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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吃罰酒!”疤頭用力一拳揮在他的面頰上,只見菊花頭順着力道向旁邊偏去,‘噗呲’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儘管這樣,他仍是死咬着嘴唇不吭聲,疤頭惱怒不已,他倒要看看,是他們所謂的兄弟情重要,還是他自己的命更重要!

疤頭看向旁邊站着的幾人,吩咐道:“你們給我打,直到讓他叫出聲為止。”

幾人面露猶豫,他們已經知道這個男子的身份,讓他們對自己往日的同伴下手,他們做不到。

“廢物!”見他們不敢動手,疤頭又看向兩個押着他的暗門人,“你們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躊躇着不敢下手。

“都是一群廢物,你們不敢,我親自動手。”疤頭一把提起菊花的衣襟,雙眼兇狠,“給你條明路,你不走,偏要走吳大福那條死路,今日,我就要讓你們知道,什麼狗屁兄弟情,在生死存亡面前一文不值。”

話落,一拳頭重重向手中的人襲去。

面頰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菊花死死咬住薄唇,竭力不發出一絲聲音。

他不能喊出聲,要不然福哥聽到他的聲音,一定會暴露出來救他。

暗門的人身手極其高強,更別提有數十人之多,疤頭陰險狡詐,福哥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與其讓福哥出來送死,兩人最後都難逃一死,還不如他一個人了結。

能佔據福哥的心,成為福哥的人,他菊花這輩子也知足了。

想到這裡,菊花慘然一笑,視死如歸的望了一眼空中,就要咬舌自盡。

疤頭卻是早就察覺到他的意圖,一隻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冷笑了一聲,“想死?沒那麼容易,不把吳大福引出來,我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菊花下頜被他捏住,想咬舌自盡都做不到,雙眼憤恨的瞪着他。

疤頭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接着雙眼掃向四周,大聲喊道:“吳大福,你以前不是妄稱好兄弟要講義氣,怎麼,現在也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暗處不出來,讓你身邊跟着的小子來替你受罪……”

外面接連不斷的罵聲,讓躲在斜坡下的吳大福眉頭緊皺。

儘管知道他們這麼做目的是為了逼他現身,可要是花弟真的在他們手中,那該怎麼辦?

一時間,吳大福心中滿是糾結,他分不清他們是故意誆騙於他,還是真的捉住了花弟。

許久,沒有一絲回應,疤頭心中變得不耐煩起來。

捉住吳大福,主人必定重重有賞,他今日決不能空手而歸。

陰險的眼珠子轉了轉,疤頭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鬆開手中的男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菊花趴在地上,戒備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要耍什麼花招?

一晃半個時辰過去了,四處尋找的人,也陸續歸來。

突然,疤頭手中的刀,快速的向一旁的男子砍去。

菊花雖心有戒備,卻還是沒有及時躲過,胳膊被砍了一刀,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痛苦的shēnyín聲不自覺的從他口中溢了出來。

“對,就是這樣,叫的越大聲越好。”疤頭猖狂大笑。

旁邊站着的暗門人,見他如此卑鄙行事,一個個眼中都浮有不忿之色。

疤頭見他微弱的喊了幾聲,就閉口不語,氣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故意用力捏緊胳膊上的傷處,“快給我繼續叫!”

“住手!”

這時,後方傳來一道渾厚帶着憤怒的聲音。

數十人皆是回頭望去,就見一個虎背熊腰,滿面鬍鬚的男人朝這邊走來,有幾人暗地裡給他使眼色,讓他快快離去,但吳大福視而不見。

他的花弟在這裡,他怎麼能丟下他,而獨自逃命。

“福哥,你快走,不要管我!”看到他出現,菊花快要崩潰了。

他怎麼這般傻,明知道出來是送死,還要來救他。

吳大福目光落在面部青腫的男子身上,待看到他胳膊上的傷處,銅鈴般的大眼中溢滿了憤怒。

大步朝他走去,兩旁的人皆是向後讓開,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受傷男子身邊,輕柔的扶起他,話語中飽含歉意,“花弟,對不住,讓你受苦了。”他剛才的shēnyín聲低微的猶如蚊蠅,他還是聽出來了。

“福哥,你……”菊花苦笑,罷了,這樣也好,死後他們還能在一起。

疤頭就見不得他這副為兄弟着想的模樣,譏諷道:“吳大福,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一樣的讓人厭惡。”

吳大福扶菊花站穩,這才看向他,“疤頭,是我吳大福當年看走了眼,才留下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

他吳大福對待自家兄弟一向講義氣,而他的兄弟們大部分也是同樣回應他,當年他逃離主人身邊時,不少的兄弟在暗地裡放走他,這個疤頭,卻不僅不念舊情,反而處處下死手。

“哼!”疤頭不屑的冷笑,“得了,不要在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今日,你吳大福是逃不出我疤頭的手掌心,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們回京,說不定主人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會對你網開一面。”

吳大福面上沒有一絲情緒,當年發生的事情,已經足以讓主人要了他的命,回到京城,無非也逃脫不了一個死字,早晚都要死,他還不如死在他生活多年的邊界,也算是落葉歸根了。

只是目光看向一旁跟了他多年的男子,內心嘆了口氣,花弟為了他付出太多,他不能再害了他的性命。

抬頭望向對面的疤頭,說道:“你們要的無非就是我吳大福這條命,我給你就是,但是我有個條件,放了我的兄弟。”

“不,福哥,要死我們一起死。”菊花雙眼含淚的拒絕道。福哥死了,他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冷冷清清的過一生,還不如跟着他一起去了,在地下他們還能再續前緣。

疤頭面帶嘲諷的看着他們,“還真是兄弟情深啊,不過,吳大福,你現在就是我砧板上的肉,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吳大福虎目一瞪,“疤頭,做人不能太絕情,主人要的是我吳大福的命,與其他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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