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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笙老人擬了封書信,加一道封印,把書信拿在手中,中指與拇指用力一搓,隨着一聲‘咻’,書信變成一隻紙鴿飛出窗外。

次日,蕭梓旭、妁漓婉、寒江雪和廖夜泊出發蚩魔堡找回補天石。眾人剛準備出發,蕭梓旭就收到柳笙老人的信函,上面寫着:清風令:皇城乾坤十萬火急,吾徒蕭梓旭速速進宮,此事不可聲揚。妁漓婉隨花長山莊廖夜泊,定要助庄取回補天石。二人凡事小心。

蕭梓旭剛要開口,想到此去蚩魔堡定是危機重重,他本來就不想妁漓婉前往,現在師父命他進皇宮,沒有他護在身旁怎會放心。只是柳笙師父下的是清風令,清風弟子不可違,若違背廢除法術是輕,逐出師門……

“旭哥哥,走啊。”?妁漓婉一巴掌拍在蕭梓旭背上,嚇了他一跳。

“婉妹妹,我們不能去蚩魔堡。師父剛來飛信,命你我二人速速入宮。”蕭梓旭把握在手裡的信件用力一捏,書信內容已改變。

“啊…不是吧,宮斗的事發地點。可不可以不去啊?”妁漓婉興緻勃勃的小臉秒變成苦瓜。

“師父下的是清風令。”寒江雪提醒到。

“喂,寒江雪,廖夜泊,我們不能去蚩魔堡了,我們要去……”妁漓婉心直口快,被蕭梓旭打斷。

“我們剛收到師父飛信,有要事要辦,蚩魔堡不便前往,二位抱歉,代我向長莊主道歉。”蕭梓旭說道。

“無妨。”廖夜泊恭敬地說道,說完二人御劍而去。

妁漓婉眼睛轉個不停,若皇宮的乾坤袋催動可以召喚出天機鏡,去皇宮倒也好,只是此番前去不是催動乾坤袋,而是穩住它。若去蚩魔堡,魔道意在聚齊神器,肯定會催動補天石。對於催動神器,妁漓婉竟和魔道一樣急切,她內心浮出一絲愧疚。轉念一想,她又沒有想要害人,不過是問個問題而已。妁漓婉想着不能催動的乾坤袋和已被催動的補天石,心裡有了主意。

“旭哥哥,我剛想起來桂花糕忘帶,稍等我一下。”蕭梓旭還未開口,妁漓婉已經嗖一聲竄進山莊。

兩分鐘後,妁漓婉慢悠悠地走出來。

“師父說十萬火急,快走吧。”蕭梓旭颳了妁漓婉一下鼻樑,妁漓婉忙抬手摸摸鼻子,趁他不注意捏了捏。

妁漓婉拿着一塊桂花糕,遲遲未動口,最後塞給準備御劍的蕭梓旭:“旭哥哥,皇城不比蚩魔堡路途遙遠,我們走快些就好,桂花糕給你,吃完有力氣。”

蕭梓旭正納悶妁漓婉怎麼捨得把最愛的桂花糕分給他,妁漓婉已經跳上蕭梓旭的青雲劍,一手扶住蕭梓旭的腰身:“旭哥哥,我和你同御一劍可好?”

“嗯,扶好。”蕭梓旭御劍速度如離弦箭,卻很穩。不過一日,已到達孤洲皇城。

蕭梓旭扶下妁漓婉,卻發現妁漓婉沒有一丁點重量,“你是誰?”

“我自然是妁漓婉啊。”妁漓婉笑嘻嘻的,“旭哥哥不認識我?”

蕭梓旭對着妁漓婉下個簡單的凈令,那妁漓婉便軟綿綿的趴下,最後變成一件衣服和一張紙。妁漓婉用帶着她氣息的衣服幻化成形,難怪他竟一日都沒發覺異常。

蕭梓旭拾起地上的信,上面只有短短几個字:原諒婉妹妹,乾坤袋終不能催動,而它唯恐時日無多。儘管前途未卜,我願問心無愧。蕭梓旭自然知道妁漓婉口中的它,是指那條夢裡犬。他不禁想到:若你不執着於尋找夢裡犬,婉兒,你可會與我相伴一生。

“師父,梓旭終歸是留不住她。”蕭梓旭把信和衣服收起來,失落地走進城門,皇宮之事耽擱不得。

蕭梓旭走後,妁漓婉本想御劍去追寒江雪和廖夜泊,卻看到天邊一點螢白,白點越來越近,那不是寒江雪的坐騎嗎?

“白豆點,我在這裡,過來過來。”妁漓婉拿出一塊桂花糕,舉過頭頂,白熊老遠就聞到獨特的香味,尋味而來。

“白豆點,你是要去找寒江雪嗎?我和你一塊好不好?”妁漓婉把桂花糕在白熊眼邊晃晃,白熊一口咬過去。

妁漓婉靈活的把手收到身後:“你帶我去找寒江雪我就給你。”

白熊頭湊近她,全身上下聞了一遍,最後鎖定妁漓婉身上的小包包。

“貪心啊,兩塊!”妁漓婉開口。

白熊搖搖頭,把腦袋甩在一邊,言外之意:不是全部給我就沒門。

“得得得,都給你,什麼樣的主人什麼樣的寵物,真是的!”妁漓婉把包里的桂花糕都拿出來,趁白熊閉着眼睛咀嚼,妁漓婉往嘴裡塞了三塊糕,隨便嚼了幾下,運功咽下去。

白熊看看包里又看看妁漓婉,用熊掌把包環抱在胸前。

妁漓婉把嘴巴張得大大的,鄙視道:“我說你這白豆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快吃,吃完就走啦。”

