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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女人啊……”紅菱站在妁灕湘前面道。

妁灕湘抬起頭,又是這個女人:“你來這裡做甚?我喊人了!”

“太子妃娘娘,你倒是喊啊,看看太子殿下是會對你多一點愛呢,還是再多些厭惡。”紅菱氣勢洶洶地說道,“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可是想把你廢了呢。”

“你胡說,莫要信口雌黃,太子如此愛我,怎會廢了我?”妁灕湘辯解着,可惜她明白,紅菱說的沒錯,他剛剛確實是厭惡她的,甚至想要廢了她。

紅菱拉起妁灕湘道:“從你對百合下了毒手,你便不能回頭了。你可知道,太子為何一月前開始對你忽冷忽熱?”

“都是百合那個賤!人!”妁灕湘咬牙說道,“就是她魅惑太子殿下。”

“不!那要怪你的親妹妹。”紅菱坐在凳子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進宮前一日,太子出宮遇到了刺客,是你的妹妹救下太子,又迷惑了他。太子想要娶的太子妃是你的妹妹妁漓婉,你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你真的以為太子愛你?”

“你怎會知曉?我不信!你莫在這裡挑撥我和婉兒的姐妹關係。婉妹妹從小不在妁家長大,怎可能如此之巧,回孤州便遇到太子?”妁灕湘一時難以接受,可是她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這樣的。一月前,太子問他,進宮前一日在哪裡,她回答在妁家做女工,他的眼裡滿是失望,過後的幾日,便對她失掉了往日的熱情。

紅菱捧着妁灕湘的臉道:“那日我恰好看見。入了宮的女人,你不害人,別人便會來害你。”

“不會的,婉兒是我的妹妹,她與王城毫無瓜葛。”妁灕湘不顧端莊的氣質,她指着紅菱道,“一定是你!是你搞得鬼,你要陷害我。”

“太子妃娘娘,百合可是你害的,我從未參與過。”紅菱看着失控的妁灕湘,撥開她的手道:“忘了告訴你,你的親妹妹,昨日進了宮,她向國君討要的可是‘通天橋’。”

“她回來了?為何沒來找我?”妁灕湘的思緒越來越亂,她揪着頭髮,“‘通天橋’是何物?”

“通天橋和鵲橋頗為相似,看似通向皇陵的一架橋,實則是皇家的寶物,據說寒太祖與稚後的定情之物,便是這通天橋。”紅菱看着妁灕湘道,“估計再過幾日,妁漓婉便要成為新的太子妃,而你不過是被人遺忘的廢妃,太子過些時日,也就把你給忘了。你將孤獨終老,嘖嘖,想想就可憐得很。”

“不會的不會的,他們都是我最親的人。”妁灕湘痛苦不已,她不信,妁漓婉不是那樣的人,她從小什麼都讓着這個妹妹,她不會來搶她的夫君的。

“那我們便拭目以待了,看是太子妃娘娘對,還是我對,哈哈哈……”紅菱的笑聲刺激着妁灕湘。

從小妁漓婉在妁家是最惹爹爹娘親喜歡的,妁灕湘作為姐姐,什麼都看在心裡,為了討得爹爹和娘親的喜歡,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從來都不違背他們的意願,妁漓婉呢?她只會惹禍,但幾句甜言蜜語便把他們哄的高高興興,她做什麼都比不過她。

積壓在妁灕湘心裡的怨恨在頃刻間爆發,她捏着拳頭,原本以為她被送去清風谷,她們可以回到姐妹情深,可是她現在又要爭太子。妁灕湘狠狠地說道:“妁漓婉,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除了太子不可以,寒鼎國的王后只能是我的。”

紅菱笑着要走出房間:“那我便不打擾太子妃娘娘了。”

“慢着,紅兒,如何才能讓妁漓婉離開孤州?”妁灕湘拉住紅菱,她現在孤立無援,太子、妁家,通通不能仰仗,只有靠自己,自己努力爭取的,才是屬於自己的。

“太子妃娘娘,寒鼎國的乾坤袋可有聽說過?”

“乾坤袋?知道,前些日子出了事,國君請清風谷的大弟子蕭梓旭前來施法。”

“對,娘娘倒是消息靈通。”紅菱對着妁灕湘的耳朵小聲道:“乾坤袋乃上古神器,若太子妃娘娘能夠幫我們奪得神器,烏婪閣自然是會幫你剷除障礙,讓太子妃坐上那鳳位,永無後顧之憂。”

“不行!不管怎麼說,妁漓婉是我的親妹妹,你別傷害她,讓她離開孤州便好。”

“這麼說,太子妃娘娘是答應了。”

“我答應你,可是我如何取得乾坤袋?那乾坤袋鎮於神靈殿,終日有重兵把守,再說,那可不是尋常寶物,定會有其他的保護,想要取得,談何容易。”

“乾坤袋前不久出了事,現已穩定,但是,乾坤袋滿百年,便要吸收日月之精華,現期限在即,那將是最好不過的機會。”

“我該如何做?”

