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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不讓本王上嗎,戰蒼溟生着悶氣去了下一輛馬車,心想,回去定要管家重新定製一輛馬車……

戰家馬車浩浩蕩蕩行駛在皇城街道,百姓都自覺避開,心中虔誠,因為他們知道這裡面坐的不是別人,是讓他們過上安穩日子的恩人一一戰蒼溟。

熱水立刻浸透她的衣裳,燙到她的皮膚,身上傳出火辣辣的感覺,跳了起來,揉着身上的痛處,卻不知,為何越揉越痛,彷彿皮都被揉掉了。淚水模糊了雙眼,被燙傷,身上必定會留疤痕,以後如何嫁人。

跪下,抱着溫思思的腿,哀求道,“小姐……奴婢做錯了什麼……”

腿被人抱着,溫思思忽的反應過來,懊悔自己的行

為,將丫頭扶起來,心中雖然對木璃然嫉妒,但這丫頭卻是無關之人,自己的行為,實在有失大家閨秀風範,輕聲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去找大夫瞧瞧,”說著,立刻從梳妝台上抓起一件釵子,塞入丫頭懷中,“你別將今日之事說出去……”

那丫頭見着這小姐首飾定是非同凡響,也非常值錢,這燙一下值得了,狠狠的點了點頭,忍着痛,跑了出去,也不忘叫其他人收拾屋中的狼藉。

溫思思卻出房門,去往她母親的屋子了。

一個保養極好的女人身穿白色裹衣,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黑色的長髮剛剛到腰際,如瀑布般,與白色裹衣形成對比,皮膚緊緻,緊皺秀眉,顯然被擾了清夢,見到來人卻是生不起來氣,無奈道,“思思,為娘如何教你的?如此莽撞?”

溫思思眼眶紅紅的,跪下來,道,“娘,我想去宮裡找姐姐……”

作為母親怎能不懂自家女兒的心意,只是錯付了人,這戰蒼溟雖說是人中豪傑,人人敬之的戰神,卻是不近女色,除了……這如今的戰王妃,今天,溫思思可能去了宴會,見了些不該見的,才會如此失常,情有可原。

可憐她這傻女兒,起身,摸了摸她的頭,眼中儘是心疼之色,“女兒,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你與你姐姐聯手我斷不是反對,別露出馬腳,叫戰王知道就棘手了……”

溫思思抬頭,眼中水光泛濫,聲線顫抖,帶着濃厚鼻音,道,“會的,娘,明天一早我就去宮中尋姐姐,與她商量對策,木璃然……我哪點不如她,我真的好討厭她,想讓她去死……”

聽此,女人花容失色,“思思,你不可動殺心,戰王,我們勢單力薄,鬥不過,謀殺戰王妃,株連九族的死罪!你可以與你姐姐讓她嘗點苦頭,懂嗎?”將跪在地上的女兒扶起,“地上涼,你明日還要去宮中,早些歇息吧。”

藏在袖中的手握了握,臉上卻是笑意連連,乖巧道,“嗯,思思懂,這種事也只是說說罷了,這麼晚,攪了您的覺,實屬不孝……”

溫思思走出屋子,抬起頭,想止住淚水,而淚水卻涌不住的往外流,戰蒼溟,如果你不給我陽光,我也不會如此心痛了吧,我真的好喜歡你,真的……

淚水模糊了雙眼,溫思思蹲下來,抱住自己雙腿,雙肩不斷顫抖着,發出嗚咽的聲音,卻不敢大聲哭出來,她不能像別人一樣,放肆自己,她是大家閨秀,需要儀態……

夜,很涼,原來的那幾顆星星,不知為何沒了,月亮卻出來了,微弱的月光照着溫思思回房的路,風冷冷的吹着,吹過溫思思單薄的身子,雙肩忍不住顫抖的更加劇烈,淚水止住了,臉上也被吹乾成了淚痕……

如走屍般回了房,新送來的水已經涼了,草草洗漱以後,便睡了。

夢裡,全是小時自己被欺負,戰蒼溟如她黑暗世界的唯一陽光,照亮了她的世界……

這個夢,很甜……

第二日,溫思思早早起床,本就淺眠的她,更是有清晨起早的習慣。今日要入宮,溫思思自是親自挑選了一身鵝黃色綾羅宮衣,上好的水鄉綢緞,配上這西域珍飾,再加侍女精心畫好的淡妝,更是襯出溫思思的姣好面容,大家閨秀之風。

