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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寒江雪三兩下爬上榕樹頂端跳下去,妁漓婉緊跟其後,廖夜泊也跳了下去。

寒江雪落地,那白貓躺在地上。他成功了,他們寄生在貓身上,死亡可以脫離這種寄生的關係。

廖夜泊落地也退出鼠身,他一脫離,那隻小老鼠便跑了。

“妁漓婉呢?”寒江雪問道,她不是跟着他來了嘛。廖夜泊揚了下頭,寒江雪看上去,妁漓婉還在樹上踱着貓步。“下來!”

“好!”妁漓婉閉着眼睛跳下去,“媽呀我恐高。”

‘咚——’穩穩落地,妁漓婉得意地看着寒江雪和廖夜泊。

“哎——”廖夜泊嘆一口氣,“婉妹妹,貓的本能我們懂,但是你剋制一下可好?”

“嗯?!”妁漓婉望望他們,又看看自己,自己怎麼還是一隻貓呢?“噢,我再試一次。”貓的本能就是可以在高空中翻身,所以從高空掉下來,貓都是腳先着地,若不是特別高,死不掉的。

妁漓婉又試了一次,她用貓爪抱着貓腳,剋制着本能跳下去,她終於又回到人身了。“可以用法術?”

“不可。”廖夜泊說道。“先看着吧。”

蕃九雲已經一點跡象都沒有了,劉黛瑩止不住的笑着,離開了王宮。

“寒凌崢!崢兒!”寒贏想起來他的孩子,這麼多年,他從未做到一個爹爹該盡的責任。他回到冷宮尋找着,冷宮已是一片狼藉。

“王上。”國師拉出一個孩子,“小王子在這裡。”

“崢兒!”寒贏跑過去抱住了那個孩子。

“那不是你。”妁漓婉說道,“你已經死了。”

“我們剛剛都沒注意到寒江雪的身體。”廖夜泊有些着急地說道,“這國師這時候出來做甚?”

“我們四處去找找。”寒江雪說道。

“好。”妁漓婉摸摸玲瓏塔回答。

寒贏帶着寒凌崢回到了王宮,國師回到了府邸,寒江雪跟着國師。

“國師,求求你救救瑩兒。”劉丞相拉着劉黛瑩來到國師府。

國師坐在桌前喝着茶,道:“她中了凰羽,必死無疑。”

“我可就這麼個女兒,國師。”劉丞相央求道。

“先回去吧,若有救人之法,必會告知。”

“謝國師。”劉丞相帶着劉黛瑩出了國師府。

劉丞相先腳先走,國師就拍了拍手:“紅香。”

“閣主,屬下在。”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手持赤練神鞭,出現在國師面前。

“撤離出王宮。”

“閣主,那乾坤袋!”

“現在能取乾坤袋的只有寒贏一人,我竟沒想過那女人竟然是鳳凰,幸好她兒子死了,否則以後定是個禍患。”烏明達想了想又說道,“可確定那孩童死了?”

“確定。”

“那孩童出生便具龍氣,奈何出生以後便消失,這劉黛瑩我們又高估她。柳笙老人之前修補乾坤袋,又加固了結界。”烏明達說道,“回烏婪閣,待現在的寒凌崢長大,我們再動手,等那寒凌崢繼位,定會有龍氣加身,至於那死的孩子,扔到亂葬崗喂禿鷲。”

“是。”紅香退出去,剩下國師端起杯茶喝了一口,扔在了地上。

寒江雪跟着紅香,只見她命人拖着他的身體扔在亂葬崗。一群禿鷲落在地上衝上去,靠近卻像被電蟄了一樣,紛紛退後,不敢再向前。

“木頭,可有找到?我找遍王城都沒有看到。”妁漓婉說道,卻見腳下一堆白骨,“啊!這是什麼地方?”妁漓婉大叫道,卻見漫山遍野的屍骨,她叫喊着跳在寒江雪的身上。

“亂葬崗。”寒江雪回答,“找到了。”

妁漓婉轉過頭看了一眼,寒江雪小小的身軀躺在別的屍體上,妁漓婉咽了一口唾沫道:“該當如何?”

妁漓婉話音剛落,只見天上出現一道綠色的光,寒氣縈繞,讓人有些感覺到冷。那光越來越近,萬寒盟的盟主萬燼廉扶起寒江雪,道:“這最後一隻鳳凰的聲音響徹了六界,我便來看看。既然是遇到,那我便救你一命,以後你便是萬寒盟的弟子,與這王城再無瓜葛。”

“指天劍。”妁漓婉看着萬燼廉道,“原來如此。”

寒江雪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可是為何之前一點記憶都沒有,難道是師父?突然寒江雪腰間一痛,他拉來了衣襟,腰際的金色印記展現出來,印記皮下一股股類似蟲子的東西在涌動。

“木頭,這是什麼?”妁漓婉驚慌地問道,他那塊印記有些恐怖。

“萬寒盟的禁術。”寒江雪也有些驚異,師父為何會不顧盟規,在他身上用禁術。金色的印記應該是記憶的封印,但是這個封印後面還隱藏着什麼。

封印越來越明顯,直到完全露出來,最後消失不見,寒江雪的記憶恢復了。

“該走了。”一個聲音從天空中傳來。

“封天印?”妁漓婉才說完,已經暈了過去,不止她,還有寒江雪和廖夜泊。

“醒過來。”

三人被一個聲音喚醒,妁漓婉睜開眼睛:“這是哪?”

