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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寶月的兩個丫環竹葉、楓葉,對多年前的事情還是記憶着,那個時候鄭秋月的弟弟初元才三歲,鄭秋月六歲,父親死在戰場,沒有一年母親也就跟着走了,是在鄭長林一周年去祭奠鄭長林的時候掉下山崖死的。

初元和鄭秋月也是跟去祭奠父親的,就在登山的路上鄭秋月的母親就滾落山崖的,才到四歲的初元是什麼也不會知道。

已經七歲的鄭秋月只是聽到母親尖叫一聲,就掉下崖去,怎麼掉下去的,她也不知道,就那樣糊塗的沒了雙親,就被鄭長河夫妻收養了。

因為鄭長林是戰死沙場的,為國捐軀,皇帝當然的要照顧,賞賜侯府的金銀財寶不計其數,因為鄭長林的犧牲安定侯府才發了大財。

隨後鄭秋月的母親墮崖傷亡,下一年鄭初元落水死亡,侯府沒了繼承人,皇帝只有讓鄭長河繼承安定侯的爵位。

就這樣一環套一環的連着死,藺簫就不信沒有一個天大的陰謀。

今天帶着兩個丫環來荷花池就是藺簫的一個試探。

就是探探這倆丫環知不知道什麼線索?

鄭初元被丫環竹藍帶到池塘邊玩耍,怎麼就沒有鄭秋月跟着。

是有人把竹藍和初元引到這裡來的?還是偶然趕得那麼巧?正好是初元非要來荷花池?還是竹藍被人指使了初元來這裡,已經無憑可考,初元死了,竹藍也死了,死無對證,用什麼證明是被人算計死的?

因為那個時候並不是荷花盛開的時候,沒有花小孩子怎麼會有興緻來?也不是採蓮蓬的時候,這個地方怎麼也不會引起小孩子興趣。

說他們是自己起意來這裡,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沒有吸引力小孩子是不會上前的。

就是沒有道理。

至於兩人都落水死了更不符合邏輯。

侯府三十護衛,竹藍就是喊一聲也會被護衛聽到,一聲不喊救人,她自己下去救更加不符合邏輯。

有人收買竹藍讓她帶初元到這裡來,把倆人都淹死才符合邏輯,這就得是有人收買了護衛,再收買竹藍把初元帶到這裡來。竹藍已經是個十三四的丫環,初元這個時候已經虛五歲。

鄭寶月就是再有膽量,帶着竹葉、楓葉來這兒,說是她們下的手也不可能。

鄭寶月那時候才虛八歲,倆丫環也只不過十來歲。就是他們三個也沒有膽量和力氣把竹藍和初元兩人弄死在池塘。

她們要是有那麼大的膽子,除非就是小土匪。

藺簫怎麼想也是護衛乾的。

鄭長河和胡氏是主謀,指使護衛殺人,就是為了搶奪侯府的一切。

果然等初元死了皇帝就讓他繼承了爵位。

按正常的爵位繼承法,一個庶子是不能繼承爵位的,可是皇帝就偏偏的讓鄭長河繼承了,這樣的表象是皇帝認為鄭長林是為公殉職,皇帝特殊施恩鄭家。

實際是怎麼回事?鄭長河一定是在朝堂有支持者。

為什麼要支持他?不為名利不起早,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藺簫覺得這倆丫環敢到這裡來,沒有掙扎不來,還是她大喊有鬼她們才驚慌的,這就證明她們倆沒有參與殺人,如果她們參與殺人了,一定會心虛的不敢來。

如果是她們殺人了估計也是早就被滅口了,能讓她們活到現在嗎?

估計是不可能,胡氏那個狠勁兒,不殺她們百回是不會放心的。

看不出她們心虛,現在她們才十七,不會像胡氏那麼老辣,怎麼看不出一點兒端倪。

她們在藺簫心中的嫌疑被拚棄。

那就在侍衛中下手吧。

她這個身份,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怎麼能近侍衛?

