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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便知曉雲衣坊中的制衣師應該是整個法衣堂中地位最高的,這地位最高,原因無非有三,一是修為高,二是制衣手藝高,三是此人在繁城城主府有得力後盾。

因此,徐若光才有方才的那兩問,倒是沒想到那雲衣坊的主人已經隕落。

顧綉問道:“那現在雲衣坊中是哪位道友接手的?”

凝息後期弟子搖頭道:“暫時尚未有哪位制衣師接手。”

只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多餘的便不再說。

顧綉和徐若光對視了一眼,看來直接去雲衣坊是不行了,只好迂迴曲折一下了。

徐若光點頭,這個回答他並不意外,他在進來時就用神識探查了一番,整個法衣堂中最高修為的修士只有散神後期,應該就是那朴衣府的宋姓修士了。

那雲衣坊既然是真神期修士的制衣室,它的主人不幸隕落,按照常理來說,新入住的制衣師也應該是真神期修士才行。

繁城城主府即使因為月前那場大戰,死傷慘重,但是想要找個真神期修士還是很容易的,只不過要找到個既是制衣師修為又必須達到真神期的修士就難多了。

這樣的人,一時之間的確很難找,如此,雲衣坊現在還空着就很正常了。

“兩位前輩……”那凝息後期修士見徐若光沒有指示,忍不住提醒道。

徐若光看了他一眼,道:“那就去朴衣府看看吧。”

凝息後期弟子無奈的想,看來很多人都是一樣的想法,認為修為越高的,煉製的法衣也越好,面前這位相貌很是俊美的真神初期前輩也是如此。

其實,以他在法衣堂這麼多年當差的經驗來看,法衣的高下的確與修為有一定的關係,但是並不能完全以修為來論。

就比如他們這外城法衣堂,修為最高的的確是朴衣府的宋瑩師叔,可是煉製的法衣最好看的也是最實用的卻是石衣屋的柳師叔,柳師叔煉製的法衣甚至比雲衣坊的裘師叔祖還要更好,只不過柳師叔只是散神初期修為,在城主府又沒有什麼得力的後盾,因此,並不受重視。

以前就有值守的弟子被客人問及關於法衣堂哪位制衣師煉製的法衣最好,而那位師弟便憑據事實回答了柳師叔。

後來那位師弟就被尋了個錯處,發配去做打掃花園的雜役弟子了,還被打了幾鞭子,也不知會不會對以後的修鍊有影響。

想到這裡,這名凝息後期弟子是什麼也不敢說,既然徐若光說要去朴衣府,他便帶着他們去了在參天古木掩映下的如同普通農家小院般的朴衣府。

“聶師兄,這兩位前輩想要買法衣。”一進古樹林中,就有一名青衣弟子迎了上來,那名領徐若光和顧綉過來的凝息後期弟子忙朝迎過來的青衣弟子介紹道。

那青衣弟子一看二人,竟然一位是真神初期修士,另一位也是散神初期修士,忙揚起恭敬的笑,問道:“兩位前輩想看什麼樣的法衣?五行防禦法衣?還是加有特殊符文的法衣?想要男款的還是女式的?或者兩種都要?”

徐若光道:“我們先看看,再做決定。”

青衣弟子忙道:“兩位前輩隨我來。”

說著,便領着二人進了一間單獨的屋子,那屋子從外看並不大,可是一進去,這面積比從外面看到的要大個十來倍,顧綉知道這是布置了某種擴大空間的法陣。

這屋子被神息光罩隔成了好幾個空間,每個空間都掛了數件或者數十件法衣,那青衣弟子拿出一塊玉牌一一打開那些神息光罩,對徐若光和顧綉介紹着裡面的法衣。

徐若光和顧綉頗有耐性的一件件看了,中途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直到將所有的法衣全部看完後,徐若光方問那青衣弟子,“所有的法衣都在這裡了?”

青衣弟子見徐若光面色淡淡,心裡有些緊張,他想看看領他們進來的那位凝息後期弟子,卻沒料到他早已離開了。

最後他只得點點頭,“是,準備售賣的都在這裡了。”

他說完後,見徐若光半晌沒有說話,只得再試探的問道:“不知前輩有沒有看上的?”

徐若光嘆了口氣道:“我有一位好友,他有一對雙胎女兒,兩個女兒的愛好相同,都喜歡雲煙裙,過段時間就是她們的生辰了,我便想着給她們一人送一件雲煙裙作為生辰禮,恰好我在路上遇到一位制衣師,她手中有一件得意之作,正是雲煙裙,那件雲煙裙華美夢幻,女子一穿上,即使站在那裡不動,也似在翩翩起舞。

我本想買兩件的,我那兩個侄女也正好一人一件,只不過那名制衣師很遺憾的說,那件雲煙裙是她超常發揮才煉製出來的,後來她雖然也試着煉製了好幾次,可是卻始終沒有成功。”

徐若光說著,有些無奈的道:“我那朋友的雙胎女兒,兩個人從小比到大,所以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為了不引起矛盾,每每送她們東西,即使外形不是完全一樣,但是品階價值都是完全一樣的,所以我便想再找一件和那件雲煙裙品階價值一般的雲煙裙。

只是我方才看了,你們這裡也有幾件雲煙裙,不過……”

徐若光說著,搖了搖頭,遺憾的道:“當初我遇到的那名法衣師,只不過是剛剛進階散神初期的修士,我方才問過那名帶我們過來的弟子,他告訴我,你們這法衣堂中,就是這朴衣府的主人修為最高,乃是散神後期修為,我本以為在這裡能找到滿意的雲煙裙,現在看來……”

徐若光遺憾的搖搖頭,對顧綉道:“我們走吧,去其他地方再找找,若是找不到,就重新再買兩件禮物給她們。”

顧綉點點頭,很順從的道:“嗯,都聽你的。”

徐若光聽她這麼回答,眸中有笑意一閃而過。

他們二人要離開,那青衣弟子也不敢攔,仍然畢恭畢敬的領着二人出門了。

剛剛要走出朴衣府大門時,有一個女聲從他們身後傳來,“這位前輩,請等一等。”./15_154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