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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真的聲音發顫,表情凄然,楚思在一旁看了,也心中大生不忍。

她轉向慕容恪,暗想着:這樣的要求並不過份,你該答應才是。

慕容恪同情的看着胡真,低嘆一聲,卻搖頭道:“我不能,胡真,忘了我罷。”他乾脆的丟下幾個字後,便握緊楚思的手轉身便走。

沒有人料到他會拒絕,一直到他走得遠了,眾人才回過神來,隱隱的嘆息聲不斷的傳來。

睛綸郡主看了看一臉凄苦的胡真,臉上露出一抹又是嘲弄,又是感慨的表情來。她目送着慕容恪遠去的背影,暗暗想道:他還真如大家所說的那樣,對女人僅有的情份,都給了那個可惡的晉女子了!就算是我,如果不是出於某些考慮,他怕也是會如此絕情吧?

生平第一次,她的心中閃過一抹茫然,本來興緻勃勃的,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取代楚思而擄獲住慕容恪的真心的想法,也有點動搖了。這個男人向來如此,愛恨分明,性情果斷乾脆,看來要征服他的心並不容易啊。

一路上,楚思和慕容恪都沒有說話。兩人回到慕容恪的府第時,已經是凌晨二三點的時候。

一進府門,慕容恪便指着東側的一個院落輕笑道:“思兒,猜猜那邊有什麼?”

他的聲音十分的輕快,有種掩不住的得意,彷彿一個向大人獻寶的孩子。楚思眺了眺,東側樹木隱隱,燈火幽幽,哪裡看得出什麼來?

不對,樹木隱隱,她記得慕容恪的府第是新建的,應該沒有什麼大樹啊。

慕容恪一直在關注着她的表情,見她臉現狐疑,不由得意的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來。他牽着她的手,大步向那裡走去。

才走進樹林中。兩人便進入了一條林蔭道。道路地兩旁。每隔個五米便掛着一隻燈籠。紅光地燈火幽幽地射出。

又走了一會。一陣流水聲潺潺傳出。走過一片假牆。眼前便是處九曲迴廊。木橋之下碧水輕揚。上面荷花飄香。

這一切是如此地熟悉。彷彿回到了晉地!

慕容恪一直看着她。見她眼神中隱有驚色。不由腳步一停。伸手把她緊緊地摟在懷中。用下巴抵着她地頭頂。慕容恪低低地說道:“你上次不辭而別後。令我很難受。不過我知道。我地思兒只能屬於我。你一定會回到我地身邊。因此我把隔壁地府第賣下來。再請人改造一下。便成了這個模樣。思兒。以後你就住在這個地方。就當是回到了你晉國地家中。”

頓了頓。他低聲說道:“我會把入門處改造一下。讓這裡獨立成府。除了我。就算是我母親。也沒有資格進來。思兒。你是我地女人。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地。”

他地聲音溫柔之極。輕輕地在她地頭頂上印上一吻後。他薄唇輕移。慢慢地游到了她地臉頰邊。輕輕地上面舔吻了幾下。慕容恪地呼吸有點急促起來。

放在她腰間地大掌動了動,順勢進入了衣袍當中。這時候,他把楚思抱得那麼緊,火熱的身體。下身的頂觸。都表示了他地慾望。

就在他的唇含住她的小嘴,準備深入時。楚思忽然用力一掙,把他推了開來。本書轉載ㄧбk文學網wαр.16κ.сν

退出幾步,楚思轉過頭對上他疑惑的雙眼,眼中閃過一抹苦澀,輕聲說道:“慕容恪,讓我靜一靜吧。”

對着燈光中的他俊美的臉,她想說,你跟我私奔吧。可是這個想法才一彈出,她便只想苦笑,這是不可能地,相處了這麼久,她明白慕容恪,他有雄心,也有才華,他雖然愛她至深,可是在他的心中,最完美的便是江山美人兼得。他意氣風發,還渴望着指點江山,為燕人擴大韁土,這是他心中雄心勃勃,無時或忘,重要性遠在她之上的理想。她說了也只會自討沒趣。

慕容恪定定的望着她,表情專註的沉思着,似乎是想看穿她內心的想法。片刻後,他提步走到楚思的身邊,右手朝她的手臂一扯,他把她緊緊地摟在懷中。一直錮得她動彈不得後,慕容恪平靜而堅定地說道:“不可能!”

楚思一怔。

慕容恪繼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思兒,我知道你現在心緒不寧,不過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處,你必須睡在我身邊!”

硬梆梆地拋出這句話後,他低嘆一聲,溫柔的在她的臉上印上一吻,低聲道:“我今晚不碰你!”

說罷,他把她攔腰抱起,大步向走廊中走去。

他的手臂堅硬有力,強勁無比。直折得楚思的腰間生疼。楚思有點羞惱的說道:“慕容恪,你。。。。。。”她喘了一下氣,有點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想了想,她低聲說道:“我喜歡自由一些。”

慕容恪低頭看了她一眼,薄唇抿緊,同樣低聲的回道:“這是我唯一不會給你的。”聲音堅定。

楚思胸一堵,她閉了閉眼,暗暗想道:本來還想着,求他找人恢復我的功夫,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點上他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她聲音一啞,說道:“你不怕我恨你?”

慕容恪腳步一頓,低頭看着她,他定定的望着她,表情專註,忽然間,他哈哈一笑,笑聲中帶着苦澀和冷硬:“你不是早在恨我嗎?”

盯着楚思的臉,他低沉的說道:“我強要你的時候,你便恨我了。你恨我強要了你的身子,恨我讓你不能跟謝安在一起,恨我不想恢復你的功夫,恨我把你帶到燕地來!楚思,你看小看我了,我遠比你所以為的還要了解你!你現在還不明白嗎?早在你不辭而別的時候,我便已經知道,對於你這樣的女人,一味溫柔和順從是不夠的!我以前給了你太多的自由,我還給了你機會愛上別的男人。那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了!”

他的頭一低,薄唇印在她的臉上,輕輕的說道:“你明不明白,現在的我並不介意把你囚禁起來!”

楚思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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