“待乾坤袋被置於院中施法之時,會有人製造混亂,你要做的便是在混亂中,取下乾坤袋。”

“聽聞乾坤袋被施下無數結界,我怎有本事取得?”

“結界,你不必擔心,之前的結界被破壞,現在的結界可是蕭梓旭施下的。”

“旭哥哥,哪又怎樣?”

“蕭梓旭施結界的時候,用了妁漓婉的衣裳作為界盾,而你和妁漓婉如出一轍。”紅菱笑道:“蕭梓旭確實是個謹慎的人物,用物作為界盾施下的結界是最強大的,但是他千算萬算,卻少算了個你。”

“我不懂這是何意。”

“簡單的說,便是蕭梓旭用了妁漓婉衣裳作為破結界的鑰匙,卻忘了你和妁漓婉一模一樣,是另一把鑰匙。”

“何時動手?”

“我會通知你的,太子妃娘娘,你可別輕舉妄動。”紅菱說完話,化作一道紅光竄上屋頂。

妁灕湘倒在了床榻上,她現在錯的越來越深,這個想法又被另一個聲音打消:你沒錯,錯的是他們,是他們自私,從來都不曾考慮到你,你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不再畏畏縮縮,不看人臉色,才能隻手遮天。

“對,我只是要守護自己的東西,我不過是要守護自己的東西。”妁灕湘掙大着眼睛,看着桌上的茶杯,怎麼看怎麼刺眼,她走過去,把茶杯用力砸在了地上。看着茶杯四分五裂,她發狂的笑起來,她要讓所有背叛她的人都是這個下場。

花長山莊內……

“清風谷妁漓婉見過長伯伯。”妁漓婉被小廝引進客房,便看見長鏡蒿在對着寒江雪施針。

“妁姑娘,你們可有拿到通天橋?”長鏡蒿面色凝重地看着他們,“寒公子這脈搏越來越微弱,沒有補天石,我實在沒有辦法讓他醒來。”

妁漓婉取出盒子道:“拿到了。”

長鏡蒿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道:“通天橋沒錯,只是這裂痕……”

“裂痕?”妁漓婉一行人低頭一看,那小橋上面被蕭梓旭修復過的裂痕又出現了。“這明明修復過了啊,怎會又裂了?”

長鏡蒿想了想說道:“看來傳聞是真的。”

“什麼傳聞?”妁漓婉問道。

“這確實是通天橋沒錯,只是真的被毀了。”

“什麼?可是它在這裡啊,不過是裂了而已。”妁漓婉有些緊張,去皇陵拿到聚魂蓮是唯一救寒江雪的方法,這橋可不能出差錯啊。

“‘通天橋’乃寒太祖尋遍天下神物,為稚後造出的橋。”長鏡蒿起身,做出了個去外面的手勢,眾人隨他走了出去。

“傳聞稚後與寒太祖相愛,並嫁給了他。稚後的心愿便是去海的盡頭瞧瞧,寒太祖深愛稚後,於是帶她出海。可是幾次三番,他們出航不足一個時辰便回城了,因為稚後暈船特別厲害。寒太祖每每看着心愛的女子,望着大海發獃唉聲嘆氣,心痛不已。於是造出了這通天橋,這橋可大可小,有了這橋,稚後便可以去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有一次,寒太祖喝醉酒,錯把一個宮女當成了稚後,便抱了那女子,恰好被稚後看見,稚後一氣之下便把通天橋砸了。”長鏡蒿命人給三人倒了茶水,又說到:“普天之下,有無數人想再造一架通天橋,皆無功而返,再也找不到製造通天橋的神物了。”

“沒有什麼替補的神物嗎?”蕭梓旭問道。

長鏡蒿想了想道:“這通天塔應該有一靈氣來自天山上的雪蓮。”

“雪蓮造橋?”妁漓婉睜大了眼睛,“我真的沒聽錯?”

“沒錯,就是天山雪蓮,並不是那蓮,而是蓮千年吸收的靈氣。”長鏡蒿解釋道。

“天山如此之遠,一個來回就算騎着龗煞,也得幾月。美人,你回來的時候,估計寒江雪渣都不剩了。”弒冥插嘴道。

“而且天上雪蓮千年一朵,開不開還不知道。”長鏡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萬寒盟的高徒,這次怕是要仙歸了。

“我看這橋沒問題啊。”妁漓婉說道:“不過一條小裂痕,我一個人去便好,這橋能撐住。”

“皇陵四面環繞的水可是弱水,有裂痕的橋能不能頂住,實在是不好說。”長鏡蒿搖搖頭道。

妁漓婉一咬牙,收起通天塔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去皇陵,我一人去,我拿到聚魂蓮便回來。”

“不行!”蕭梓旭堅決的聲音。

“不行!”弒冥的聲音,“美人,我們還未成婚呢。”

“婉妹妹!不可以。”廖夜泊也說道,“此去風險太大,若是在去的過程中有個萬一,不僅救不了寒兄,還會把你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