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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程鑫,你這個潑婦,dàngfù,你竟然逃出來了,二爺……二爺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就不止我們三個了,二爺會找三十個三百個人來……”

“有人來了!”姬宇的聲音打斷了二狗子惡毒的咒罵。

顧綉幾人就發現天空中忽然出現兩道身影,倏忽之間,兩道身影已經落到他們面前了。

“是二爺,二爺來救我了,哈哈……程鑫你這個毒婦,這次回去二爺肯定讓那些凝息期的弟子一起上……嗝……”

二狗子興奮的罵著,話尚未罵完,就覺得腹部劇烈一痛,他忙低頭看去,就見自己的腹部插了一支羽箭,箭尾還縈繞着淡淡的藍光,他知道這是程鑫的法器末翎箭。

二狗子還沒理清這末翎箭是如何插到自己腹部的,明明外面有人說二爺來了不是,二爺來了為何沒有抓住這女人,還讓他插自己一箭,是這毒婦膽子太大,竟然敢反抗二爺?

這時,二狗子忽然感到四肢百骸一陣酸軟無力,連抬手都費勁,這是怎麼了,他是聽人說過,凡人喝過酒之後會渾身無力,可是他不是凡人,每每喝完酒之後除了感到非常暢快,敢說平日不敢說之事,敢行平日不敢行之事,體力和修為方面可從來沒有受到影響。

二狗子那被酒意侵蝕的腦子隨着身體越來越無力,反而漸漸清明起來。

他試着調動丹田內的神息,有了神息的支持,他想,他總得有力氣了吧。

可是……丹田呢,他的丹田哪去了?

二狗子本來因為喝了太多酒而有些發紅的臉色,越變越白,最後,他像忽然反應了過來一般,猛的看了一眼那支插在腹部的末翎箭,又猛的抬頭死死瞪向程鑫,怒吼道:“你毀了我的丹田?”

而程鑫留個他的則是一個背影,她得出去幫忙才行,項木生和項真追了出來,一會兒肯定有更多的人追過來,他們這次恐怕是逃不出去了,可是即便如此,她死也要拉着項真,他那樣的人,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至於二狗子,丹田盡毀,如今連普通的凡人都不如,如此,一箭滅了他,反而便宜了他,就讓他在這世上再苟延殘喘幾年吧。

如果他還能苟延殘喘的話。

外面,早已打的如火如荼了。

項家的家主項木生和二爺項真不知怎麼發現他們的,二人一起前來追擊,隨後項家的一眾護衛也前來圍堵。

顧綉他們這邊只有徐若光一人是真神初期修士,對方只真神中期修士就有兩名,還有圍上來的十來名散神期修士。

顧綉心知他們這一行人此次有些在劫難逃的意味,不過可能這些年他們儘是面對強大的對手了,雖然完全處於劣勢,但是從徐若光、姬宇到顧綉、彭昌爭,他們面上皆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緊張和恐懼,他們鎮定無比,就好像這是在山門內的鬥法場和同門比劃一般,雖然認真對待,卻沒有生死之說。

顧淑和小綠二人共同對抗一名散神期修士,一個是誓要為自家小姐報仇雪恨,一個心中愧疚自己連累了妹妹和她的朋友們,而現在妹妹和那幾位前輩還在拚死抵抗,她還有什麼理由去害怕?

因此,二人幾乎是不要命的攻擊,加上小白、小財、阿朱、地風、小斑這些靈獸的幫忙,以及姬宇彭昌爭那似乎用之不竭的符籙,以及徐若光之前給他們的上品還息丹,神息補充速度非常之快,以至於讓對手覺得他們體內像是有用之不竭的神息一般。

如此,心中先畏懼了幾分,待自己體內神息越來越少,而對方竟然像是毫無感覺一般,他們就更沒有底氣了。

就如此,顧綉他們一行人竟然和無論人數還是實力上都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對手打成了僵持狀態,再繼續下去,勝利恐怕還在他們這一方。

項木生和項真見對方只有一名真神初期修士,無論是人數還是實力都遠遠弱於他們,而他們竟然慢慢打成了弱勢,既氣怒又沒臉,越氣打的越沒有章法,反而加快了落敗的速度。

“快走!”顧綉耳邊傳來徐若光的傳音。

只見徐若光鳳鳴劍劍光大作,將與他對戰的看起來有五十來歲的散神中期男修逼退,顧綉從顧淑口中知道這人便是項二爺項真了。

項真被徐若光的鳳鳴劍逼退數步,還沒等他反擊,就見鳳鳴劍光芒不減反增,方才被鳳鳴劍劍光掃到的那股灼熱之感尚未退去,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祭出法寶青竹簡擋在身前,以作防禦。

卻不料那劍光並不是沖自己來的,而是劈向另一邊正和姬宇小白阿朱打的不可開交的項家家主項木生去的。

項木生乃真神中期修士,原本在看到姬宇一介散神後期修士竟然自不量力與自己對抗的時候,心中鄙夷不屑的很,自是沒有將姬宇放在眼中。

即使後來看到了四階的小白和阿朱,他也只是覺得稍稍麻煩一些罷了,頂多多費些功夫,畢竟殺一個和殺三個,總是不一樣的。

哪裡想到,他堂堂真神中期修士,竟然被一名散神後期修士帶着兩隻靈獸逼得不得不使出殺手鐧,即使使出了殺手鐧,也仍然沒能一舉拿下這一人二獸。

再一看家族中的那些弟子,更是一個個被打的落花流水,以多敗少,以強敗弱,這事若是傳了出去,他們項家在整個繁城的名聲將會更差上一層。

不行,他得讓老四和老五也過來,項木生準備找個空隙發一道命令給項四爺項令和項五爺項雋,至於項三爺,項木生根本不敢讓他出來,他來了是幫他們還是幫外人還說不定呢。

只是還沒等項木生從姬宇、小白、阿朱一人二獸的攻擊中找到空隙下命令,忽覺一陣熱浪從側面襲來,項木生覺得自己的半邊臉已經熱的像要烤化了,而半邊身體上的法衣似乎已經被熱浪燒成灰燼了,以至於他的半邊身體像是luǒlù在外的面部一般灼痛,沒有感受到法衣的遮掩。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