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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梁起兵的經過和歷史上有很大不同,因為項康比陳勝吳廣搶先一步舉旗造反,妖蛾子翅膀在一定程度上攪亂了歷史的發展軌跡,害怕受到牽連的項梁只能是帶着大侄子項羽隱身於草澤,沒敢再象歷史上一樣,即便是在陳勝吳廣起義之後也光明正大的活躍於吳中地區,還一度計劃北上返回淮北來和項康會合。

不過項梁畢竟不是項伯,雖說直接北上摘桃子相對來說比較容易,可項梁卻總是覺得就這麼空着手回去太過丟臉,再加上大侄子項羽和好友桓楚的極力慫恿,項梁便果斷打消了就這麼直接北上的念頭,選擇了效仿自己的爭氣侄子,組織民眾就地發動起義。結果靠着項梁多年來的吳中地區積累的人脈關係,還有老項家在楚國積累的崇高威望,在經過了一番辛苦準備後,項梁終於還是成功的聚集起了千餘人馬,在太湖湖畔發起了反秦起義,並立即向鄰近的會稽郡治吳縣發起了進攻。

會稽郡守殷通和歷史上一樣拚命的自己找死,見中原大亂叛變四起,野心勃勃早就動起了造反念頭,這會看到項梁聚眾起義,出兵來打吳縣,殷通不但沒有積極組織軍隊出兵鎮壓或守衛城池,相反還主動派人找到項梁,主動表示願意配合項梁起兵,還異想天開的提出以項梁為將,讓項梁在自己的指揮下起兵反秦。項梁聞報大笑,也乘機心生一計,佯裝答應給殷通當牛做馬,讓殷通允許自己率軍進駐吳縣城池,幫着殷通鎮壓不肯臣服的秦廷官吏,逼迫城中軍民百姓隨同起義。

利令智昏,欣喜若狂的殷通腦袋一熱,還真的打開了城門迎接項梁軍入城,項梁乘機殺入城內,率軍直搗郡守府一刀砍下了殷通的人頭,並搶走了殷通的郡守印信,自封為會稽郡守,一舉控制會稽郡治吳縣縣城,繼而迅速將軍隊擴大為數千之眾,搖身變成了江東首霸。

路途遙遠,沿途又有不少地方還被秦廷控制,項梁起兵的消息呈遞到項康的面前時,項康已然親自率軍北上到了東海郡治郯縣城下,並且在野戰中一戰擊潰了東海郡丞匆忙組建的東海郡新兵,乘勢奪佔了東海郡人口最為眾多的郯縣城池。而對於項梁起兵的消息,穿越者項康當然沒有任何的奇怪,還嘆息道:“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能碰上殷通這麼蠢的對手?如果趙壯和公孫慶這兩個匹夫也和殷通一樣,那麼別說是郯城了,相縣我也早就拿下來了。”

“少帥,這個時候好象不是感嘆這個問題的時候吧?”周曾苦笑,說道:“你之前遙尊你的二叔為武信君、上柱國和楚國元帥,這回他也在江東起兵了,還距離我們的南線控制地已經不遠,等我們和他會師以後,你可就要得乖乖的服從他的號令指揮了。”

“沒關係,該服從就服從,誰叫他是我的長輩,資歷和威望都遠在我之上?”項康大度的揮手,又說道:“亞叔放心,我二叔和我三叔雖然是同胞兄弟,但他們的性格脾氣完全是相反的,脾氣驕傲是有些驕傲,但是還懂得什麼叫做禮賢下士,為人也懂得適可為止,聽得進別人的勸,在他的號令指揮下作戰,你和我都絕對不用擔心會受什麼窩囊氣。”

“真的如此?”周曾將信將疑,說道:“一母同胞,項柱國的脾氣性格,會和項伯大師的區別這麼大?”

