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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看到她的動情,停下腳步伸臂把她摟到了懷中。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撫動着,謝安笑道:“這事你無須操心,我以前幫過沛國劉家的大忙,到時叫劉耽認你做女兒就可以了。”他輕輕的一哼,嘲諷的說道:“世人都相信這個身份,那我便幫我的思兒安上一個合適的身份吧,那樣我們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他一句話說出,便看到楚思紅了眼眶,不由輕笑道:“看看,都要成淚人了。”

楚思伸手在眼睛上揉了揉,知道自己的眼眶還是紅紅的,便低下頭跟在他身後向前走去。聽到謝安的調侃,她啞着聲音說道:“我只是迷了眼。”

謝安忍着笑,順着她回道:“好,是迷了眼。”

見楚思瞪來,他連忙把笑容一收,嚴肅的眺向遠方,睜大眼奇道:“咦,今天風沙還真是大啊,漫天漫地的,都弄得見不清人了!”

楚思的小臉刷地一紅,她嗔怒的瞪向謝安,恨恨的說道:“天高風輕的,你,你故意說這話來氣我!”她右手一伸,準確的掐上了他腰側的軟肉一擰!

這一擰,謝安不由急急的叫出痛來。看到他又是叫痛,又是求饒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平素的冷情模樣。楚思不由哧地一聲笑了出來。右手一松,順便在那掐疼了的軟肉上摸了摸,笑吟吟的說道:“乖哦,摸兩下就不疼了!”

兩人說笑一會,楚思忽然訥訥的問道:小說整理髮佈於ωωω.ㄧбk.cn“你,你的家族,他們不會管你的娶妻之事嗎?”

謝安看着楚思,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緊張,他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來:“為了婚事我已奮爭過無數次了。最後他們答應了由我自主,不然的話,你初見我時。我便是有婦之夫了。那樣即使我的思兒再美好,我們也只能錯過了!”

楚思抬眸對上他快樂的笑容,也是甜甜一笑。她甜蜜地笑着,輕聲回道:“恩,幸好我的命好!”

回到莊子休息吃飯和洗浴更衣後,楚思在謝安左一句交待右一句交待中。終於出發了。

這時。已經是晚上七八點多。天色已黑。一輪彎月掛在天空上。彎月地旁邊。是滿天滿眼地星光。

楚思收好面具。穿了一身黑色地緊身衣。再在臉上蒙了一塊黑布後。便無聲無息地竄了出去。

當謝安推開門想再交待兩句時。卻發現房間冷冷清清。哪裡有她地人在?

對於晉國皇宮地布局。楚思是一清二楚。這裡地明哨暗哨。憑她地功夫也是遠遠地便可察覺。因此偌大地皇宮對她來說。還真是如同行走在大路上一樣地輕鬆自在。

晉宮中燈火通明。笙樂聲不絕於耳。楚思有點納悶地想道:不是說司馬衍病重了嗎?這些笙樂聲又從何而來?

月光下。楚思站在屋頂地角落上。整個人彷彿溶入了黑暗中。來來往往地侍衛。都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地存在。

夜風拂着她的衣袍輕輕地響着,楚思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星河,喃喃自語道:“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星辰,還真是幹這種事的時刻。”

想到這裡,她抿嘴一笑。

自從謝安告訴她,他已為她安排好了身份時,楚思的心情便很好,雖然刺痛還在,隱憂依然伏在心底。可那種暖暖的,被人關心被人珍惜的感覺真的是無比地美好,美好得令她彷彿在夢中。

“蹬蹬蹬”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過去後。楚思輕輕一掠,如一隻大雁一樣,輕飄飄的飛出了兩三百米,掠過了一道九曲迴廊,落在了另一座宮殿的屋頂上。

她舉目望去,樂聲笑語聲,是從主殿傳來。那主殿楚思記得很清楚,是司馬衍的書房和最常呆的寢宮所處,真奇怪。怎麼那裡會這麼熱鬧?

她雖然打聽了不少人。可還是沒有探查到崔習所關的具體位置。不過她也不在乎,宮中這麼多人。多抓幾下問一問便知道了。

黑巾下,她煙霧般的秋波正好奇的看着主殿。

一陣琴聲後,琵琶聲再起,如流珠如清泉地琵琶聲中,一個女子嬌美的唱聲傳來: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穗,行邁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這唱聲婉轉輕揚,一回三折,美麗中透着滄桑,實是動聽之極。

楚思好奇心更加強烈了。小說整理髮佈於ωωω.ㄧбk.cn

正在這時,“蹬蹬蹬”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她連忙頭一縮,再次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等到那些侍衛離去,她再縱身一躍,輕飄飄的划過半空,幾個轉折便輕輕鬆鬆的落到了主殿的屋頂上。

到了這個屋頂,楚思詫異的發現這裡的防備反而比一路經過的都要鬆懈。這裡屋頂上沒有人守衛。抬頭望去,四周也只有剛才那走過地一路侍衛外,便再也沒有查夜地人了。

當然,宮殿的前後左右,都站了侍衛和宮女。這些人一來不多,二來處在明處,而且武功低微,實不足為懼。

楚思傾聽了一會,在確定沒有危險後,便身子平平地幾個翻躍,來到了屋樑上。

她平趴在屋樑後,整個人完全隱在暗處。再低頭看向下面。

這一看,楚思不由搖了搖頭。

可容數百人的大殿中,一隊宮女穿着薄薄的春衫,正在翩然起舞。而在宮女們的旁邊,則是一隊年青俊偉的少年男子,他們的身上不是如侍衛那樣着盔甲,氣質也不像是士人儒生。這些少年男子共同的特點,便是英偉高大,但皮膚白凈。

他們全部身着紫色的儒袍,儒袍前襟鬆鬆的敞開着,露出健壯的胸膛。而且他們的站姿也是雙腿微分,站得頗為隨意。

與他們的打扮和姿態不同的是,這些青年個個黯淡無神,彷彿眼前的美女輕舞一點也不能讓他們感覺到輕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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