溫府門前,早已備好了車馬。溫思思款着步,慢慢的向前走去,動作步伐恰到好處,儼然一副名媛淑女之相。

“小姐,該啟程了。”溫思思的貼身丫鬟在一旁弓着腰,小聲提醒着溫思思。

“恩。”溫思思抿了抿唇,她知道今日一去,必是沒有退路。但是,只要為了得到戰蒼溟,其他的一切,她不在乎。抬腳上了轎,這便向著皇宮出發了。

而這邊的戰王府,因為進了新的客人,從清晨起,便被鬧得雞犬不寧。

“我家小姐還未梳洗完畢!公主請之後再來吧!”木婉站在木璃然的閨房之外,衝著對面那個金髮碧眼的公主冷言相對。這與其中竟是聽出了一絲威脅。

“明明姐姐已經醒了!本公主又為何不能進去!”賽娜爾皺着眉,鼓着腮,竟是有一些可愛。質問着面前的木婉,賽娜爾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跟自己的救命恩人多呆一段時間罷了,為何眼前這個小丫鬟要處處針對自己?自己好歹也是一國公主,如今卻被一個區區丫鬟在此指手畫腳,自是有些怒上心頭。

正當二人馬上就要爭吵起來之時,戰蒼溟正巧走來,本想是瞧瞧木璃然,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一幕。冷麵王爺的名號自然不是自吹自擂,戰蒼溟沉了沉眼神,劍眉微皺,走上前去,冷聲道:“你們二人在做什麼?為何要驚擾王妃休息?”

正欲爭吵的二人,聽到了這個低沉的男聲後,瞬間收了將要說出口的質問之言。但是木婉本就對戰蒼溟有着不小的敵意,所以雖然因為身份地位高低的緣故,沒有出聲,但是眼神中卻帶着滿滿的憤怒。

賽娜爾之前對戰蒼溟有過好感,但是自從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竟是他的王妃後,這種好感便再也沒有出現過。畢竟在賽娜爾的心中,木璃然早就成了她的大恩人,想對她報恩,跟她見面,但是卻總是三番五次的被人阻攔。

“姐姐她已經醒了!可是這個小丫鬟卻不讓本公主進去!”賽娜爾一臉不滿情緒,衝著戰蒼溟發著牢騷。

戰蒼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戰王妃魅力竟是如此之大,他總覺

得好像無數的人在覬覦他的王妃似的,看來以後不能再分房睡了。

“璃然,開門,今日還要入宮去。”戰蒼溟直接無視了賽娜爾的抱怨,徑直穿過他們二人,在門外柔聲叫着木璃然。

木璃然在房內,自是已經知曉門外之事了,但是卻一直遲遲沒有出門解決。卻沒想到戰蒼溟居然又來找自己。

“婉兒,開門,讓他們進來。”木璃然沒有出來,只是吩咐木婉將門打開。

木婉即使有着千般萬般不願意,但是她家小姐的話,她是不得不聽的。隨即便將門打開,這才使得戰蒼溟跟賽娜爾見到了木璃然。

只見木璃然隻身一人坐在房中,顯然是已經更好衣描完丹青後的樣子。一席湖藍色綾羅紗裙着身,與面上的淡妝相得益彰。進來的兩人着實愣住了。

(本章完)

他們盡不上力,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報答,久而久之,便成了習慣。

一女子掀開帘子,好奇為何轎子聽了下來,抬頭便瞧見戰家的馬車浩浩蕩蕩駛過,心中也明白了七八,戰蒼溟,真是越發的囂張了。

原本美貌絕倫的女子,梳着精緻妝容臉上露出陰狠,藏在袖子底下的纖纖玉手,窩在一起,長長的指甲陷入肉中,流出鮮紅色的鮮血,也不感到絲毫痛意。

勾起輕蔑一笑,戰蒼溟,我動不了你,難道還動不了你身邊的人嗎?好一個戰王妃!

放下帘子,過了一會,轎子重新抬起,往溫府方向駛去。

是夜,漆黑的夜空上掛着幾顆小星星,散發著微弱的光,偶爾幾聲蟬鳴,擾了這寂靜的夜……

溫府。

溫思思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盯着梳妝台上的銅鏡,端詳着自己的臉,喃喃道,“為何我不如她……”你為何當初給我陽光,然後又親手掐滅了我的希望,戰蒼溟……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一個身穿淡黃色衣服的丫頭端着盆進來,見自家小姐如此,小聲道,“小姐,該洗漱了……”

溫思思彷彿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腦中浮現出白天戰蒼溟把木璃然攬在懷裡,向那異族公主宣誓主權的霸道樣子,很好看,眉眼依舊,原本,在你懷裡的應該是我啊!那木璃然,只是你我之間的過客而已,你應該愛的人是我啊!

木璃然那個女人,有什麼好!

那丫頭見小姐沒有回應,便輕手輕腳,將盆放在距溫思思不遠處,一伸手便能夠着的地方,小聲道,“這水有些燙,涼一會,小姐您再用。”

她擅作主張的樣子,彷彿就是溫思思怒火的導火索一般,原本溫柔安靜的小姐,突然站起來,眼睛裡散發著可怕的紅光。一把將這盆中裝的滾燙熱水掀起來,潑到了這丫頭身上,突如其來的熱水,全數撒在了身上,天色已晚,這丫頭也沒穿多少衣裳,原本以為只要服侍好小姐洗漱就可以直接睡覺,所以穿的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