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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綉此時有些後悔沒有將地風熊帶出來。

可是心裡又明白,即便帶了地風熊,這是在別人的地盤,即使地風熊跟來了,若是真的遇到了麻煩,恐怕也無濟於事。

既來之則安之!

顧綉正想將幻衣取出來,就聽班霓雪道:“二位小友儘管放心,自盛安堂在盛元街建立以來,至今已有三萬七千八百一十二年,這期間只出過一次強買強賣之事,最後那行強買強賣之人,被趕出尚城,永不準踏入尚城一步,不知我這般說,二位小友是否放心了一些?”

不等顧綉顧萱回答,班霓雪又指了指房間四周的牆壁,解釋道:“這四周皆布有陣法,若是在交易中,小友有所不滿,只要說一句話,便會有人前來中止交易。

且這裡是不允許鬥法的,一旦有鬥法波動,儘管波動很輕微,此處陣法必會攻擊出手之人。”

顧萱一聽這番解釋,神色明顯放鬆了許多,即便是顧綉,也稍微輕鬆了些許。

即便是冒險,在冒險途中,發現這個險比她原以為的要安全許多,任是誰也會有鬆一口氣的感覺。

顧綉並不認為班霓雪有必要編這樣一個謊言來欺騙她們。

她們之於班霓雪,根本就沒有誘殺的必要,直接滅殺,她們亦無還手之力,起碼在班霓雪心中當是這麼認為的。

顧綉對顧萱微微一點頭,姐妹二人坐在班霓雪對面。

顧綉從儲物袋中取出三重幻衣放到桌上,“班前輩,這便是三重幻衣,你可以試試效果,若是符合前輩的要求,我們再談價錢,若是前輩不滿意,那便算了,是晚輩耽誤了前輩的時間,還請前輩見諒。”

班霓雪也不廢話,右手輕翻,桌上的三重幻衣便已經置於她手中了。

她站起身來,在她起身的瞬間,她身上原本所着的那件雪青色法衣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上藍下青,腰系玉白色腰帶的荊釵裙。

素麗中帶着一絲俏皮,即使是凡人女子的裝扮,卻也是凡人女子中的佼佼者。

顧綉朝班霓雪面上看過去,她面上還算平靜,與之前並無太大變化。

班霓雪一個旋身,身上的荊釵裙已然換成了榴仙裙。

這次班霓雪的神色有了些微的變化,她的眼睛似乎亮了一點。

又是一個旋轉,顧綉隱隱覺的班霓雪這次的旋身似是有些迫不及待。

榴仙裙成了幻影裙,班霓雪停下了動作,伸手輕撫了一會身上的幻影裙,半晌沒有說話。

顧綉眼睛一花,班霓雪再次坐到了她們面前,身上的三重幻衣已經被換下了,她再次穿上了之前的那件雪青色法衣。

而三重幻衣仍然置於桌上。

顧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口,被顧綉阻止了。

班霓雪露出笑容,這笑容雖然很含蓄,但是是真心還是假意顧綉還是能看出的。

顯然,班霓雪心中很高興。

“不知二位小友這法衣是如何賣的?意欲要價幾何?”她問道。

顧綉回道:“晚輩是因為看了前輩發布的尚飛令,這才根據尚飛令上的要求,煉製了這件幻衣,既如此,報酬便依據尚飛令上所言即可。”

班霓雪微微詫異,“此三重幻衣乃是小友所煉製?”

這並沒有什麼好瞞的,雖然三重幻衣較難煉製,但是在尚城這樣的大城,並不算什麼。

至於班霓雪一直沒有找到滿意的,乃是因為她的要求較多,且時間很短,又趕在諾靈夫人壽宴這個檔口,所以才顯得艱難了些。

她一介凝息中期修士,竟然能夠煉製三重幻衣,雖然令人驚訝,但是於班霓雪來說,並不是不能接受的。

她乃是尚城城主府修士,什麼樣的天才沒有見過,顧綉這樣的,尚算不得太令人震撼。

果然,在顧綉點頭表示肯定時,班霓雪也只是微微挑了眉,說了一句,“小友資質不凡”,便再沒有對此事發表什麼言論了,而是直接談起了三重幻衣的價錢。

“我記得我當時所允乃是五萬金珠,其餘面談,可是這般?”

顧綉點頭,“是這樣。”

班霓雪二話不說,直接取出一個儲物袋,放到桌上,“這是五萬金珠,小友可以看看。”

顧綉也不推託,探進神識數了數,的確是五萬金珠。

“至於其餘的報酬,不知小友有何要求?”

顧綉本來想的是一粒化脈丹,或者是再多要一些金珠,讓她有在拍賣會買下化脈丹的底氣。

可是她想到了之前在盛元街上感受到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氣息,而那氣息傳來的方向卻是……

“前輩,聽聞三日後的壽宴,城主府大開城門,廣宴賓客,只要有城主府請帖的,還有能夠參加壽宴後城主府所舉辦的新弟子選拔試煉的修士,都有進城主府參加壽宴的資格,不知此事可當真?”

顧萱看了看顧綉,又看了看班霓雪,有些不安的挪了挪身子。

“嗯,是真的。”班霓雪直接點頭道,“不知小友是想要請帖,還是新弟子選拔的名額?”

“我……”

“班前輩,兩樣可以任選嗎?”

顧綉正想回答,卻被顧萱搶了話頭。

顧綉微微詫異,一進盛元街,顧萱就表現的相當拘謹,和班霓雪一起進了這盛安堂後,顧萱就更是小心翼翼了。

她自然理解顧萱的感受,若是她沒有前面一千多年的經驗,沒有體驗過強者那種睥睨一切的感受,她的表現或許並不會比顧萱好。

可是就是這般緊張的顧萱,卻在此時打斷了自己的話,搶着問班霓雪。

班霓雪看了二人一眼,“我當初發布尚飛令時,就想過,拿下尚飛令的修士若不是城主府的修士,應該會有一部分人想要這兩樣,遂我都準備了。

不知二位道友想要哪一樣,不過無論是請帖還是名額,我都只有一個。”

顧萱忙擺手,“不用,我不用,就一個就行了。”

她看向顧綉,“八妹,我們要新弟子名額吧,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參加選拔試煉了。”

顧綉點頭,“聽六姐的。”

直到從盛安堂出來,再出了盛元街,顧萱都不敢相信今天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