“啊!木頭救命啊。”妁漓婉看清楚眼前的環境,驚出了心臟病。

妁漓婉和廖夜泊被吊在樹上,腳下是萬丈深淵,隱約可見一上面的樹枝被火一點點燃燒,寒江雪在對面的石頭上。“寒兄,下面是蚩魔堡。

“蚩魔堡?”妁漓婉問道,“怎可能?幻旅塔距離蚩魔堡可是眼前和天邊。”

“厲害,連這裡都知道,這下面便是蚩魔堡。”那聲音就好像遊戲中的NPC,“你們不是想要封天印嗎?給你們這個機會,但是選擇權在於寒江雪,既然這是他的記憶,那便由他來選,愛情?兄弟情?還是封天印?”

“你就是在幻旅塔創守衛的人。”寒江雪說道,這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是,快選擇吧。她?還是他?還有那裡的封天印。你若是取下封天印,他們就會掉下去。”那聲音道。

“若是我不選呢?”寒江雪問道,“我們一起在這裡守幻旅塔,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說完跳了下去。

“木頭!”

“寒兄!”

“有膽識,可惜了。”那聲音道,“既然這樣,你們一塊下去吧。”

“啊!”妁漓婉發出一聲尖叫。

他們順着深淵掉下去,卻在一半不在往下。“什麼情況?”

“阿彌陀佛,難道佛祖顯靈了。”廖夜泊說道。

“是我。”寒江雪拉着兩人,“上來。”

“你怎麼?”妁漓婉已經回到了鎮靜,跟寒江雪在一起,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

腳下的指天劍發出寒光,寒江雪道:“神器有靈性,只要主人遇到危險,它便會有自己的意志。”

寒江雪伸出手指,在指天劍邊緣抹了一下,血流在指天劍上,那劍飛了上去,待靠近封天印,寒江雪一把取下。

“嗯。”寒江雪悶哼了一聲。他接觸到封天印的那一刻,封天印紫色的靈氣從右手竄進了他的身體,喚醒了體內的靈氣。一股是來自封天印,另一股應該是蕃九雲給他的,以前有封印鎖住,沒想到這次在幻旅塔,他恢復了記憶,也放出了壓抑在體內的靈氣。

寒江雪覺得腹中絞痛,接着感覺到全身像要炸裂一般。紫色和金色在他的體內亂闖亂撞,爭奪地盤,苦了不能使用法力的寒江雪。他感覺牙齒在打架,四肢都在抽搐,臉上流出汗水,凝成了冰。他是極寒體質,在萬寒盟的這些年,他修鍊的都是水系法術,體內包裹着寒氣,自發地保護着他的身體,儘管兩道靈氣在體內相打正歡,他還是憑着寒氣忍了下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寒江雪的寒氣越來越聚集,最後壓在了胸口處。“夠了!”寒江雪恢復意識,他伸出已經凍得毫無知覺的右手,往胸口處按下去。兩股靈氣似乎被他這一凍,凍的傻了眼,不再鬧騰。

“你奪下了封天印。”那聲音道。

“前輩,我等之意並不是聚集神器,而是阻止魔道聚齊神器,我想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還請前輩指點。”寒江雪站起身道。

很久未有聲音回應,過了幾分鐘,那聲音終於響起:“封天印,不屬正不屬魔,用法術便會反噬。”

“晚輩還有事向前輩請教。”寒江雪恭敬地說道。

“何事?”

“關於離魂珠。”寒江雪道。

妁漓婉想起在幻旅塔二層時,那個求他讓她孩子進入輪迴的女子。這個冷冰冰的木頭,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不僅有禮貌不少,而且心還蠻善良,不過他善良以前就有了吧。

“蚩魔堡建堡以來,一直從未放棄尋找離魂珠碎片,最後尋到離魂珠,但是離魂珠失去了靈力。二十萬年前的正魔大戰,死傷無數。那日恰好盂蘭節,當時蚩魔堡堡主命我用離魂珠收了兵將魂魄,並將離魂珠交於我保管。魂魄入珠,便永世不得輪迴。”那聲音道,“離魂珠現應在蚩魔堡。”

“敢問前輩是?”妁漓婉問道。

“蚩魔堡弒靈霸。”

“你是弒瞳的祖上。”寒江雪道。

“對,這封天印從獻世至今,不屬魔不屬正,在這世上,無正無魔之地只有這幻旅塔,二十萬年前我便知封天印會在此獻世。”

“聽聞蚩魔堡弒靈霸斧下亡魂數千萬,怎會在此設立守衛?如此一來,不僅阻止了正,亦阻止了魔。”廖夜泊問道。

“哈哈。”那聲音有些爽朗地笑道,“自古男兒多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