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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可幫不了太子妃娘娘。”紅兒起身走出房間,在桌子上放了一小個瓶子道,“此乃‘見血封喉’,有傷口的人碰到,必死無疑,我只能幫太子妃娘娘到這了。”

妁灕湘正準備去拿那‘見血封喉’,聽到紅兒的話,連忙把手收回道:“靈兒,先收起來吧。”

“是太子妃娘娘。”靈兒用絲帕包起那小瓶子,也走了出去。

妁灕湘坐在屋裡,回想着她與太子的點點滴滴,她想起他第一次入宮,他的笑,他的溫潤如玉,他對她說:“做我的太子妃可好?”這麼多年來,她做着一個太子妃該做的每一件事,一心一意扶持着他,可是他還有何不滿足,竟然前去百花院,妁灕湘潸然淚下,一夜未眠。

妁漓婉收到柳笙師父的來信道,師父告訴他已經通知了萬寒盟盟主萬燼廉,可是他正閉關,不能前來相救,柳笙師父已經趕往孤州。他提議先把寒江雪送到花長山莊,請莊主照看寒江雪,他入宮聯繫蕭梓旭,向那寒鼎國國君借通天橋。

“夜泊哥哥,你先把寒江雪送回花長山莊,我和夏至前去宮中。”妁漓婉把寒江雪扶到廖夜泊的白鶴上,她和弒冥一同前往宮中。

妁漓婉剛進宮,便遇到了往外趕的蕭梓旭,這麼久未見,她大喊道:“旭哥哥!”

“婉妹妹?”蕭梓旭聽到妁漓婉的聲音,有些晃神,他遲疑地回了一聲,那日思夜想的人兒已經撲到了他的懷裡。

“旭哥哥,對不起,你可是還在生婉兒的氣?”妁漓婉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靠在蕭梓旭肩頭哭起來。

“怎會?你回來便好。”蕭梓旭柔聲道,他拍着她的後背,又道:“乖,都大姑娘還哭鼻子,也不怕讓人笑話。”

妁漓婉破涕為笑道:“我就是個孩子。”

“好了好了,二位,本公子本不想打擾二位敘舊,但是你們再說下去,那寒江雪可就小命不保了。”弒冥把妁漓婉拉開道,心裡暗自傷神,這妁漓婉身邊是有多少男子啊。

“這位是?”蕭梓旭先問道。

“旭哥哥,這是夏至,我找到他了。”妁漓婉興奮地說道。

“那便好。”蕭梓旭看着眼前妖孽的男子,心裡打了個咯噔。

“旭哥哥,寒江雪神元缺失,魂魄也尋不到,你可否幫我向那國君借‘通天橋’,目前只有那皇陵的聚魂蓮可以救他。”妁漓婉拉着蕭梓旭的手央求道。

“你我兄妹,何時需要如此見外,婉妹妹的事,我定會幫。”蕭梓旭握住妁漓婉的手道,“我們一同進去,乾坤袋已經穩定,我正打算去尋你們。”

此刻寒贏正在金鑒殿,太監的聲音傳來:“護國使求見!”

“請他進來。”寒贏沉穩地聲音道。

“臣參見王上。”

“民女妁漓婉參見王上。”

“草民夏至參見王上。”

“都起來吧,護國使,這些人都是你帶來的?”寒贏看着妁漓婉露出了一絲驚異,“此人怎會和太子妃如此相像。”

妁漓婉上前一步,微微欠身道:“回王上的話,太子妃娘娘乃吾姐。”

“嗯,果然這妁府出人才啊。前來有何事?”寒贏道。

“王上,民女斗膽向王上借一件東西。”妁漓婉跪在地上道,“此物關乎一人性命,而那人王上若是不救,定會……”

蕭梓旭連忙打斷妁漓婉的話道:“王上,臣的妹妹自小不在妁家長大,野慣了,說話有些急躁,請王上恕罪。臣等此番求見王上,是為了救萬寒盟的寒江雪,此人武藝高強,雖不知為何魂魄消散,但此人是為護神器而至此地步,還請王上能夠出手相助,借那聚魂蓮一用。”

“所以你們是為了借通天橋?”寒贏轉身走上王位道,“並非本王不肯相借,只是那聚魂蓮鎮壓着窮奇,若放出那凶獸,將是一番浩劫。”

“王上,我們可以用神器鎮壓那窮奇,待救回寒江雪,我們再換回來。”妁漓婉又向前一步說道。

寒贏嘆了口氣:“此事定會有兇險,本王不能為了一人而放天下蒼生於不顧。”

“王上,民女斗膽與王上單獨聊聊。”妁漓婉眼裡滿是急切,她一定要借得通天橋。“關於……雲妃。”

“放肆!”寒贏聽到這個名字龍顏大怒,這麼多年雲妃在宮裡是一個忌諱,無人敢提。

妁漓婉冷冷道:“王上,民女並無惡意,只是想讓你明白些事,還是說王上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無法面對她?曾經,現在,還有將來,你從來不敢面對她。”

