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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

傅凌雨站在院門口焦急的向遠處眺望。他們去了一天,也應該要回來了。

“五郎。”傅凌雲滾動着輪椅往院門口而去。

傅凌雨嘴中焦急的念叨,“也不知道媚兒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天色那麼暗,再趕路……”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一陣馬叫聲從路盡頭傳了過來。

聞到馬叫聲,傅凌雲身子有些顫抖。

不到片刻,一輛馬車就趕到了院門口。

“二哥。”傅凌雨高興喚道,看到從車內鑽出來的女子時,忙走了過去,扶着她的手,“媚兒,小心。”

柳媚兒沖他笑了笑,順着他的手,下了馬車。

落後一步的傅凌風,這時也趕着牛車到了院門口。

“這馬車是……”傅凌雲聲音略微有一絲緊張。

傅凌寒知道大哥的心病,伸手拍了拍馬,說道:“大哥,不用擔心,這馬溫順,不會傷人。”

他就是考慮到家中對馬有恐懼之心的大哥,所以才挑了頭溫順的馬。

“這是我們家買的馬車?”傅凌雨好奇的上前去,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柳媚兒點頭,“坐馬車風吹不到,雨淋不到,而且速度也比牛車要快很多,今日趁着去縣城,就買了一匹回來,以後去鎮上就方便多了。”

“那家裡的牛怎麼辦?”傅凌雨看向三哥旁邊的牛車。

傅凌霜從屋中走了出來,“牛車以後就留着耕地唄。”說完,看向一旁的女子,憨笑道:“我說的對不對,媚兒。”

“我正有此意。”柳媚兒答道。接着看了眼逐漸變暗的天色,“我們進去吧。”

天色已經很晚了,想必他們也沒有吃飯。

“好。”傅凌雲勉強的笑了笑,推動輪椅朝院內而去。

飯桌前,幾人都沒有開口,各自端起碗,吃着飯。

“媚兒,我今天找村長說了買地的事,也跟去看了一天的地。”傅凌霜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說道。

柳媚兒看向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地分為良田,普通田,以及旱地,沙地……”傅凌霜認真的解釋了一遍,“媚兒,你看怎麼買地?”

柳媚兒回道:“你看着買吧。”地買來就是給他種的,全憑他的想法就好。

傅凌霜咧嘴一笑,“好,那明天我們就去找村長,簽了契約,拿了地契。”

家裡建了大瓦房,有了牛,現在又要買地,日子是越過越紅火。

其他幾人也是面帶笑意。

“馬車裡的布料就交給你了。”飯落,柳媚兒站起身,對着fēng騷男說了一聲,就出了廚房。

傅凌風看着她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良心的女人,就是會差遣他,不過他心中還甘之如飴。

……

一大早,除了柳媚兒和五郎待在家中,其他人都向北山村而去。

作為家中長兄的傅凌雲,買地這般大的事情,更是不能缺席,自然也坐着馬車,與他們同去。

五郎在對面的廚房忙活着做綠豆糕,柳媚兒依舊開始釀造一批新酒。

酒坊旁邊挖的酒窖中,放了不少新酒。

釀造的酒周期只有二十天左右,如割韭菜般,成熟的酒送出去一批,再釀造一批新酒,存貨倒是不缺,只是馬上就要開酒館了,她得多備些貨才行。

在裡面不知道待了多久,等她出來時,就見到傅家兄弟個個面帶喜色的往院子中來。

“媚兒,給,”傅凌霜從懷中掏出厚厚地一打地契遞給她。

柳媚兒開口拒絕,“傅大哥收着吧。”這些都是為他們置辦,她不好替他們保存。

“媚兒,大哥說讓你收着,給。”傅凌霜直接把地契揣在她手中。

從院外推動着輪椅進來的傅凌雲,想勸她收下,只是還不待開口,就見她面上很不情願,像是燙手的山芋一般,拿着地契放在了他腿上。

柳媚兒撇了撇嘴,“傅大哥,我嫌麻煩,還是你來管着吧。”說完,就對着走進來的魁梧男子說道:“綠豆糕差不多做好了,酒在酒坊里。”

這個時候去送貨,雖然晚了點,但是現如今有了馬車,倒是時間來得及。

傅凌寒點頭,大步往後院而去。

看着傅二哥和fēng騷男趕着馬車往鎮上去,四郎也喜滋滋的往外跑去,說是到地里去看看。

柳媚兒轉身回了後院,調製好葯泥後,往正房走去。

望着端坐在桌前手執醫書的男人,一身溫潤通透的氣質,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身上。

“媚兒。”傅凌雲察覺到身上的視線,抬頭看過去,對她微微一笑。

柳媚兒笑着走到屋內,手中的藥罐放在桌子上,“傅大哥,我給你看看腿。”

聽到這話,傅凌雲面色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治病救人不分男女,傅大哥又何須顧忌男女之防,而耽誤了病情。”柳媚兒在旁勸道。

傅大哥哪都好,就是人有些迂腐,太過尊崇封建制度。

他自己也是名醫者,自然能理解,只是想到殘缺的雙腿暴露在她眼下,他心中有些赧然羞澀,也害怕她會嫌棄他。

最終在她鼓勵的目光下,傅凌雲面色微紅的點了點頭,“好。”

坐在炕上,沒有任何遮擋的雙腿,被她盡收眼底,柳媚兒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傅凌雲心中忐忑不安的望着她,見到她沒有露出嫌惡的表情,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為了自己狹隘的想法而感動慚愧。

媚兒的品德秉性,以及她作為醫者的仁心,又怎麼會嫌棄他。

“這是我前不久研製出來的葯泥,塗抹到傷處,順着經脈暗揉,讓藥效侵入皮膚中,可以漸漸修復經脈,以及讓肌肉死灰復燃,重新生長。”柳媚兒認真的瞎掰着糊弄他的話。

雙腿廢了二十年,就算現代先進的醫療技術,也做不到如此,只有她用異能,漸漸的替治療。

只是她的治癒系異能不能暴露,她便想到這個法子,日後,當他的腿能行走之時,也不會懷疑她。

傅凌雲激動不已,只是沉穩的性子,讓他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但雙眼中的喜悅是顯而易見。

柳媚兒在他腿上塗抹上藥泥,接着替他按壓腿部的穴位,實則卻是利用精神力一點點修復他的肌肉和經脈。

儘管雙腿沒有知覺,但望着她纖細白皙的手,在他腿部按壓,他的面色不禁慢慢漲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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