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風笑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染上笑意,更顯得動人心魄。
袁茹蔓被他迷得失了神志,傻傻的望着他。
柳媚兒饒有興緻的看着兩人,驕傲自大的穿書女,這是真的迷上fēng騷男了?
不過,她想知道袁茹蔓到底是喜歡fēng騷男的人,還是他俊美的容顏?
柳媚兒斂下的水眸中,閃過一抹不懷好意。
眾目睽睽之下,袁茹蔓這番直白的行徑,着實讓人鄙夷。
“真不要臉,一個未出嫁的女子明目張胆的盯着其他男人看,咦~”
“她把她爹袁世安的臉都快丟光了,生了這樣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兒,也不知道袁世安有沒有快氣死。”
“三掌柜是老闆娘的夫君,袁家小姐這是看上有婦之夫了。”
“呸~,就這個瘋婆娘,給人做妾,人家都不願意。”
耳邊傳來的議論聲,袁茹蔓充耳不聞,她的心神都落在眼前含笑的男子身上。
“三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傅凌風眼底的厭惡逐漸加深,“袁小姐的確是很特別。”
袁茹蔓欣喜若狂,“三郎,你……”話還未落下,就見眼前男子的紗巾脫落,露出一張駭人的恐怖面容,直把她嚇得震驚在原地。
其他客人也被他滿面疤痕的臉給嚇了一跳。
傅凌風睨向旁邊的女人,目光在她手中的紗巾上落了一下,嘴角勾起,“你這是吃醋了?”吃醋他和別的女人親近,所以一氣之下將他的紗巾摘掉。
柳媚兒沒有回答他的話,視線望向怔愣住的女子,“你還喜歡他嗎?”
“你……你的臉怎麼會……?”袁茹蔓難以置信的看着他滿臉的黑色疤痕。
“哦~,我的臉怎麼了?”傅凌風挑眉。
“三郎,你是不是吃壞了東西,所以臉上才會變成這樣,我陪你去找大夫看看,我們快點把臉給醫治好……”袁茹蔓逐漸回過神,書中可沒有說過傅家三郎毀容,那這一定沒什麼大事。
傅凌風眼角注視着身旁的女人,“我這可不是簡單的吃壞東西,而是被某個狠心的女人給下了葯,尋常大夫壓根就治不好。”
“被下藥了?”袁茹蔓頓了一下,難道是沈青萍,對,一定是她,傅家兄弟最後都死在她手上,這事一定是她做的。
“三郎,你放心,我一定去尋解藥,把你的臉給醫治好。”俊美無儔的臉沒了,袁茹蔓覺得很可惜,在她心中,傅家的幾個男人遲早都敗在她的石榴裙下,屬於她的男人,她要好好保護。
袁茹蔓的視線落在眼前雖然毀容,但氣質猶在的男人身上,心中暗下決定。
柳媚兒倒是有些意外,花痴般的袁茹蔓難道真的對fēng騷男生了幾分情義?
傅凌風眼底泛起一抹嘲笑。
袁茹蔓以為他不信自己,忙一臉真誠的繼續說道:“三郎,我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臉。”
這時,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三掌柜,你臉咋會變成這樣?”有人問道。
也有人幸災樂禍,“以前三掌柜的臉,可是把十里八鄉大姑娘小媳婦迷的團團轉,現在臉毀了,總算是消停了。”
“沒聽三掌柜說是被下藥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毀了也好,一個大男人長那麼俊做啥。”
“我看你是嫉妒吧,嫉妒三掌柜長的比你俊俏。”
“屁,老子怎是那種人。”
一群人說著說著又跑題了。
柳媚兒倦了,捂着嘴打了個哈欠。
現在已經不用她出手,袁茹蔓的名聲被她自己作踐沒了,飯來香的滅亡之日怕是不遠了。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酒館門口除了看熱鬧的一群人,有些真心來買酒的客人早就擠在前面去了。
傅凌寒和幾個夥計站在門口,替客人舀酒,也是忙的不亦樂乎。
不知道什麼時候,終於有人反應過來,“酒,酒快賣完了。”
一聲落,其他客人皆是向前涌去。
人群都朝酒館門口擠去,柳媚兒準備也過去幫忙,轉身之際,瞥向身後一臉死灰之色的曹掌柜,於是關心的喚了一聲。
曹掌柜彷彿如夢初醒,看了她一眼後,就一臉苦相,“傅夫人,極品佳釀沒了,沒了。”
“這樣吧,我再叫人去取一壇酒給你。”柳媚兒說著,看向旁邊的瘦弱男子,“五郎,你進倉庫給曹掌柜再取一壇酒來。”
傅凌雨垂眼,聲音聽不出情緒的應了一聲,就向酒館走去。
柳媚兒擰眉,五郎怎麼了?
“傅夫人,這怎麼好意思呢?”聽到她再給一壇酒,曹掌柜試喜不自勝。
柳媚兒拋去心中的疑慮,和他交談起來。
旁邊的傅凌風被袁茹蔓糾纏的是煩不勝煩,“閉嘴。”
“三郎。”袁茹蔓聲音委屈。
傅凌風掃了一眼旁邊和曹老頭相談的女人,眉頭一皺,這個女人真的就不管他,看着他和別的女人言談,竟是漠不關心。
良久,從酒館門口走出一道瘦弱的身影。
曹掌柜一看到他懷中抱着的酒罈子,忙上前迎上去,“快,快給我。”
傅凌雨鬆開手,轉身朝人群中走去。
柳媚兒望着他略顯孤寂的背影,心一疼。
“傅夫人,您今日的大恩,曹某記住了。”曹掌柜沖她彎下腰,接着目光不明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袁茹蔓,就如視珍寶,小心翼翼抱着兩壇酒離去。
人都zǒuguāng了,柳媚兒也向酒館中走去。
櫃檯里,木頭正忙着收錢,又是記賬。
柳媚兒徑直走到他身邊,笑道:“我來吧。”
木頭面容一松,“是,老闆娘。”
這一忙不知道忙了多久,在柳媚兒趁着rénliú逐漸稀少,停下歇息時,這才發現旁邊站着的高挑男子。
“忙好了?”傅凌風雙手抱胸,挑眉看她。
柳媚兒精神力向外擴散,卻見外面早已不見袁茹蔓一行人的身影。
“你這女人可真是心狠啊,當眾讓我難堪。”傅凌風拿起櫃檯上的紗巾,重新戴上。
她不說話,傅凌風猶自說道:“你可知我費了多少口舌,才讓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