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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萱一掐法訣,方刀斬法器爆出一道刀光,擋住了一個楓城城主府侍衛的攻擊,她湊到顧綉身邊,“八妹,你是看出了什麼嗎?”

“再等片刻,應該就能揭曉了。”

顧綉道,忽的又狡黠一笑,“六姐,你就不怕我判斷失誤,就這般跟着沖了上來?”

顧萱大咧咧道:“就算你判斷失誤,你都沖了上來,難道我還能放着你不管,你這丫頭,還說呢,你給過我們選擇的餘地嗎?”

“放心吧,六姐,我不會帶大家掉進坑裡的。”

話音一落,顧綉倏然一笑,“看,轉機來了!”

“轉機?哪裡?”顧萱一聽,忙驚喜的四處張望。

顧綉忙掐了個法訣,又是一根冰針從冰美人的手中射出,正擊中一個從右側攻擊顧萱的凝息初期修士。

顧萱一驚,忙回過神來立刻又給那人補了一記方刀斬。

“八妹,多謝了!”

“你小心一點,我們可不能在轉機出現的時候隕落了,那可不是虧死了。”

顧綉一邊開打一邊提醒道。

“這個我也自然是知曉的,方才是我疏忽了,咦,八妹,你這冰瓶法器……冰美人她不僅能夠口射金針,她的雙手也能動?”

顧萱這才發現立於冰瓶口的冰美人似乎多了一項技能,之前她只能以口射冰針,而現在,冰美人的雙手亦能隨着顧綉這個主人的手印打出,而向四周發射冰針。

“嗯,我也是方才給你擋攻擊的時候,急切之下,就像突破了某種壁壘一般,之前我也曾試過控制冰美人的雙手,卻總不得其法,沒想到這下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顧綉對此,也甚是無語,腦中還在想着自己方才救顧萱的時候,是否做了什麼特殊的動作,可是並沒有,除了焦急和定要為顧萱擋住攻擊的決心,似乎並無其他的。

顧綉眼睛一亮,她的手印口訣的確是沒有任何變化,但是那一刻,她的急切和決心不作偽,或許,御使法器,如同修鍊進階,不僅僅是手印法訣的精進,與心境的突破亦不無關係。

顧綉一心二用,一邊想着法器增加功能的個中因由,一邊和顧萱背靠背,聯手對付楓城城主府的侍衛們。

“女……女鬼……女鬼城主她……她又出來了!”

有人驚叫道,而驚叫的人正是和顧綉故意萱二人鬥法的楓城城主府侍衛之一。

這些侍衛大多數都是沒有法器的,他們一直用法術與顧綉二人鬥法,只不過是佔著人多優勢,暫且能與手持法器的二人斗個平手。

因為這一驚,非同小可,那些侍衛們已經凝結的火球術、火箭羽術、木纏術、金山術,因為術法主人被驚嚇到了,沒有了神息的支持,大部分在半途就土崩瓦解了。

這倒給顧綉和顧萱鑽了空子,二人連眼神都無需對視,就頗有的默契的各自使出最擅長的攻擊,顧繡的冰美人一連發出數百根冰針,顧萱的方刀斬,更是刀光鋪射,二人聯手,將圍攻她們的楓城城主府的侍衛們打的落花流水,即便沒有隕落,也是重傷了。

那些侍衛哪裡想到他們僅僅一個走神,就被團滅了,他們沒有死在讓他們心生恐懼的女鬼城主手裡,反而死在了兩個被他們圍攻的低階女修手中。

“你們……你們……”一個受了重傷的凝息中期侍衛,看着倒在自己身邊的同伴們,氣急攻心的指着顧綉和顧萱,“你們……咳……乘人之危!”

“哼,你們這麼多人對付我們兩個弱女子,難道就不是乘人之危了?”顧萱振振有詞,又是一個方刀斬直接攻了過去,“你既然說我乘人之危,那麼我便再乘人之危一次。”

“你這個臭……啊……”

侍衛的話戛然而止,被顧萱的刀光直接刺穿了丹田。

顧萱收回方刀斬,轉頭看去,“郁城主果真出來了,我還以為她和她的那些鬼兵都被埋在裡面了呢?”

此時,鬥法中的修士大多數都發現了,天斧山廢墟之上正緩緩升起一片黑霧,黑霧中飄停着數十人,領頭的正是明艷張揚的郁琉璃。

顧綉朝還在打坐療傷的何城主看過去,此時,袁城主已經攻破了俞虹何凌和仙水城城主府長老共同築起的防禦護罩,人已逼近何城主和牛二牛了。

何城主睜開了眼睛,並不見慌張,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唇角輕揚。

袁城主一見何城主這表情,便心知不妙。

“城主,郁琉璃出現了。”

袁城主一驚,他方才一直專心於攻破俞虹等人的防禦護罩,雖然他的修為比他們高一個大境界,但是仙水城城主總有些保命手段,何凌手中也不知拿的何種寶物,合俞虹和兩位長老之力,撐起了一個讓他也頗費功夫才能攻破的防禦護罩。

他專心攻破防禦護罩,反而忽視了周遭情況。

是以,袁城主雖然是在場中人修為最高的,卻是最後一個發現郁琉璃及一眾鬼修再現之人。

不妙預感已成為現實,袁城主快速的在腦中分析了現下情況,正欲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拿下何城主,只是已經晚了。

一支通體烏黑的箭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了過來,直入袁城主的後背,顧綉看到那支烏黑箭羽周邊縈繞着淡淡的陰氣,緩慢卻極堅定的順着箭羽射中的傷口鑽進了袁城主體內。

“爹!”

一聲驚叫聲響起,接着,袁圓便如發瘋了一般,御使着手中的長劍法器,將前來阻攔的仙水城修士打的節節敗退,倒不是那些修士對付不了袁圓一人,而是袁圓這種只顧攻擊,不管防禦的瘋狂打法,讓他們一時無法適應。

他們更是不願意在即將勝利的那一刻,被這個瘋女人滅殺了,那多不划算啊。

所謂惜命的怕不要命的,便是如此了。

如此,倒真的給袁圓殺出了一條血路,楓城城主府的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如此,待袁圓從她本來鬥法之地,奔到袁城主倒下之地,只用了五息左右。

“爹,爹,你怎麼樣了?要服用何丹藥,你快告訴我。”袁圓一邊扶起袁城主,一邊從儲物袋中取出十來個玉瓶,不停的問深受重傷但是尚有意識的袁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