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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妁漓婉闖進屋子,看着魂魄越來越散,她蘊起一團靈氣往頭頂上一拍,整個人倒了下去,魂魄飛向了蓮心。

“婉妹妹!”蕭梓旭率先跑過去,抱住了正在倒下的她。

“美人!”弒冥也嚇了一跳,這個笨蛋,為了寒江雪連命都不要了。

蕭梓旭看到妁漓婉的舉動,也做出同樣的事,魂魄飛進聚魂蓮。聚魂蓮里裝着三個人的魂魄,長鏡蒿撐不住那麼多的力量,又吐出一口血,他全身顫抖眼看法力就要枯竭。

“蕭梓旭!妁漓婉!”廖夜泊看着不顧性命的兩人,他的臉刷一下變得鐵青,他和弒冥忙跑過去,一同坐在了長鏡蒿的身後,源源不斷的法力送進長鏡蒿體內,有了他們助他一臂之力,長鏡蒿和聚魂蓮的法力平衡了不少。

妁漓婉進去便看到了寒江雪被一個面容恐怖的女人拉着,兩人往懸崖掉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妁漓婉跑了去,拉住了寒江雪的手,那力道險些把她也拉下去,她乾脆趴在地上,把手搭在崖邊上,他們的重量拉着她一點點往前。

“又來一個人,正好一同上路。”女人的長髮擋住了臉,空隙間露出一抹冷笑。

“白痴,放手,你的魂魄可不能再這裡受傷。”寒江雪看着不願放手的妁漓婉說道。

“寒江雪!”蕭梓旭跑到崖邊,一把拉住了妁漓婉的手。

“帶她出去!”寒江雪望着蕭梓旭道,“聚魂蓮承受不住三個人的魂魄,會破碎的,快帶她出去。”

“把手給我!你救過婉妹妹的命,我一直都記得。”蕭梓旭伸出一隻手,“快點,我們拉你上來。”

女人發出凄厲的聲音:“誰也不能帶走他。”

蕭梓旭收回手,在手念動一段咒語,一張黃顏色的符從身而出,發出強烈的金光,照亮了四周。

“啊!”女人看到符,發出痛苦的嚎叫,猶如被火燒身,她放開了寒江雪的身體。

“把手給我!”蕭梓旭趴下身,朝着寒江雪伸出了手。

“嗯。”寒江雪向蕭梓旭伸出手拉住了他的,妁漓婉和蕭梓旭兩人合力,把寒江雪拉到了安全區域。他看着妁漓婉道:“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什麼?”妁漓婉有些懵,後來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兩朵紅雲爬上了臉。“假的。”

“哦。”寒江雪有些看着妁漓婉的表情有些好笑。

蕭梓旭看着眉來眼去的二人,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滋味,他的婉妹妹長大了,有了所愛的人,但是不是他。他裝作雲淡風輕地說道:“我們出去吧,他們該撐不住了。”

屋裡施法的三人確實也是撐不住了,長鏡蒿的法力在兩人沒進去之時便耗了大部分,廖夜泊也盡了全力,雖然他的法術是花長山莊弟子中最高的,與這邪物相抗還是不足相抵,更何況裡面有寒江雪的法力再加上妁漓婉和蕭梓旭的魂魄。

弒冥更是有些焦急,他不敢用魔氣,若是用了,他的身份便會暴露,可是不用,他的美人便會死在裡面,而他的正道法術不過是些低階法術,壓根沒什麼用。他在糾結用還是不用魔道法術,還是用吧,至少能讓她性命無憂。“魔……”

“唔——”妁漓婉的魂魄回到身體里,她抬起頭,搖了搖腦袋。“木頭……”

“美人?”弒冥斂起手上的動作,跑過去扶起妁漓婉,吼道:“嚇死我了你,為何這般不珍惜性命,真以為自己是仙女轉世?你不過是個凡人罷了。”

“夏至,我錯了。”妁漓婉颳了弒冥的鼻樑一下,“我這不是沒事嘛。”

“婉妹妹。”蕭梓旭也醒過來,“你可還好?”

“嗯,還好。”妁漓婉看到寒江雪的魂魄慢慢聚集,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你們幫忙啊。”廖夜泊看着相互問好的三人,他們難道沒發現,他和他師父有些法力枯竭嘛。

蕭梓旭和妁漓婉聽到,走到廖夜泊身後,掌心蘊起法力按在他的身上。有了兩人的幫忙,聚魂蓮的能力大大提高,寒江雪魂魄迅速距離,最後入了蓮心消失不見。

“白痴。”寒江雪站起來對着妁漓婉道。

“木頭。”妁漓婉收起手心的法力,跑過去抱住了寒江雪,哭起來:“你才白痴,你為何如此之傻啊?”