“你們都退下,本王不想聽見任何關於今日之事的流言。”寒贏的身體有些顫抖,待人全部退下,他道:“看在妁府和蕭梓旭的面上,本王給你這個機會。”

“王上,寒江雪是你的親兒子。”妁漓婉道。

寒贏彷彿聽了個笑話,他大聲笑着:“妁姑娘,你可知欺君是何罪?整個寒鼎國誰人不知本王只有太子一個皇子。”

“民女自然是知道,所以民女不敢妄言。”妁漓婉壓下自己的性子說道:“那日在冷宮,王上只顧着雲妃娘娘,卻未發現她的孩子在何處。此時的太子殿下,是國師拉出來的,雲妃真正的孩子名為寒江雪被星妃殺死,魂魄被雲妃收在祥雲墜之中,萬寒盟盟主救下他,此事王上問那盟主便知。”

“本王不會聽你的一面之詞,本王確實懷疑過國師對寒鼎國的忠心,但是最後國師為了救這寒鼎國身殞,妁姑娘又作何解釋?”寒贏不知這妁漓婉說的是真是假,但她的目的便是那通天橋。

妁漓婉看着寒贏,那眼神和蕃九雲有些相似,寒贏轉過身不再看她。她道:“王上與雲妃的過往,不過是國師的一個局罷了。那國師是烏婪閣閣主,現在活的好好的。他設計王上,為的不過是讓雲妃恨你,藉著雲妃的手去偷乾坤袋。”

“可是她還是偷了,這些事你如何得知?”寒贏一伸手劍已經握在手中,他指着妁漓婉的脖子道:“說!你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在封天印里得知。”妁漓婉閉上眼睛道,“王上,寒江雪是你的皇子,也是解救天下的功臣,救與不救,還請王上三思。”

“你不怕本王殺了你?”

“怕!可是怕有何用?”

“這性子和她倒是蠻像。”寒贏說道,“可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錯了的已經錯了,只能一直錯下去。通天橋並非本王不肯借你,只不過那通天橋也不在本王這裡。”

“那在何處?”妁漓婉問道。

“死牢之下。”寒贏從一個盒子中取出一塊玉令遞給妁漓婉道:“你可以拿着這玉令前往地下牢,能不能拿的到,就看你的本事了,本王未去過,只知曉那死牢之下有無數凶獸,陰靈守護。”

“好,謝過王上,民女告退。”妁漓婉行了個禮,準備退出宮殿。

“太子之事……”寒贏皺了皺眉,“若他能回來,我定給他個一官半職,但不會有其他。”

“寒江雪志不在廟堂。”妁漓婉收起玉令道,“民女替寒江雪謝過王上救命之恩,王上放心,他的身份只有萬寒盟弟子一個。”妁漓婉說完話,退出了金鑒殿。

“美人,可有取到?”弒冥試着問道。

妁漓婉臉上寫滿了失望:“沒有,可我知道該去哪裡找通天橋。”

弒冥鬆了一口氣,待拿到通天橋這寒江雪或許應該死透了吧。“去哪?美人,我陪你一塊兒去。”

“婉妹妹,我們一起去。”蕭梓旭說道。

“好,死牢之下。”妁漓婉說完話,一刻也不停留,前去取通天橋。

東宮內……

“太子妃娘娘。”靈兒站在妁灕湘前面。

“靈兒,太子還未回來?”妁灕湘已經把花園的花剪得差不多了。

“回太子妃娘娘的話,沒有。”靈兒畏畏縮縮的回答道。

妁灕湘手裡的剪刀剪下最後一朵花骨朵兒,冷冷道:“那女的如何?”

“太子妃娘娘,按您的吩咐,靈兒找人送過那百合姑娘死老鼠,她當時是嚇了一跳,但是她扔了就過了。後來把她的貓也殺了,貓頭掛在了她的門口,可是她除了哭,和太子爺的關係卻沒有改變,太子爺還派人去西域尋來了一種名貴的貓,送給她。”靈兒不敢在往下說,停了停道:“還有……”

“還有什麼?”妁灕湘揮動着手裡的剪刀,最後不過癮,直接把那花盆給砸在了地上。

靈兒嚇出了一身冷汗道:“還有昨夜太子爺留在那女人的房中,直到今日早朝前,方才離開。”

“給我找人殺了她,此事一定要滴水不漏,若被人得知點什麼……”妁灕湘坐在凳子上,手裡捏着一個茶杯,她自己倒了杯茶,一口一口喝着,想要掩飾自己的慌張,顫抖的手卻出賣了她故作的風平浪靜。

靈兒退出房間,紅菱擋在了她面前,她跟着她走到假山後面道:“真是個聰明的丫頭,那見血封喉的瓶子,記得要放進太子妃的床榻下。”

“被太子妃知道我就沒命了。”靈兒嚇得跪在了地上。

“是你死,還是你一家四口一同上路,你自己看着辦吧。”紅菱用手捏着靈兒的下巴,迫使她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