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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綉等人一愣,不知徐若光這是準備做什麼。

薛山更是奇怪道:“若光這是……在和玄鳥比美嗎?這劍光除了好看,沒有一點威力。”

姬宇瞥了他一眼,“自己孤陋寡聞,就不要隨便說話,免得丟臉。”

“嗤”的一聲,在二人身後,不知誰笑了一聲。

薛山等不及和姬宇互懟,猛的一轉頭,正好看到還未來得及收起笑意的嚴玉衡,手掌往後一翻,給了他一巴掌,“我就知道是你小子,看到我被人說孤陋寡聞,很高興是不是?”

“不是,不是。”嚴玉衡忙搖頭,“只是薛叔你總這樣說我,現在我聽到別人也這般說你,覺的我們叔侄二人可真像。”

薛山一瞪眼,還想說什麼,卻被姬宇拉了回來,“他說的還真有些道理,現在關鍵時刻,你這個在場唯二的真神期修士,就不能專心點。”

薛山被他這一提醒,反應過來現在不是教訓人的時候,忙抬頭朝徐若光和那兩隻玄鳥看過去,這一看,卻讓他有些愣神,只見原本氣勢洶洶似乎下一刻就要拚命的兩隻玄鳥,此時卻獃獃的懸在半空,若不是他們為了尋求平衡,而不停地慢慢扇動着紅綠相間的翅膀,薛山都要以為這兩隻大鳥被徐若光給定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薛山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似乎怕自己聲音一大,就將這兩隻正不知沉浸在什麼事情中的大鳥給驚醒了。

姬宇卻沒有時間去回答薛山的話了,他見徐若光這一招果然奏效,忙跟在徐若光身後,在兩隻玄鳥發怔的時候,齊齊往山頂的玄果樹走去。

薛山一見,也不再問了,忙跟了上去。

顧綉、彭昌爭、塗敏、林汶、嚴玉衡等,不管這兩隻大鳥兒為何忽然不動了,也跟着登上了山頂。

到了玄果樹下,顧綉才發現整棵玄果樹,只有三顆玄果,她有些驚訝,在山下的時候,她乍一看,雖然只看到樹上零星的幾顆黑色果子,但是怎麼也不只三顆啊。

“顧師妹,你看!”彭昌爭提醒顧綉道。

顧綉朝彭昌爭示意的方向看去,就見到樹枝上有一隻毛絨絨的幼鳥,正抱着一物不停地啄着,顧綉定睛一看,只從那嫩黃色的小爪子間看到一抹黑,顧綉驚訝,“那隻幼鳥正在啃的是玄果?”

彭昌爭道:“方才在山下的時候,我看那這棵玄果樹上起碼有五六顆果子,現在只剩下三顆完好無損的果子了,其它的應該都是被這小傢伙吃了。”

“它……它只是一隻幼鳥,即使是玄鳥幼鳥,可是一下子吃兩到三顆玄果,這……這能消化的了嗎?”顧綉看着那隻毛絨絨的只有她巴掌大的幼鳥,覺的它的肚子恐怕都沒有一顆玄果大。

這個問題彭昌爭也無法回答,“玄鳥幼鳥吃一顆玄果應該是無礙的,再多吃……我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消化。”

他們二人正在說著,只見那全身都是小絨毛的幼鳥,忽的將懷中抱着的剩下的玄果一口吞了下去,而後嘰嘰的叫着,頗為急切的模樣,並扇着尚未長好的嫩翅膀,朝着一隻手飛去。

顧綉還未反應過來這麼大的幼鳥竟然會飛這件事,就看到那隻手輕輕的在空中畫了個符,樹上的三顆玄果齊齊向那手中飛去。

除了那三顆珍貴無比的玄果,還有一隻全身都是絨毛的幼鳥,只是待那幼鳥飛到那手上的時候,那隻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輕輕一握,將掌心中的三顆玄果握在了手中,而那隻幼鳥恰巧落在他的手背上,並低下腦袋就想啄那搶了它果子的手。

“若光,你可要注意點,別看這鳥兒小,方才它啄玄果那勁兒可狠了,你要是讓它啄,這手肯定要被它啄穿的。”

一看這情形,薛山忙急急的提醒道。

徐若光自然不會這麼傻傻的任啄,他捉着幼鳥的兩隻嫩翅膀,將它提了起來,他正想說什麼,就忽感一股巨大的威懾力從下方傳來,眼未動,神識先動。

“終於破了十二道陣法。”徐若光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忽的將手中的絨毛小鳥扔給顧綉,悠悠笑道:“拿這個,和你換一下三階雪極狼的妖丹,放心,只是使一使,用完之後就還給你。”

顧綉反射性的接過被扔過來的幼鳥,對上幼鳥黑溜溜的眼珠,顧綉有些fālèng,好在那鳥兒恐怕也被扔蒙了,倒也沒有啄顧綉。

“我付了價錢,雪極丹呢。”徐若光伸手過來討要雪極丹。

顧綉想說我同意跟你換了嗎?不過山下的那股玄神期鬼修巨大的威懾力,連她也察覺到了,她知道現在並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將幼鳥扔進靈獸空間中,匆匆的交代小斑和地風熊,“不要欺負它”,便從儲物袋中將三階雪極狼的妖丹拿了出來,交給徐若光。

徐若光接過妖丹,對顧綉說了一句“放心,不會有事的”,不等顧綉回答,便轉過頭去,將小白從靈獸空間中放出來,又將正在關禁閉的小財從寒冰瓶中放出來,對薛山和姬宇道:“助我一臂之力。”

薛山和姬宇同時點頭,好不容易從寒冰瓶中出來的小財,歡快的扇着翅膀,尖着嗓子道:“主人,你放心,小財也會幫你……呱……”

小財一句話尚未說完,就被一道黑影嚇了一跳,那在眾人眼中只留下一道道殘影的人,幾乎就在眨眼間,從山下移了上來,而隨之而來的是壓的人幾乎喘不上氣的厚重威壓。

“顧姐姐!”林汶臉色慘白,作為凝息期鬼修,在面對玄神期鬼君之時,同類之間的巨大實力差距,讓她此時幾乎不由自主的便要跪下。

顧綉拉住她,又拉了站在前方愣愣的不知該如何反應的嚴玉衡,彭昌爭也往後退了一步,他們這等修為,在玄神期鬼君面前,就不要逞強了,想必之後會有他們用武之地的。

“彭師兄,他受傷了。”顧綉輕聲道。

在白舛鬼君掠上來的瞬間,顧綉就發現這個身材瘦長、面目清秀如同二十來歲青年的男子,他面色蒼白,嘴角還有血跡,威壓雖厚重,卻不太穩定,波動幅度比較大,這些無一不在表明這位玄神期鬼君受傷了,且傷勢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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