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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是矯情起來,聽什麼都像是在說自己......

柳翩不知道那些喜歡聽自己歌的人是不是有過這樣感同身受的體會,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過一段刻苦銘心的戀情,但對於自己來說,唱那些關於情情愛愛的歌曲,的確是......

有些假正經!

自己又不是劉藝,哪有那麼豐富的戀愛經歷?

瞅着嚴哲淡漠的側臉看了許久,柳翩想說點啥去辯解,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假正經就假正經吧......

....

晚上,劉藝和柳翩一起去澡堂子洗澡。

華夏音樂學院的宿舍是沒有獨衛的,倒是每層樓都有公共的澡堂子。當然,是一個一個小隔間區分開來的,不會在朗朗乾坤之下"chi luo"相對。

如果....

非要帶着肥皂洗個鴛鴦浴也不是不行,反正這種事情又沒人管。

“柳騙子,嚴哲那傢伙的話,你別往心裡去,他說的又不是你一個人。”劉藝懶散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還伴隨着嘩嘩的水聲。

不是我一個人?

那.....

“那你也贊成他說的....?”

“這沒什麼啊。”劉藝不屑道:“你管它什麼假正經和真正經?真要這樣,那現在還有什麼歌可以聽?難道天天聽正兒八經的國歌嗎?”

“......”

“不過嚴哲話糙理不糙。寫歌的人有感而發,但是別人看來卻是矯揉造作,假正經。聽歌的人引起共鳴,但是世俗認為本應一笑而過,最無情。”

“呃....沒聽明白....”

劉藝呵呵一笑:“給你打個比方好了,就像你看島國愛情片,看的時候像條狗,擼完卻還嫌人丑。你說,那些拍片的老師是假正經還是真正經?你說看片的我們是有情還是無情?”

柳翩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艹,這貨特也是天賦異稟,什麼話題都能扯到妹子上面去。

不過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好理解啊.....

不過....

“你特么能不能換個比喻啊。”柳翩沒好氣道,“我正兒八經跟你說事兒呢,別給我扯你那些"se qin"的東西。”

“嘿嘿,比喻,比喻而已。”劉藝賤賤笑道,“那我結合我多年的感情經歷跟你說吧。”

水聲嘩嘩,熱氣升騰。說到這兒,劉藝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真正經”,“柳騙子,我沒寫過歌,所以我不知道你當初寫歌是代入了什麼感情....

“但是我談過很多次戀愛。”

“聽眾聽歌,永遠都不知道作者的感情,他們聽歌,他們的‘動情’,都是代入自己的經歷和故事,而不是作者的。就像我無論多麼喜歡一個女孩兒,她體會的感情都是她自己主觀拼湊出來的片段,永遠都不懂我對她的愛有多深。和這深情相比,聽眾和被愛者都是最無情的.....”

柳翩若有所思,但注意力卻被劉藝的話給帶偏了,“你說你對人家女孩兒的愛很深?誰啊?”

頓了一下,劉藝突然又換回了那賤賤的聲音,“呵呵,比喻,也是比喻。”

“切,我就說嘛,你要是真的這樣,還會天天換女朋友?你的腎還會這麼虧?”

隔壁,劉藝搓澡的動作一頓,面色一僵,五指捏了捏又鬆開,半晌後釋然一笑,大罵道:“艹,柳騙子啊,我剛才可是正兒八經跟你說事兒呢,別給我扯你那些"se qin"的東西。”

“是你先扯的好不好?還特么島國老師呢?”

“我那還不是為了安慰你?”

“我這還不是在提醒你保重身體?”

“你大爺的,你個假正經!”

“我是真正經!”柳騙子反駁,雖然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劉藝卻是微微一愣,“真的?”

“廢話,我自己寫的歌,你說呢?”

“也是呵。”劉藝敲了敲二人之間的那塊隔板,“不過沒看出來啊,你一個騙子也這麼多愁善感?難得,難得!”

系統提示聲響起,但這讓柳翩覺得自己其實真的是假正經。

好在柳騙子並不介意自己是否是真假正經,自己唱的,本就是別人的歌.....

只是這話只能對自己一個人說而已。

......

八號。

後天,新生就要去軍訓了,這時候柳翩正在寢室收拾自己的行李。他可是聽說軍訓條件挺艱苦的,得提前給自己準備一頓福利才行啊,至少零食什麼的不能少。

劉藝也是同一個想法,而嚴哲卻是準備把筆記本也一塊兒給帶過去。

對於這貨,柳騙子反正是無奈了,本以為自己這身份會讓人家有所崇拜...也不說像一些粉絲那樣崇拜,有所驚喜也好啊,但人家壓根兒就不鳥,一句假正經就給打發了,還說得柳翩無法反駁。

這不禁讓柳翩生出一點好勝心,丫的,改天讓系統給自己來一曲牛逼的電音,看你小子還有什麼話說!

在你最擅長的方向打敗你,看你還說我是不是假正經!

到目前為止,柳翩手上只有三千多欺騙點。上次為了《暗戰》主題曲,他把欺騙點都花光了,到現在也只攢到這麼多,這還是開學忽悠了不少新生換來的。

而香江那邊,《暗戰》的宣傳工作也在大肆進行着,同期上映的內地,也早已開始宣傳。甚至柳翩已經看到不少電影購票APP上面,已經有《暗戰》的宣傳海報了,只是暫時還不能買票而已。

除了《暗戰》,柳翩也看見了《殺手》的宣傳海報,雖然說在拍攝前,徐然已經給劇組眾人講述了這次針鋒相對的場面,但越臨近上映日期,柳翩依然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一絲緊張感。

畢竟是自己第一部作品啊,成敗在此一舉,柳翩可不希望自己初出茅廬,就大失荊州。

......

傍晚,導員何永來寢室查寢,並叮囑一些軍訓時的注意事項。

柳翩的寢室是混住寢室,但何永也沒避諱劉藝和嚴哲這兩個不歸自己管的學生。

“你們寢室只有三個人嗎?”何永臨走時問了一句。

“現在只有三個。”柳翩說道。

何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帶着一臉沉思離開了寢室。

等到人家走後,劉藝驚嘆道:“我滴個乖乖,柳騙子,原來系主任就是你們班的導員啊?”

“系主任?”

“對啊,何永是音樂表演系的主任,雖然是副的,但也很牛叉好不好?”

柳騙子恍然,他這才知道自己導員就是系主任。

劉藝琢磨道:“你說,他不會給咱們寢室再安排進來一個人吧?”

“無所謂。”柳翩說道,“本來就是四人間的寢室,少一個人才是不正常呢。”

劉藝點點頭,偷偷瞄了嚴哲床那邊一眼,“我只希望別再來個嚴哲這樣的就好,有一個就夠了,再多就很無聊了,咱們倆總不能天天唱雙簧吧?三個人至少還能鬥地主。”

柳翩覺得也是,寢室里可不能太悶。

但柳翩沒想到的是,這個有可能出現的新室友,會讓他多麼無語......

......

隔天,如劉藝所預言的,何永果然給他們寢室安排了一個新室友。

當陳立輝和帶着墨鏡和鴨舌帽的葉文軒出現在寢室的時候,柳騙子瞪大了眼睛,一臉活見鬼的模樣。

“你是來約歌的嗎,大叔,咱們不約!!”

“當然不是了。”陳立輝微笑着說道,“約歌的事以後再說,今天我是來幫文軒辦理入住手續的。”

“柳翩,以後你和文軒可是室友了啊,請多多關照。”

葉文軒摘掉墨鏡和帽子,露出一張帥氣有型的臉龐,對柳翩打招呼道:“嗨,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