寒江雪看着懷裡的妁漓婉,有些猶豫要不要回抱她,突然太眼看到蕭梓旭和弒冥的眼神,果斷抬起手抱緊了她。“沒事了。”

“咳咳……”長鏡蒿輕咳了兩聲。

“你倆也夠了啊。”廖夜泊瞪了二人幾眼。

“寒公子,你的神元得慢慢修補,完全好還得些日子。”長鏡蒿扶着胸口,在廖夜泊的攙扶下站起來,“你們歇息一下。”

妁漓婉抬起手擦了擦眼睛,放開了寒江雪,有些不好意思。

長鏡蒿和廖夜泊走出房間,他吐了一口氣,心臟亂跳,臉色驀然變得蒼白,險些暈倒過去,廖夜泊把長鏡蒿拉扶在身上。他大喊道:“蕭梓旭,搭把手。”

“何事?”蕭梓旭跑出去,便看到有氣無力癱在廖夜泊身上的長鏡蒿。“長莊主這是如何?”

“還不是救寒江雪。”廖夜泊說道,“師父該要閉關了,此事不能傳出去,否則魔道進攻,花長山莊怕是招架不住。”

“放心吧,此事由我們引起,我們定會護花長山莊,我這就寫信給我師父。”蕭梓旭說道,二人合力把長鏡蒿扶進了花希澗,花希澗地下有一道暗門,裡面是閉關的石洞。

廖夜泊回頭道:“婉妹妹,寒兄,夜已深,各位自行歇息吧,我等還有要事,不便招待各位了。”

“夜泊哥哥,長莊主?”妁漓婉想問問長鏡蒿的狀況,看着好像很嚴重啊。

“沒事,我師父不過是法力耗的多,歇歇便好,不必擔心。”廖夜泊回道,“各位告辭。”

“夜泊哥哥,告辭。”妁漓婉道,說完轉身拉過寒江雪,“木頭,你就睡這吧,我去側院。”

“美人,我給你一塊去。”弒冥在後面跟着妁漓婉走去。

妁漓婉看看弒冥:“好吧,也該我照顧你。”

寒江雪的臉色突然很難看,這女人不是才說喜歡他嗎,為何現在便和另一個男子雙入雙出。想想也是,她心裡有這男子那麼多年,說不定剛才的話,不過是勸他回來罷了。寒江雪笑了笑,不過他當真了,這女人自己說的喜歡他,剛好,他也喜歡她,所以妁漓婉只能是他的。別人,最好靠邊站,他朝着妁漓婉的方向走去。

“好了,夏至,你便睡這裡吧。”妁漓婉打開門說道。

弒冥瞅了瞅屋裡,倒也是一應俱全,他委屈巴巴地說道:“美人,以前你都是和我睡一間屋子的。”

“咳咳咳……”弒冥說的話讓妁漓婉咳了三聲,她道:“以前的你和現在不一樣,你現在可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子,又不是小屁孩。”

“你把我當小屁孩便好嘛。”弒冥湊過去道,“美人,你可是不愛我了。”

妁漓婉打了幾個結巴道:“愛……自……自然是愛的,不過這……這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弒冥拉着妁漓婉的手往房間里拉去,“我睡地上,你睡床上。美人,你不是愛我嘛?難道是騙我的?”

“夏至你放開我,男女有別,怎能如此輕浮?”妁漓婉有些不悅,她的手在掙扎,手腕卻被弒冥緊緊扣住,把她往房裡拉。

一股力道把妁漓婉一把拉出了房間:“放開她!”寒江雪冷冷地說道。

妁漓婉被兩個男人拉扯着,快要被他們分成了兩半,弒冥轉過身,對上了寒江雪的眼。兩人的眼裡滿是敵意,妁漓婉在中間一臉懵逼,寒江雪何時過來的?

一陣電石火光之後,弒冥收起眼裡的殺氣,臉上爬滿笑容:“原來是寒大公子,這是我和美人的家事,兩口子難免鬧鬧彆扭,不勞寒公子費心了。”

“我何時與你兩口子?”妁漓婉反駁道。

“所以我不是你的家人嗎?”弒冥做出悲傷的樣子。

“那肯定是的,只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妁漓婉聽到弒冥的話,有些為難,她急得都快哭了。

“聽到沒?”弒冥得意地望着寒江雪,他換了只手拉着妁漓婉,另一隻手摟過妁漓婉,道:“寒大公子可別忘了,你的命也有一部分是我救的,這個我不與寒公子清算,但是我和美人的家務事,便不勞寒公子費心了。”

“救我?”寒江雪拉着妁漓婉的手臂一用力,妁漓婉從弒冥懷裡被拉出,整個人跌在了他的懷裡。“據我所知,救我這條命雖有你的份,怕是也不多,還你一隻手夠不夠?”

“木頭!”妁漓婉抬頭望着寒江雪。“你莫不是認真的?”

弒冥饒有興緻地看着寒江雪,只見寒江雪兩指幻出一道白光,朝着手臂划過,妁漓婉來不及阻止,寒江雪的手臂已落地。“這下不欠你了。”

妁漓婉從弒冥的手裡掙脫,拾起地上血淋淋的手臂,扶着寒江雪,她大喊着廖夜泊和蕭梓旭。鮮紅的血液從切口噴涌而出,在地上浸出一條血路。

“木頭,你何必較真,他也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妁漓婉施法封住他的手臂,讓血不再流下。“夜泊哥哥!夜泊哥哥!”

弒冥看着遠去的兩人苦笑了一下,他本想試着和他們做朋友,可是看來,他們還是適合做敵人。

今夜便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