沒有別的辦法了還是偷聽吧,胡氏雖然關心鄭寶月,可是她來看的時候從來就不提府里的事。

胡氏的親信熊嬤嬤嘴巴更嚴,就他們那個嚴肅勁兒一看就有貓膩,胡氏來時只是囑咐鄭寶月這個那個,她們的私密是一個字也沒有泄露過。

藺簫沒有辦法了,還是那個潛伏偷聽的妙招兒最便利。

鄭寶月的身體躺在床~上誰都認為她睡著了,藺簫本人卻在系統的遮掩下,跟蹤胡氏。

等到了胡氏的寢室,藺簫就隱藏在柜上,誰也挨不着的地方在偷聽。

好半天,熊嬤嬤給胡氏沏茶倒水,伺候點心:“夫人,您先墊墊吧,晚餐還有一會兒,您操勞了半天,快歇會兒吧,不要累過頭了。”

“咳!我真的不想吃東西,我的心撲騰半天了,你說寶月怎麼就叫有鬼,不知她看到了什麼?你說那年弄死那個小崽子的時候會不會有人看見對寶月說了什麼?”胡氏心虛的滿屋張望,好像身邊都是鬼。

藺簫不禁撇嘴,沒那個膽量還敢幹壞事?

自己猜的真是有點兒眉目,果然有鬼。

“夫人您莫慌,哪來的鬼神?人死如燈滅,屍體腐爛,魂飛魄散,都是嚇唬人的,誰見到鬼了?”熊嬤嬤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渾身鬥志的樣子啊。

“嬤嬤說得對,怎麼會有鬼?我真是真相了,怎麼越來越膽小了,是不是人越老越沒出息?”胡氏四處張望,就好像身邊藏了一幫鬼的神色。

看來這個人是虧心事干多了,有些疑神疑鬼的狀態。

突然胡氏豎起耳朵:“嬤嬤!你聽!……”

胡氏的臉色都變了,瞬間煞白。

“夫人!您怎麼了?”熊嬤嬤也豎起耳朵。

“啊!……好像有小孩子哭泣的聲音,怎麼那麼像老二家的那個小崽子的哭聲?還有那個小~賤~人的哭聲。

有鬼~有鬼啊!”胡氏慌亂的四下看,滿面的恐慌,熊嬤嬤臉色煞白:“奴婢聽着也有哭聲。”

“嬤嬤!你快去外邊聽聽是不是遠處傳來的?”胡氏慌亂的吩咐下去。

熊嬤嬤匆匆跑出去,一陣子就回來:“夫人!外邊沒有哭聲,這是怎麼了?進來就聽到了哭聲。”熊嬤嬤又往外跑,聽了一陣子又跑回來。

“夫人,外邊還是沒有哭聲!屋裡還是有。”熊嬤嬤驚慌失措的看着胡氏。

“這是什麼鬼?”胡氏聽到的聲音就是藺簫在放錄音,這個聲音是立體的,聽不出方向。

胡氏心虛有鬼,心虛就膽小,不是殺人的時候那麼威風,連皇帝都怕鬼,她能不怕嗎,誰說不怕鬼,那純粹是裝大膽兒。

沒有虧心事的人還怕鬼呢,何況幹了那麼多缺德事的人。

胡氏畢竟不是武人,再陰狠的婦人也是懼怕鬼神,要不一邊乾著傷天害理的事,一邊信佛,千兩的白銀捐香油錢,還不都是信神鬼,求佛祖保佑,因為幹了壞事,以為捐了香油錢就萬事大吉,不會得到報應了。

胡氏就是那麼一塊料,干盡了缺德事,再求佛祖保佑她富貴榮華一世安康,榮華永在,子孫興旺。

人只會想好事,乾著壞事還要好報。

熊嬤嬤乍着膽子可室內找,就要找到那個哭聲,還是兩道聲音在耳邊響,如同催命符響在胡氏耳邊,胡氏心發毛,坐立難安,屁~股底下像扎了一包針,一刻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