產線已經顯出原來的輪廓,但大部分的管路還是雜亂無章,修復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工房的另一頭,二十幾米高的,金屬支架構成的房樑上,幾盞大功率的碘鎢燈,照的下面亮如白晝。

一個十幾米見方的深坑已經挖好,深坑中央,有一個幾米長,三米左右寬,兩米左右高的沙土模型,坐落在那裡。

gāoqiáng穿着一件短棉襖,手裡拿着強光手電,圍着模型,小心翼翼地檢查着。分模的接縫,排氣道,濾渣口,澆鑄口……

這是公司弄來的,第一個大型設備的底座。從木型設計到沙土成型,打芯子,放承重鐵,他和技術員以及有經驗的老鑄造工人們,耗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有了現在這個砂型。

明天就要開爐澆鑄了,這也是萬程工貿鑄造分廠打響的第一槍。這一槍,必須打響,而且要打的驚天動地,把鑄造分廠這些年以來不盈利的晦氣,通通打掉!所以,明天的澆鑄,絕對不能出一點錯誤!

總工程師布呂尼今天沒有走,就站在那個坑邊緣,默默地看着gāoqiáng,一點一點地檢查着那個砂型,跟對待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小心而仔細。

布呂尼從來不加班,按點上班,到點走人。在他看來,中國人雖然勤勞,但也不乏愚蠢。重生修三代

這麼一條優質的生產線,竟然可以給改造成手工作坊,這種蠢事,恐怕也只有中國人可以干出來。

可是gāoqiáng,讓他徹底改變了對中國人的看法。

他是公司副總,這裡最大的官,但絲毫沒有官架子,務實而實幹。

對工人,那是真好。中午和工人吃一樣的飯,和他們坐在一起聊天,聽他們的意見,改善伙食。大冬天裡,誰戴的帽子丟了,他把自己戴着的,給工人戴上。誰的手套破了,他去領來手套,默默地扔給人家。碰上違反安全操作規程,野蠻操做的工人,那是真發火,真罵,可大家知道,他是為工人好。

選舉工人代表的時候,工人們不約而同地選他。可他是資方代表,是副總。他指定了兩個工人代表,大家竟一致通過了。

從gāoqiáng身上,布呂尼看出了他們國家與這個國家的不同。

gāoqiáng不僅僅可以取得工人的信任,在技術和管理方面,也有獨到的地方。活怎麼干省時省力,一天下來,工廠里所有的東西都在腦子裡,安排的井井有條。這種現場發揮的管理水平,布呂尼從來就沒有見過有誰比這個老頭厲害的。

特別是這個砂型的製作。他可以集中技術人員和工人所有的意見和經驗,得出最準確,最合適的操做方法。

吊裝砂型,既要穩又要准,工人不敢吊。六十多歲的gāoqiáng,沿着天車鐵梯,“噔噔噔”就上了天車,真正穩狠准,一次吊裝成功。

下班了,工人都走了,他不走。圍着施工現場走一遍,今天乾的怎麼樣,都存在什麼問題,明天怎麼干,都記在小本子上……

有着這麼敬業的領導者,如果說這樣的國家沒有希望,布呂尼不相信。

當gāoqiáng打着手電,從造型坑裡上來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了布呂尼。

他就奇怪,問他:“你怎麼還不回賓館呢?”

通過一邊的翻譯,布呂尼明白了gāoqiáng的意思,就說:“你不也沒有走嗎?”

gāoqiáng就笑了:“明天就正式開爐了,我這心裡不踏實,再看看。”

布呂尼只負責樹脂砂生產線部分,這個地坑造型聘用合同里沒有,他從來也不過問。

今天他卻例外了,說:“你做的這個東西很漂亮,沒有任何問題,放心吧。”

gāoqiáng奇怪地看着他問:“你咋知道?”

布呂尼就沖他招招手:“來,到我辦公室里來。”

gāoqiáng就一路納悶着,跟着他去了總工程師的辦公室。

辦公室在大工房東面不遠的地方,是一個二層的小樓,已經被重新裝修過了。鑄造分廠包括總經理辦公室在內,所有的指揮機關,都在這個小樓上。只是gāoqiáng很少在辦公室里獃著,他喜歡工廠里熱火朝天的氣氛。

布呂尼的辦公室在二樓上。兩個人和翻譯進了門,打開燈,布呂尼就把自己的電腦打開。

很快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砂型,正是gāoqiáng帶領大家造的那個地坑砂型。

布呂尼邊操做電腦邊說:“你看,我根據你的圖紙,已經建立了一個立體圖形,然後,我就利用我的軟件,建造了一個澆鑄模擬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