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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又是一陣雷鳴電閃,這次直接往半雅神君的面門上劈去,饒是半雅神君早有準備,可是這次的雷電威力比之前那一次更大,他頗為看中的臉雖然沒有被直接劈焦,垂落在耳畔的一束青絲卻冒起了煙。

王諾靈瞥了他一眼,“半雅道友,你這是找劈!”

半雅神君心疼的看着自己被燒焦的還散發著一陣糊味的頭髮,“本君只是想試試,如今看來,宛道友所言非虛。

這寶貝果然是天道之物,只是天道的寶貝,如何會流落到那仙水城城主何榴手上?

鳳寧道友、諾靈道友,你們可問過那何榴,她是如何得到這上古神器的。”

半雅神君這話,得到了幾位大能修士的贊同,柏明道:“鳳寧道友,此事不僅僅是一件上古神器之事,而是關係到我等進階之大事,仔細想來,這三萬年以來,已有數位前輩修士進階尊神境界失敗。

之前我們皆以為乃是他們境界未達、機緣不及等諸多原因造成的,如今砍天斧問世,當初幾位前輩,包括四十八年之前衝擊尊神境界的無極前輩在內,他們的進階失敗,似乎並不單純是我們所以為的那些原因。”

木楓子點頭附和道:“柏明道友這話甚是有理啊!奉命降下第七重雷劫的砍天斧竟然流落於世,又何來的第七重雷劫,當初無極道友渡劫之時,前六重皆正常,到達第七重雷劫,為何只有雷電之轟鳴聲,而無雷劫之威力,此事現在便能解釋的通了。

砍天斧在此,何來第七重雷劫,天劫不完整,又如何達至尊之境。”

“既然如此,便召仙水城城主過來一問便知。”

趙鳳寧隨手招來一個弟子,讓他去請何榴過來。

不到片刻,何榴便跟着弟子一起過來了,何榴一進來,宮中的男修們倒是沒有什麼,幾位女修,包括諾靈神君在內,她們的注意力都短暫的放在了何榴身上的……法衣之上。

王諾靈正想問一問,趙鳳寧已然開口道:“何城主,這砍天斧你從何而來?”

何榴既然決定將砍天斧獻給王諾靈,早便想到會被問及此事了。

她並不慌張,將獲得砍天斧的過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天斧山竟由砍天斧所化?”

半雅神君驚訝,又扼腕不已,“本君幾次經過天斧山,卻沒有發現有異常之處,為何你們經過那裡,這砍天斧就覺醒了?”

宛秋水猜測道:“或許與那些鬼修有關,當年冥通已達尊神中期之巔峰,他乃是天道夾縫下成長起來的鬼修,一旦進階尊神後期,你們想想,對天道,對尊神界之規則,會有什麼影響?”

趙鳳寧沉吟道:“宛道友的意思是……威脅?”

宛秋水點頭,“正是如此?所以砍天斧降世,便有了解釋,而如今郁琉璃不知如何得知冥通隕落之地,找了過去,砍天斧又重新感應到鬼修之氣息,或許這才是砍天斧覺醒的原因。”

趙鳳寧和宛秋水的話,場中之人,有人明白,有人不明白,可是看他們凝重的神色,卻沒有人當場發問。

因為氣氛較為凝重,直到何榴離開,王諾靈也沒有那份心思去追問她身上的法衣了,這於她,也只不過一時的興味罷了,自然不能與天道、進階等大事相比的。

有了上古神器砍天斧珠玉在前,後面的那些壽禮再如何貴重,卻也不再出彩了。

一直到諾靈夫人的壽宴結束,顧綉和顧萱也再沒有見到顧悅,連岩城城主府那一干弟子也沒再見到。

顧萱還有些擔心,顧綉卻猜到,顧悅定是去其他地方了,城主府外城大的很,她在這裡丟了臉,定不會再回到原地任人取笑的。

“鍾道友,我怎麼覺的自從那天那位徐前輩和廣岳前輩出現之後,你就一直有些不對勁?”

壽宴快結束之前,顧萱盯着鍾韻道。

經過三日的相處,她們姐妹二人與鍾韻倒是熟悉了許多,很多一開始不好開的玩笑話,現在也能毫無負擔的說出來了。

這本就是顧萱心底的疑惑。

“哦,哪裡……哪裡不對勁了?”

鍾韻有些結巴的反問道。

“不對勁的很,總感覺你莫名的興奮、激動,快說,是不是與那兩位前輩有什麼淵源?不對,應該是與那位徐前輩有淵源才對,那日聽你話里話外都在維護尚城城主府的聲名,明顯是轉着彎幫那位徐前輩說話。”

顧萱分析這些事一向頭頭是道。

顧綉也頗有興趣的聽着,的確,這兩日看鐘韻,就像吃了某種使心情愉悅的丹藥一般,似乎無時無刻都高興着,這的確令人費解。

“哪裡有的事,最後不是有城主府的弟子說了,那位懷婼道友的確被送進刑戒堂了,關到現在還沒出來呢,所以我說的是事實,並不是在幫徐前輩說話。”

鍾韻立刻擺手道。

“鍾道友,鍾韻,我們都這般熟了,再說這壽宴馬上就要結束了,你就告訴我吧,我都快好奇死了。”

顧萱是個自來熟,只要和人熟了之後,自覺對方對自己心存善意,立刻便能敞開心扉待人,現在對鍾韻也是這般,其實很多人無法做到顧萱這般,對一個剛剛認識三日的朋友,這般親近。

顧綉自然也是不能的,她做不到,卻並不認為這樣就是不好。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處事方式,人皆有趨利避害之本能,總能在經驗中,摸索出最適合自己,也是自己最喜歡的生活方式。

看鐘韻那模樣,雖然逃避,雖然尷尬,卻沒有反感。

“徐前輩?”

就在顧萱還纏着鍾韻追根究底的時候,鍾韻忽然驚訝的喊道。

顧萱擺擺手,“你不要拿徐前輩來嚇我,說真的,他也只不過是散神後期的修為,和我祖父一般,如他們這等修為,還震懾不到我,你快說,你為何那般……”

和顧萱站在並排的顧綉,卻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她並沒有感到散神後期修士的威壓,顧萱定也是因為此,才覺的鐘韻是在騙她的。

可是顧綉卻察覺到了另外一股氣息,那麼的熟悉,比以前每次感應到的都要濃厚。

那一霎那,她甚至覺的是不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

以往總是淡淡的氣息,為何忽然就像在自己咫尺之後,她還沒有找到機會進內城,為何察覺到小斑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

顧綉猛的轉過身,一個熟悉的小身影出現在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