“千真萬確。”項康點頭,雖不能告訴周曾未來的事,卻也回憶着上一個項康留下的記憶說道:“二叔對我們項家子弟一視同仁,從不象三叔那麼喜歡偏心。以前我們項家子弟即便是犯些什麼錯,他也不象三叔一樣的只會擺着長輩架子打罵訓斥,只會對我們耐心教導,講明道理,讓我們知道對錯。還特別重視對我們項家子弟的培養,我們項家子弟的學識武藝,基本上都是跟他學的,只可惜他前幾年殺了人以後被迫逃亡,我們的學業才被荒廢了。不然的話,他如果能夠多教我們幾年,我們項家子弟也不至於散漫成之前的樣子。”

見項康說得動情,還擔心項梁和項伯是一樣貨色的周曾這才逐漸放下心來,點頭說道:“這麼說來,我們是用不着擔心項柱國會師後會生出什麼麻煩。哦,對了,少帥,你的兄長項猷請求讓他擔起南下與項柱國會師的事,你打算怎麼答覆?”

“他做夢!”項康變了臉色,冷哼說道:“統兵無能拿不下淮陰就算了,還連營地都被一幫烏合之眾打破,折損了好幾百的兵馬,虧他還有臉提出繼續南征,還要我把陳嬰的軍隊也劃撥給他指揮!叫馮仲去,封馮仲為蕩寇將軍,讓他率領項猷和陳嬰的兵馬,總司南線戰事,負責打通我們和二叔父的聯絡。”

“這麼做的話,項大師那裡,恐怕就會有話說了。”周曾提醒道:“少帥就不怕項大師日後跑到柱國面前挑唆,說你重用外姓,刻薄項家子弟?”

“我二叔不會聽他的!”項康自信的說道:“我二叔分得清楚是非對錯,他跑去挑唆,只會自己找倒霉!”

見項康這麼自信,周曾這才放心點頭,按照項康的要求提筆做書,把近來表現不俗的馮仲升任為少帥軍的雜號將軍,又依從項康的命令,把作戰不力的項猷貶為二五百長,連同新趕製的印信一同用快馬發往南線。同時項康又將項梁起兵的喜訊公諸於眾,換來了軍中項家子弟的歡呼雀躍,士卒的士氣也受到了不小鼓舞。

再接着,在已經成功拿下了郯城的情況下,項康當然馬上又盯上了鄰近的襄賁、朐縣、蘭陵和繒城四縣,並採納周曾提出的建議,自封為東海郡守,以郡守的名譽要求這四個縣城易幟投降。結果也還別說,在郡兵主力已經徹底覆滅的情況下,旁邊的襄賁和蘭陵兩縣還真的乖乖放下武器投降,只有距離比較遙遠的朐縣和繒城不予答覆,項康聞報也不猶豫,馬上派遣項睢率軍兩千東進去打朐縣,自領主力西進,一邊收編襄賁和蘭陵兩縣的秦軍縣兵,一邊向繒城挺進,準備武力攻城,完成奪取東海北部為戰略後方的既定戰略。

又有意外,偏師先走後,主力準備出發的時候,在城外巡哨的士卒突然把一個自稱是張楚國使者的男子帶到了項康的面前,見面後,那個名叫李畔的使者除了表明身份,自稱是陳勝親自冊封的張楚國武平君,又捧出了一道黃綢詔書,代表陳勝冊封項康為張楚國的右司馬,要求項康服從陳勝的號令指揮,並且還要項康讓李畔以監軍的身份進駐少帥軍,監督少帥軍的用兵作戰。

沒頭沒腦的要自己給陳勝當臣子,還要一進來就當監軍,騎在項康和少帥軍眾將的頭上作威作福,如果是換成了別人,就算不宰了李畔,也會把他當做神經病給攆走。不過很有政治頭腦的項康卻十分冷靜,先是仔細檢查了李畔的印信符節,確認了他的確是陳勝派來的使者,然後又借口需要考慮,客客氣氣的把李畔請到客舍用飯,然後馬上召集周曾和項莊等少帥軍文武,與眾人一起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