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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兒,你去哪裡了?”看到她進來,傅凌雲擔心的望着她。

傅凌風坐到凳子上,睨了她一眼,輕嗤出聲,“她能去哪,跑去溪流里洗澡去了唄。”

“什麼?”傅凌雲蹙眉看向她,“媚兒,你怎麼能去碰涼水……你這幾天可是……這樣對身體不好……”

男屬陽,女屬陰,本身女子體質就偏寒,更別提這幾日是最脆弱虛弱的階段,更要時刻注意着。

柳媚兒面色微窘,她知道他們是擔心她,所以也不辯駁。

傅凌寒站在一旁,歉意的看向她,“明個,我把西屋門修好。”

也是他疏忽了,忘記男女同住一屋,多有不便,她今個會去溪流邊洗澡,也是因為家裡沒有隱蔽的地方供她洗澡。

柳媚兒含笑望着他,他果真是外粗心細。

其他幾人聽言,這才想起家中沒有隱蔽的屋子,也怨不得她。

“好,二郎,四郎,明個手底下的活放放,先把西屋拾掇好。”傅凌雲吩咐道。

“嗯。”兩人都應聲。

轉過頭又看向她,“媚兒,你下次可不能再去溪流邊了,先不說對你身子不好,再則,也不安全。”

說完,目光嚴厲的望向躲在後邊的瘦弱男子,“五郎,你下次也不能跟着胡鬧,溪里水不淺,要是媚兒她……,你說這責任你擔得起嗎?”

“對不起,大哥,我下次不敢了。”傅凌雨羞愧的低下頭。

聽到哥哥們的話,他才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溪流喘急,要是媚兒一個不注意掉進去,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柳媚兒忙出聲,“傅大哥,這不怪五郎,是我自己不好。”

走到五郎身邊,歉意的看着他,這次是她連累他了。

傅凌雨沖她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傅凌雲也不想責罵他,但不把事情說的嚴重些,他不會放在心中。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快去洗洗睡吧。”

一頓訓斥過後,幾人向廚房走去。

柳媚兒走到床尾,拿起包裹,走向西屋。

天色漆黑一片,西屋就算沒有門,也無妨。

包裹打開,拿了一套乾淨衣裳更換。

又去了一趟後院茅房,這才回到東屋床上躺下。

洗了個澡,身上清清爽爽,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

耳邊不斷傳來敲敲打打以及鋸木頭的聲音,柳媚兒翻了翻身,又繼續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悠悠轉醒。

柳媚兒坐起身,揉了揉眼,“傅大哥,早啊!”

“媚兒,睡的可好。”

柳媚兒笑着點頭,站起身向炕頭走去。

“給。”傅凌雲伸手拿起梳子遞給她。

接過梳子,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梳起頭髮。

在這裡住了許久,她早已不像剛來時那般避諱着他們。

及腰的青絲光滑黑亮,梳了幾下就梳開了,手熟練的用髮帶綁好。

傅凌雲目光溫柔的看着她,眼底浮起一抹動人心弦的笑意。

本就溫潤的面容,詫然一笑,給人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

柳媚兒抬起頭,望進他溫柔如水的眼眸中,就再也挪不開目光。

過了片刻,柳媚兒不好意思的瞥向一旁,“我……先去洗簌了。”站起身,向外走去。

傅凌雲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溫和的笑意。

一出門,看到院子里堆了數量不少的樹榦,其他幾人都蹲在樹榦旁忙活。

“媚兒,二哥今天就能把西屋門做好。”傅凌霜沖她咧嘴一下,露出一口雪白刺眼的牙齒。

柳媚兒走到他們旁邊,掃了一眼地面上散落的木板。

傅凌寒沖她點了點頭,又繼續忙活起來。

“這是什麼?”撿起一根被矬平的四方木棍,好奇的問道。

傅凌雪走到她旁邊,笑着解釋道:“這是桌子腿,二哥說西屋的桌子椅子都有些年頭,破舊的不能用了,這次正好趁着修門,便一起重新打造。”

柳媚兒看着蹲在地面上矬木頭的男子,笑道:“傅二哥木匠手藝好,什麼都會打造。”

沒想到他一個外表魁梧的漢子,還會做些精細的木匠活,果真人不可貌相。

抬頭看向一眼西屋,見門框嶄然一新,便知道早上那陣敲敲打打的聲響,就是他換門框時傳出來的。

目光瞥見東屋時,腦光一閃,對了!她怎麼現在才想到。

忙急匆匆的向東屋走去。

院子里的幾人都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

到了東屋,把筆墨紙硯全都放在桌子上,大步走出去,沒一會兒,端了一碗水進來。

磨好墨水,手執毛筆畫了起來。

傅凌雲看着她進進出出忙活個不停,雖是疑惑,但也沒出聲打攪她。

畫完後,看向紙上的輪椅,點了點頭。

她等會兒就把這幅圖拿給傅二哥看看,到時候讓他給傅大哥做一輛輪椅。

她現在精神力不足,無法使用治癒系異能醫治他的雙腿,這段時日,便先用輪椅將就着。

收了筆墨紙硯,柳媚兒衝著他笑了笑,就拿着圖紙向外走去。

傅凌雲見她笑的一臉神秘,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點子。

走到堆滿木頭的中間,對着忙活個不停的魁梧男子說道:“傅二哥,你先停會,我有事和你說。”

“好。”傅凌寒停下手中的活,站起身,跟着她走向院外。

傅凌霜想跟去,被六郎一把拉住。

“她既然把二哥叫出去說,就是不想要我們知道,你跟出去,定會惹她不高興。”

傅凌霜只得蔫蔫的站在院子里。

她單獨找三哥談論事情,現在又把二哥給叫出去,什麼時候她才會用得着他。

傅凌雨擦了擦手,走出廚房,“媚兒怎麼了?”

“她找二哥有事言談。”說完,傅凌雪走進廚房,抽了根楊柳枝,舀了牙粉,端着水瓢,走到院子角落裡刷牙。

她聰慧過人,連清潔牙齒的牙粉都能配置好。

這段時間,用了這牙粉,牙齒白凈了許多不說,就是因讀書急躁而上火,所導致的牙齒疼痛,都沒再犯過。

傅凌雨看了眼門口的兩人,轉身走向東屋。

相比較於其他人,對於二哥,他很放心。

傅凌霜依舊站在院子里,耳朵偏向院門,彷彿能聽到什麼聲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