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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徐若光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他淡定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冊玉簡,丟給那凝息後期城主府弟子。

那弟子雙手接過玉簡,仔細檢查了一番,方對另一名守門的凝息中期城主府弟子道:“你去向接待堂的師叔們稟報一聲,看他們怎麼說。”

說著,將玉簡交給那名凝息中期城主府弟子,那弟子便帶着玉簡快速進去稟報了。

顧綉看着那名凝息中期城主府弟子的背影,心裡着實有些擔心。

這假的能糊弄的了凝息期修士,可是散神期修士真神期修士呢,甚至城主府的玄神期神君也要看一眼,這假的印鑒在玄神期神君的目光下,那豈不是一眼便無所遁形了。

顧綉看了徐若光一眼,發現這人真的很能鎮得住場面,面色仍然淡定無比,雲淡風輕的接受了那名凝息後期城主府弟子的建議,將他們一行人引到旁邊專門安置訪客臨時接待的屋子中。

和顧綉同樣想法的還有彭昌爭和孫武,這二人顯然也是極其佩服徐若光的淡定的,他們心裡都在想着,若是一會被識破了,有人來抓他們,他們最先往哪個方向逃,能最大可能的逃走。

在這一行人中,孫武修為最低,他想他只要顧自己不要給人扯後腿就行了。

至於彭昌爭,他和顧綉一般的修為,也是屬於低的那一撥,也是只要顧自己就行了。

顧綉再看姬宇,他仍然輕鬆自在的搖着摺扇,似乎非常篤定那假的印鑒不會被認出來。

顧綉不知他哪裡來的自信,莫非和徐若光交情好的,都是極為膽大自負的?

時間就在徐若光和姬宇淡定無比,在顧綉、彭昌爭和孫武惴惴不安中過去了近半刻鐘,從城主府內匆匆走過來一群人。

孫武修為最低,他雙眼一縮,似乎下一刻就要使用遁術逃離這裡,抬眼一看,恰巧看到領頭的真神初期胖修士正滿面笑容的迎了上來。

“哎呀,若光道友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真神初期胖修士一邊說著,一邊拱手施着禮。

徐若光也笑着回了禮,這才道:“城主大人收到消息,很是難過和遺憾,宛前輩是城主大人和夫人的至交好友,如今他不幸隕落,他很想親自過來一趟,可是齊明道友你也知道,城主大人他事務繁忙,實在走不開,這才派在下前來表示慰問,還請道友以及貴城主府的城主大人見諒!”

“若光道友客氣了,鳳寧城主能派道友前來,已是極大的誠意了,哪裡會見怪?”齊明笑呵呵的道,又和徐若光寒暄了幾句,方引着五人進了城主府。

到這裡,顧綉才鬆了口氣,看來徐若光造假的手藝着實不錯,竟然將真神期修士也騙了,現在就差玄神期修士那一關了。

剛剛這般想着,就聽走在前面的齊明道:“我們穆城主在之前的那場亂子中,也受了輕傷,如今正在閉關中,至於桂副城主,他現在正負責城主府的修繕事務,現在從整個繁城再到我們城主府,都是百廢待興啊,所以只能由不才在下來接待若光道友了,還望道友不要見怪。”

聽到齊明這話,顧綉大大鬆了口氣,不管真正原因是什麼,只要城主府的兩位玄神期修士不要接見他們,那可是……太好了。

“齊明道友說的是什麼話,兩位城主大人事務繁忙,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又如何會見怪。”徐若光一路上和齊明寒暄着,一面往接待堂走。

既然是來慰問的,總得有所表示的。

因此,一進接待堂,等上了靈茶靈果後,雙方又為跟在自己身邊的弟子一一做了介紹,徐若光就取出一個儲物袋,對齊明道:“這是我們城主大人讓在下帶來的,小小心意,還請齊明道友查收。”

那齊明自然是不意外徐若光的這番舉動的,他笑着對徐若光拱了拱手,便拿起儲物袋,將神識往儲物袋中一探,眼睛便一亮,待他放下儲物袋,本是滿面笑容的他,此時笑的更是誇張,“道友太客氣了,如此,吾便代表城主府諸位弟子向道友以及鳳寧城主道謝了。”

看他這副滿意到不行的模樣,顧綉心中便是一塞,不用問都知道徐若光此番必定大出血了。

也不知自己何時能還清,雖然她心裡隱隱明白徐若光未必會讓她還,可是這人情越欠越多,自己的底氣便會越來越弱,所謂拿人的手短,她現在便是這副情形了。

那齊明又笑容滿面的和徐若光寒暄了幾句,問了問尚城城主府最近的情況,聽到他這般問,顧綉還有些擔心,畢竟徐若光和自己一樣,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城主府了,倒沒想到,徐若光應對自如,就好像他這些年並沒有離開尚城一般,或者即使離開了,仍然是時刻和尚城城主府聯繫着。

顧綉看向徐若光,正想着他是怎麼知道這些年尚城發生的大小事的,眼角餘光就瞄到孫武那略帶自得的笑,頓時猜到了徐若光的消息來源。

此時,顧綉也不得不感嘆,徐若光看起來性格傲慢不羈,洒脫自在,有時候又毒舌又自負,還時常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經常會讓人誤認為他是一名除了天道不受任何人任何門派家族管束的人。

可是現在看來,他洒脫不羈的外表下,也有着嚴謹縝密的思維,在待人接物上更是遊刃有餘。

這是他從小就培養出的習慣,還是他天生便擅長這些?

顧綉自己,在這方面就完全不如他,她看起來活的很謹慎,可是很多事情她就是想不到,來之前,她根本沒有想過要在孫武這裡問問尚城這些年發生的大事小事,若是此時和齊明寒暄的是自己,豈不是要穿幫。

其實她現在雖然有家族有門派了,可是她的行事方式還是趨向於在修仙界那一千多年的散修生活,那時她無需考慮那麼多,成為雲綉真君之前,她孤僻而沉默,除了必要的結伴探險,絕大部分時間是自己一人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