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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光一聽齊彌這話,就微微蹙眉。

齊彌被徐若光看的如芒在背,他就知道這個傳話的差事不好做,城主府中誰不知道,若光師叔最是不耐煩管這些瑣事的。

偏偏這次出門,聽說城主的意思是,諾靈師祖和童機長老兩位玄神期前輩難得出一趟門,還像這次這般兩人一起出門的機會就更少了,正好可以帶一批弟子出來歷練一番。

城主府也有十來年沒有玄神期前輩帶領弟子出門歷練了,雖然每次的新弟子選拔試煉是由玄神期修士領隊,不過那領隊也只是個名頭,真正做事的還是真神期修士和散神期修士。

城主既然這般說了,這次又的確是個好機會,諾靈師祖和童機長老便沒有反對,在報名願意前往西極的弟子中選了幾十名,只是這幾十名城主府弟子,除了靳歸和嚴闐二位師叔乃是真神期修士,其餘的一律是散神期修士。

自不是沒有其他真神期修士願意一同前往,而是諾靈師祖說了,他們可以帶着散神期弟子一起歷練,真神期修士在外面,已經算是高階修士了,難道還需他們這些只高了一個大境界的老傢伙帶着,那以後等他們這些老傢伙壽元盡了,城主府靠誰撐起來。

據說,當時聽到諾靈師祖這話的諸位師祖師叔們都驚了一下,什麼叫只高了一個大境界,要知道從真神期到玄神期,雖然只隔了一個大境界,但這一個大境界說是隔了一道天塹也不為過。

還有便是,自稱為老傢伙的諾靈師祖看起來比那些真神期師叔要年輕多了,而且若是那些真神期師叔不能成功進階玄神期,壽元也是拼不過諾靈師祖的。

不過,眾人震驚歸震驚,既然諾靈師祖這麼說了,自然也沒人反對,所以這次出門歷練就真的只帶了幾十名散神期弟子,沒有凝息期弟子,乃是因為此行危險,凝息期弟子跟來了,也是白白填命,至於靳歸和嚴闐兩位師叔,則是被用來管理這些散神期弟子的。

至於其他想要來西極的真神期修士,要麼自己來,要麼自己找伴一起來,反正不要指望城主府就是了。

這一路上,只要有事,諾靈師祖都是派靳、嚴二位師叔去做,比如什麼跑腿啊,打探消息,甚至買東西,諾靈師祖都沒有放過這二位師叔。

齊彌有時候很懷疑,諾靈師祖是不是將他們這些散神期弟子看成是還沒長大的孩子,而真神期師叔就是他們的父母,諾靈師祖和童機長老則是祖父祖母,所以靳歸師叔和嚴闐師叔就正處於上有老下有小的境界,什麼都要做,什麼都要管,還得不着一句好。

徐若光和顧綉聽了齊彌的一番話,也有些無語,顧綉道:“我覺得齊師弟的話很有道理,現在你就成了那上有老下有小的父母了。”

顧綉說著,頗為同情的看了徐若光一眼。

齊彌恨不得打自己的嘴,他一個禿嚕,將自己私下和師兄弟們的說笑也吐了出來。

“那若光師叔若是沒有吩咐的話,我就先告退了。”

齊彌看着眼前臉色微冷的徐若光,試探的道,他現在很想拔腿就跑,只是徐若光不開口,他也不敢跑。

徐若光看了顧綉一眼,將玉簡遞給她,“你看看!”

“嗯?”顧綉有些疑惑,為何要給自己看,不過疑惑歸疑惑,她還是分出一縷神識探進了玉簡中。

玉簡中的名字她大部分是陌生的,認識的除了顧勝和站在屋裡的齊彌,還有幾個熟人。

其中一個就是她還帶着傳話任務的彭昌爭,看到彭昌爭的名字,顧綉就在心裡想着該怎麼帶這個話,而彭昌爭在聽到郁琉璃讓自己帶的話後,又是什麼反應?

想到這裡,倒有些期待。

還有兩個人,是黎仲和顧悅。

黎仲她倒是不驚訝,顧悅也跟着一起來了,倒讓她有些吃驚。

這次領隊的玄神期修士只有諾靈神君和童機長老,喻副城主並沒有來,顧悅來做什麼,只是單純的歷練?

顧綉將玉簡遞還徐若光,問齊彌,“齊師弟,你知道彭師兄住在哪裡嗎?”

齊彌點頭,“知道。”

徐若光瞥了顧綉一眼,這就要去找彭昌爭了,這般迫不及待?

顧綉並沒有注意到徐若光微沉的臉色,她站起身,對齊彌道:“那麻煩齊師弟帶個路。”

該帶的話得儘快帶到,該看的熱鬧也不能錯過。

齊彌看了徐若光一眼,他怎麼覺得若光師叔有些不高興啊,他再看一眼興緻勃勃的顧綉,心道顧師姐難怪能嫁給若光師叔,在他這樣嚴肅冷漠的神色下,還可以笑顏如花,這心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那走吧!”顧綉催促齊彌。

“我跟你一起去,正好也去看看那些弟子,畢竟在靳師弟和嚴師弟未歸之前,他們都是我的責任。”

徐若光站起身道,還多此一舉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行為。

三人便一起去了傳訊處給幾十名散神期修士安排的院子,是一個大院子,裡面十來個房間,四到五人一個房間,玉簡上總共四十八人,不過這時候很多人都出去逛西沙城了,院子中只有二十來個弟子。

彭昌爭倒沒有出去,看到顧綉和徐若光,也頗為驚喜,“若光師叔,顧師妹,多年不見了。”

“彭師兄這些年可還好?”顧綉問道。

彭昌爭已經是散神中期巔峰了,應該很快就能進階散神後期了。

“還行,每次回城主府,若光師叔和顧師妹你們都不在,沒想到能在這西沙城遇到。”

顧綉看了看屋裡的齊彌還有另外一名散神期修士,那話總不能當著人面說吧。

顧綉看向徐若光,徐若光暗自嘆了口氣,剛才還憋着口氣,現在對她投來的目光就是做不到視而不見。

雖然心裡明白,她迫不及待的過來找彭昌爭,只是因為郁琉璃的委託和同門情誼,但是他心裡的那股酸意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即使他已經是真神期修為,而且徐若光有時候甚至覺得這醋意似乎與修為呈正比,修為越高,醋意越盛。

“走吧,去我那裡喝茶。”徐若光看了彭昌爭一眼邀請道。

齊彌和屋裡的另外一名叫連進的散神期修士頓時都羨慕的看向彭昌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