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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別墅頃刻之間就清凈下來,場上只剩下蕭塵還有血娘子兩人,當然還有暴走的洛弦思。

“你走遠一些。”蕭塵囑咐一句,隨後右手在虛空一抓。

一把白色的狹刀出現在蕭塵手中。

血娘子看見這把狹刀眼神中突然爆發出一陣奪目的光彩。

很久以前血娘子見過這把刀,也見過這把刀的主人。

血娘子知道這把刀叫無間,是那個如同謫仙人一般的男子呢佩刀,那個男子叫青衣候。

“你是青衣候嗎?”血娘子低聲呢喃着。

蕭塵將無間平舉在胸前,眼眶之中的藍色火焰突然熄滅。

天地間突然陷入了一股詭異的安靜氣氛之中。

所有的生命似乎都在這一剎那湮滅,天地之間只剩下黑暗與虛無。

被黑色鐵鏈綁住的虛影似乎感受到了蕭塵這邊的變化,驀然間凶性大發。

虛影開始瘋狂的掙紮起來,身上黑色的鎧甲開始浮現出一道道詭異的花紋。

花紋開始不停地在鎧甲上遊走,組成一幅幅說不清道不明的畫卷。

畫卷大放異彩,虛影伸手抓像其中一副,一把血色長刀從畫卷中被拉了出來。

一滴滴猶如實質的猩紅液體不停地從血色長刀上滴落,一聲聲凄厲的嚎叫從血色長刀中迸發而出。

這一聲聲嚎叫像是被血色長刀斬於刀下的亡魂,在凄厲的控訴着什麼。

“砰。”

一道黑色的鐵鏈居然被虛影活生生的震斷,虛影的右手解放出來。

血色的長刀帶着衝天的殺力直直的劈向站立不動的蕭塵。

血娘子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血色長刀越來越近,可是蕭塵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小心。”血娘子眼看着血色就要斬到蕭塵頭顱之上,血娘子忍不住開口提醒。

“轟。”

蕭塵眼眶中熄滅的藍色火焰突然爆發,熊熊燃燒,如同一個瞎子突然有一天睜開了眼睛,世界一片光明。

蕭塵握着刀柄的手突然一緊,向前狠狠地一揮。

“碎天裂。”在血色長刀即將觸碰到蕭塵腦袋的時候,一個宏大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

一道道細如髮絲的黑色刀氣從無間中迸發開來,千條萬條無數條。

黑色刀氣猶如聞到血腥的鯊魚,對着虛影一擁而去。

細如髮絲的刀氣在虛影身體中不停地穿梭,隨着黑色刀氣的籠罩,虛影的身軀開始出現一道道細微的裂痕,如同破碎的瓷器。

裂痕越來越多,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細微刀氣的將虛影分割成無數個小塊,那些小小的碎片開始脫落,一塊兩塊……

蕭塵收回無間,看也沒看開始崩碎的虛影,徑直走向血霧之中。

蕭塵,浩然大世界的吞天大帝,面對任何人任何事情一刀足矣。

隨着虛影的轟然崩碎,那片血霧也開始消散。

蕭塵牽着一頭白髮,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洛弦思走了出來。

蕭塵看着洛弦思的白髮,有些心疼的摸了摸。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蕭塵檢查了一下洛弦思的身體,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生命力嚴重流逝,估計之剩下幾年的壽命了。

壽命的話還好說,蕭塵還能用一些手段補回來。

但是最為嚴重的就是洛弦思的神魂受損非常的嚴重。

這樣情況沒有當場暴斃已經算是運氣好的了。

神魂這個東西最是麻煩,就像搜魂術,為什麼會被人們深惡痛絕。

那時因為搜魂求對於神魂地破壞幾乎是不可逆的,而且神魂一旦受創就很難修復。

當然這個很難修復只是相對而言,如果蕭塵現在還有大帝的實力,那麼修復一個神魂並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

但是現在蕭塵只能看着洛弦思的神魂一點點破碎毫無辦法。

血娘子來到近前,看着滿頭白髮的洛弦思,想着先前不久她還只是個愛吃零食的可愛小姑娘而已,血娘子眼睛一酸眼淚差點留了出來。

蕭塵盤坐在地上,開始冥思。

血娘子不敢打擾蕭塵,在一旁幫洛弦思擦掉她身上的血跡。

良久蕭塵站起身子,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先這麼辦吧。”蕭塵自語一聲。

蕭塵將右手覆蓋在自己的眼眶之上,一團拳頭大小的藍色火焰被蕭塵的受牽引而出。

血娘子看着蕭塵的動作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我的一部分靈魂之火。”蕭塵淡淡的答道。

血娘子不知道什麼是靈魂之火,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東西對於蕭塵很是重要。

蕭塵牽引着那團藍色的火焰,將它引向洛弦思的額頭。

蕭塵輕輕一拍,將火焰拍進洛弦思的腦袋之中。

蕭塵有些心疼的嘆了口氣,一位大帝的靈魂之火何其的強大,最重要的是這股靈魂之火帶着蕭塵的意志,很是溫和根本不會對洛弦思的神魂造成什麼傷害。

而且經過大帝靈魂之火的淬鍊,不光可以修復洛弦思破碎的神魂,還會讓洛弦思一步登天,從今往後在修鍊的道路上,將會省去許許多多對於神魂淬鍊的麻煩。

蕭塵看着洛弦思,現在神魂的問題解決了,那麼接下來就是精神上受到的刺激該怎麼解決。

蕭塵扯了扯洛弦思胖胖的臉蛋:“嘿,丫頭醒醒,你媽叫你回家吃飯了。”

“丫頭吃糖啊!”

“丫頭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啊!”

“尼瑪給臉不要臉,還不醒是不是?”

蕭塵一邊把洛弦思的小胖臉扯成各種形狀,一邊不耐煩的說著話。

血娘子在一旁看的是滿頭大汗,“這貨的腦子真呢沒有問題嗎?”

最後蕭塵終於放棄了“叫醒”這個有些智障的方法。

蕭塵看看血娘子問道:“奶牛,你有什麼好辦法沒。”

聽見“奶牛”這個稱呼,血娘子滿頭黑線,這一刻她又想起了那個醫院門口調戲自己的少年。

“這兩貨怎麼看都是一個人啊!”

血娘子也只敢在心裡想想,打死她都是不敢說出來。

血娘子想了想道:“要不帶她去看看醫生吧,這種事情我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