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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嚴前輩還是下不了手啊,一遇到嚴玉衡,嚴前輩似乎都不像玄神期前輩了。”

薛山徐若光這一群人被嚴玉衡當成擋箭牌,躲在他們一群人身後,一會伸出一個頭來和嚴城主叫囂幾句,一會又躲到他們身後,薛山好不容易擺脫這種被當做擋箭牌的狀態,搖頭晃腦的嘆了一句。

而姬宇倒是因為這父子倆的一通鬧騰,將初進客棧的驚訝和迷茫驅散了,他看向徐若光,問道:“方才那個果真是幻境?”

徐若光看了他一眼,忽道:“你方才浪費了一張防禦符?。”

姬宇立刻明白過來,徐若光指的是他方才在自認為的緊急時刻,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在玄曜坊買的防禦符?。

他這是在擔心自己之前的承諾不能兌現?

姬宇頓時不服了,梗着脖子道:“你放心,只要有制符的秘法,我就能如法炮製出一模一樣的符?,之前答應你的,絕對不會少一分的。”

在顧繡的印象中,姬宇一向自詡乃是個風流人物,任何時刻,都極力保持自身瀟洒不羈的姿儀,時常還會拿着一把摺扇裝腔作勢,像現在這般,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倒像是姬宇平日里最看不上的薛山的神態,可是極為少見的。

顧綉有些遺憾身邊沒有留景陣鏡,將這一幕映射下來,以後嘲笑姬宇一番,再看他那時表情,肯定很是有趣。

哎,果然是近墨者黑,她發現她現在也變得很有惡趣味了。

“嗯,那就行。”徐若光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就走,諾靈神君和童機長老都回來了,即使他們不用一起出門,回來看到了總是要拜見一下的。

顧綉、彭昌爭等尚城城主府的修士,自然也要跟着去拜見一番的。

“哎,徐若光,你先告訴我,方才那個是不是幻境?”姬宇忙跟上徐若光,急問道。

“自然是幻境,且是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幻境,你難道還覺得你拍在身上的那些符?起了作用?”徐若光反問道。

“幻境?怎麼可能,我卻是絲毫沒有看出任何陣法的痕迹?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姬宇追問道。

誰料到,徐若光聽了他的疑問,卻是一臉淡定的搖頭道:“我並沒有看出來,我是猜出來的。”

“什麼,徐若光,你再說一遍,你這不是拿的性命冒險……”姬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眼質問,只是徐若光已經帶着顧綉等人去拜見諾靈神君等三位玄神期修士了。

顧綉覺得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抬頭看去,是站在喻副城主身後的顧悅,她正盯着她看,被顧綉發現後,也並沒有迴避,而是對她露出一個笑,只是那笑頗為古怪,讓顧綉有些不解,難道又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為了讓姬宇薛山等人也能上二樓,有個棲身的房間,徐若光再次做了一桌菜,到用膳時,坐上桌的遠遠不止他們帶回來的這些人,還有諾靈神君童機長老和喻副城主等這一天在外遇到的友人或者願意照拂一下的小輩。

當然了,徐若光因為這頓飯得到的好處也很多,起碼比他所付出的要多得多。

吃過飯後,一行人上了客棧二樓,薛山姬宇等人也順利的找到了房間,徐若光和顧綉二人一回客棧,一個沉迷於煉丹煉器一個沉迷於煉製法衣。

在制藝過程中,一夜很快便過去了。

第二日,又出去了一天,逛了逛其他店鋪,這之後,顧綉徐若光姬宇三人便不準備再出去了,只有需要靠擂台掙得元珠的薛山,還是每日出客棧。

就連彭昌爭也只有準備在客棧中煉製符?,他雖然修為比姬宇低,可是在制符經驗上並不比姬宇少,何況他還有超過修為的神識,有了幾種符?煉製的秘法,多試驗幾次,總能成功的。

因此,也與顧綉徐若光二人商定了,以符?換取他們煉製的法衣和丹藥、法器,因為有了彭昌爭這個競爭對手,姬宇在符?煉製上便花費了更多的精力,第二天又拿煉製出的符?去外面的店鋪中換取了更多的材料後,便不再出去了。

顧綉和徐若光二人還在煉製法衣丹藥法器之餘,各自服了一粒淬元丹,徐若光推測出這間應天客棧不會永遠讓他們住下去,肯定是有時間限制的,至於到底會容他們住多久,那就看上面那位應天老祖的心意了。

而顧綉覺得,這座城池既然有尊神界、力神界和冥神界的三界共同的氣息,那麼這座城池中的規則應該就不是應天老祖自己可以決定的。

當然了,對於應天老祖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顧綉心中根本沒有一個具體的印象。

他是一位以她的境界,甚至是如諾靈神君那等玄神期修士都難以想象和企及的大能修士,還是僅僅是一縷強大的神識,或者只是一抹能夠掌控整個尊神界以及要其下三千世界的意念,這些顧綉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是,以她如今的修為和實力,對於那位高高在上的應天老祖,唯一能做的便是服從。

服從他所制定的規則,服從他的意願,至於她自己,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若想隨心所欲,既不是現在,也不是將來,而是很久很久以後的未來。

服下淬元丹後,當淬元丹的藥效在她的丹田經脈中修鍊化開時,顧綉方才能夠體會到當初諸多玄神期前輩聽到淬元丹這三個字後的震驚,也更能體會到以諾靈神君的地位和修為,為何都捨不得以一粒淬元丹來查驗魔修的靈茶。

毫不誇張的說,淬元丹是集洗滌、排毒、修復、重建為一體的丹藥,丹藥入口即化,先是以丹液的形態流至四肢百骸,從骨骼肌肉再到內臟,而後是經脈丹田,顧綉本來以為她體內的雜質並不多,可是直到被淬元丹的丹液流過,她方知道,自己每每在修鍊時,偶爾出現的神息凝滯的原因。

雖然那凝滯時間很短,連一息的時間也沒有,可是在修鍊過程中,往往是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將肉身和經脈丹田洗滌一遍之後,丹液成丹氣,修補丹田經脈中的暗傷和舊疾,往往是顧綉自己都不知道的微小傷痕,直到丹氣流淌至那裡停頓了片刻後,顧綉才發現原來那裡還有小傷痕。

最後一步便是重建,淬元丹會根據修士的丹田經脈情況,封堵不利於修士本身的經脈流轉,而開拓出更適宜的新的經脈,這個過程無疑是痛苦的。

可是於顧綉而言,這卻是痛並快樂着的。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