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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媚兒魚紅燒好後,又炒了一碟子青菜。

見里鍋的糙米飯已經蒸好了,打開鍋蓋,肉包子拾到盆里後,把糙米飯盛出來。

傅凌雪自覺的走到灶台,端起飯菜。

傅凌寒聞到響動,也走了進來幫忙。

三人走了一趟,就把飯菜都端到了東屋,擺放在桌子上。

傅凌霜望着桌子上的紅燒魚和大肉包子,忙挪下炕,伸手就要拿起肉包子,卻被人用筷子打了一下。

抬頭看到板著臉的女子,傻笑了兩聲,“我這就去洗手。”說著,就跟着二哥走了出去。

傅凌雨眼角瞟見盆中擺放的大肉包子,咽了咽口水。

柳媚兒見此,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後,盛了小半碗米飯,夾了些青菜放在上面,端給炕上的五郎,“你拉肚子,不能吃油膩的食物,今個就委屈一下。”

傅凌雨知道她是為了他着想,不好意思的沖她笑了笑,伸手接過碗筷。

傅凌霜洗好手,大步走到桌前,對着旁邊的女子道:“媚兒,我手洗乾淨了,能吃了嗎?”

柳媚兒搖了搖頭,“不能。”

“啥?”聞言,傅凌霜剛要拿肉包子的手,頓時縮了回來。

柳媚兒接過六郎遞過來的米飯,坐在凳子上,“你身體不適,不能吃油膩的食物,不信你問傅大哥。”

傅凌霜果然看向坐在炕邊的大哥。

傅凌雲點了點頭,“你今天就湊合一頓,先把身體養好再說。”

“大哥~”傅凌霜頓時淚流滿臉,早知道他就不喝那麼多涼茶,這下好了,媚兒燒的紅燒魚,還有大肉包子,他都吃不上了。

傅凌寒徑直走到桌前坐下。

傅凌雪盛好米飯後,也落座。

柳媚兒見他們只顧着吃糙米飯,伸手拿起大肉包子,依次放在他們碗中,“肉包子再不吃就要壞了。”

她不喜吃油膩的肉包子,喜歡吃的五郎,和一向胃口大的四郎都吃不了,索性,十隻肉包子三人也能吃完。

幾人是知道她不愛吃肉包子的,見數量不少,便也不再推辭,拿起吃了起來。

傅凌霜在一旁看的口水直流,眼睛隨着盤子里的肉包子而移動。

柳媚兒見到他這副模樣,額頭上划過一抹黑線。端了碗糙米飯,遞給他,“吃這個吧。”

傅凌霜蔫蔫的接過,坐在六郎的身旁,趁着他們低頭吃飯的功夫,筷子往紅燒魚裡面伸去。

傅凌雲擰着眉頭要訓斥,見她對他搖了搖頭,這才咽下剛要出口的話。

柳媚兒收回目光,夾了幾道青菜,用碗接着,到炕邊放入五郎碗中。

傅凌雨抬起頭羞澀一笑。

“好好把身體養好,明日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還是五郎乖巧招人疼惜。

“嗯。”傅凌雨雙眼溢滿欣喜,無味的青菜吃起來,都變得美味的很。

坐回凳子上,望見四郎碗中沾滿湯汁的糙米飯,好笑的搖了搖頭,他還真當他們是眼瞎不成。

傅凌霜每回都是趁着他們低頭吃飯之際,快速的夾起一塊紅燒魚放入碗中,接着低下頭,臉都快擱在碗里,藉此阻擋他們的視線,偷偷吃了起來,以為這樣他們就發現不了。

殊不知,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桌前的幾人早就察覺到了,還是他們故意裝作不知曉,視而不見,他才能屢屢得手。

一頓飯下來,傅凌霜吃的是提心弔膽。

幾人為了遷就他,也沒吃好。

傅凌霜吃飽喝足後,放下碗筷,心虛的坐在一旁不吭聲,見他們沒有出聲,又心生僥倖,以為是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他們這才沒發現。

柳媚兒都不拿眼看他,這憨貨的智商,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曉,等到他們一個個放下筷子,她起身收拾碗筷。

傅凌雪和傅凌寒主動上前幫忙。

到了廚房,鍋碗瓢盆擱了一摞。

傅凌寒做些粗話還可以,刷碗這種事,着實是難為他,所以他也沒提出幫忙,而向外走去。

柳媚兒本想涮洗碗筷,卻被六郎搶了先,便拿起配置好的藥材放入藥罐中,蹲在廚房門口熬起葯。

引好火後,火勢穩定,見到傅凌寒低着頭在打磨輪椅,於是抬步走了過去,“傅二哥,輪椅應該差不多了吧。”

傅凌寒抬頭,“明日就能使用了。”說著,面色露出些許擔心,“只是我怕大哥他……”

柳媚兒心下了解,一個雙腿殘疾多年的人,突然,要他走出來,難免會有些讓人難以預料的情緒。但她相信傅大哥,就憑她前幾天替他看腿時,說了他腿能醫治好,傅大哥雖然臉上滿是激動,卻也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放心,傅大哥的心性強着呢。”目光落在眼前的魁梧男子身上,自信的說道。

傅凌寒點頭,他也相信大哥。

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柳媚兒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讓他不要吃油膩的菜,他偏不聽,這下好了,報應來了吧。

傅凌寒皺眉,也沒去管他。

此時天已有些烏黑,傅凌霜急匆匆的也沒注意到兩人,徑直往後院跑去。

柳媚兒熬好葯後,先倒了一碗,端到東屋。看着五郎乖巧的喝了葯,讓他早點睡,又走了出去。

傅凌雪手雖然慢了些,到底也是艱難的把碗筷給涮洗乾淨了,看着灶台油污污的,拿起抹布又仔細的擦了一遍。

“辛苦你了,去歇會吧。”這個滿是書生氣的男子,前不久,刷個碗,都能摔破,現在卻能獨立做些事,真是變化不小。

傅凌雪笑了笑,“我不累。”能幫她做事,他怎敢言累。

“等會兒那個憨貨過來,你讓他把藥罐里的葯喝了。”雖然氣他,到底是不能不管他。

“好,相信四哥是嘗到苦頭了。”傅凌雪也是對他深感無奈,四哥性子拗的很,別人說話他就是聽到耳中,也聽不到心中。

柳媚兒和他又說了會話,便走了出去,瞥見角落裡放着的釀酒器具,蹙了蹙眉。

這些物件體積大且不說,數量又多,東屋西屋是放不下的,也只能堆在這院子里了。不過,就算是放在這裡,也無甚擔心,家裡這麼多男人,又有哪個不長眼的人敢來使壞,除非是不怕挨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