白熊三兩口咽下桂花糕,待妁漓婉爬上熊背,在空中飛奔起來。這速度比御劍還快許多倍,妁漓婉感覺自己都快被風吹成沙幣了。

直至半晚,她終於看到前面有兩顆隱隱約約的藍紅星點。白熊發出一聲嚎叫,寒江雪和廖夜泊停下來。

“喂,木頭。”妁漓婉在白熊上急着朝寒江雪揮手,放開一隻抓着韁繩的手。白熊速度極快,妁漓婉一時失手,半個身子從白熊上翻下來。白熊發現妁漓婉異常,急於停下腳步,結果慣性反而把妁漓婉甩飛出去,先是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接着直線下落,眼看就要從天而降。

眨眼間,寒江雪御劍俯衝而下,截住正在下落的妁漓婉。歷史如此的相似,記得捉龗煞那天也是這般,額,妁漓婉突然想起被她遺忘的龗煞。不過,如此甚好,白豆點真是神助攻,下次給它帶桂花糕。

寒江雪此刻抱着她,緩緩落下,旋轉旋轉再旋轉。妁漓婉再次近距離聽到寒江雪心跳的聲音,江雪曾經也是如此,然後……,妁漓婉緊緊抓住寒江雪,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害怕還是擔心?

“江雪,別離開。”妁漓婉脫口而出,雙眼緊閉,眉頭緊鎖,她似乎回到現實,江雪離開的那天。

“喂。”寒江雪開口,他們已經平穩落地,他把妁漓婉放在地上,她卻沒打算放開他。

“你在哪?”妁漓婉說完,一滴眼淚順着眼角落在寒江雪的衣襟上,熾熱的眼淚戳中他的心,驟然疼了一下。寒江雪鬼使神差地抱緊她,用另一隻手抹去她的眼淚。

“咳咳……”廖夜泊趕下來就看到兩人抱在一起,他做錯什麼,為什麼一來就給他散了一萬噸的狗糧。

妁漓婉回過神,放開寒江雪,胡亂抹抹眼淚,跑去廖夜泊身前:“夜泊哥哥,嚇死我了。”然後鼻涕眼淚全部抹在廖夜泊的身上,這樣是不是就不會太尷尬。

“你們速度太慢,白豆點是吧?”妁漓婉摸摸白熊的頭,白熊溫順的蹭蹭她的手,突然妁漓婉一巴掌拍在白熊腦袋上,“臭白豆點,差點讓我小命不保。”

廖夜泊好奇的問到:“白豆點是什麼?”

“它啊。”妁漓婉努努嘴。

廖夜泊目瞪口呆,這咆哮如雷,面目猙獰的白熊和這軟萌的名字着實不搭。

寒江雪沉默不語,白熊都默認了,他能說什麼,只不過妁漓婉竟然能讓白熊這麼聽話,到也有些意外。萬秋和它一起長大,每次萬秋想要騎它,它都不樂意,比如前次也是下命令,這白熊才不得已服從。

“白豆點,你看我御劍速度肯定跟不上他們,要麼你帶我唄。”妁漓婉摸摸白熊腦袋,湊近它的耳朵,“我給你桂花糕。”

白熊兩眼放光,想要答應,卻發現寒江雪在場,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看向寒江雪。

廖夜泊倒是想起什麼,開口道:“妁小姐,你和蕭公子不是有要事嗎?”

“師父說,花長山莊的事就是清風谷的事,讓我跟你們一塊。旭哥哥去辦其他事,這樣最好不過。”妁漓婉一本正經地說。

“如此在下謝過姑娘謝過清風谷。”廖夜泊從身上拿下一個錦囊遞給妁漓婉,“姑娘若一起同行,收下這個吧,我花長山莊的護身法令,若我和寒公子無瑕顧及姑娘,關鍵時刻可以護身。”

妁漓婉一把搶過來,開心的說著:“好說好說,謝謝夜泊哥哥。”

在一旁的寒江雪表情出現細微的變化,眼神一直盯着妁漓婉手上的錦囊,冷冷道:“走了。”

妁漓婉開心的跟過去,寒江雪躍上白熊,並不打算說什麼或是做什麼。

廖夜泊放出白鶴說到:“姑娘可以乘這白鶴,夜泊御劍便好。”

“謝謝夜泊哥哥,不過我們都得保存法力,這白豆點力量比白鶴更為強大,我就騎它吧。”妁漓婉指着白熊說道。

寒江雪不動聲色,他知道妁漓婉此舉實為故意,她的玲瓏塔里的上古神獸比白熊還要厲害,只是懶得揭穿她。

沉默就是默認咯,妁漓婉一條腿搭在白熊身上,然後一隻手抓着寒江雪的腰身,另一隻手拉着他的手臂用力把身體往上移,看她爬的太過於難看,寒江雪還是用手扶了她一把。妁漓婉手環着寒江雪的腰,往前擠了擠,心想着真是塊木頭。

“走吧。”廖夜泊開口,三人準備加快速度到達蚩魔堡。

寒江雪突然開口:“魔祖已經催動補天石。”

“什麼?”廖夜泊不明所以。

寒江雪指着天空說:“看”。

妁漓婉和廖夜泊同時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紫色的一顆星星極為耀眼。

廖夜泊心裡漏了一拍:“紫色星辰,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