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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老太太年紀大,受不得寒。

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把窗戶關上。

今天也一樣。

但是屋裡一下擺了五盆開的正艷的花,香氣在屋裡慢慢蔓延。

寧老太太睡了沒多大會兒,就感覺到喉嚨發乾,心跳加速,腦子也燒的慌。

“水!”寧老太太迷迷糊糊喊。

她一個人睡,誰會給她倒水喝?

最後還是寧老太太自己努力睜開眼,伸手摸床頭的燈繩。

“瞄!”

“啊!”

一聲貓叫和寧老太太的尖叫同時響起。

寧老太太沒摸到燈繩,摸到了毛茸茸的東西,還被撓了一爪子。

手上突然的刺痛,讓她一下驚醒,直挺挺坐起來。

“誰!”

寧老太太要摸燈繩,可就是摸不到。

“老太太,別來無恙~”突然窗口響起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誰!”

寧老太太揮舞着胳膊,就是看不清人影。

“我是你可憐的兒媳呀,化成貓拉看您了。”那聲音斷斷續續,夾雜着抽泣的聲音。

寧老太太屏住呼吸,她住的一樓,後面就是小胡同。

窗戶開的高,罩着紗窗。

寧老太太瞪大眼睛,就是看不清,只看到窗戶上飄着什麼東西。

她後背發涼,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裝神弄鬼!”寧老太太不信鬼神。

否則她也做不了那些事。

她胳膊猛的一掃,床頭柜上的檯燈落下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

外面有了動靜。

寧老太太扯開嗓子喊:“有小偷!”

王曉琴第一個衝進來,拉開了大燈。

屋裡變的明亮如晝,除了寧老太太和散落地上的碎燈泡,什麼鬼影也沒有。

再看寧老太太,大汗淋漓,面部潮紅。

王曉琴趕緊找體溫表。

寧衛國隨後衝進來:“媽,哪裡有小偷?”

寧老太太嗓子本來就干,剛才喊的撕心裂肺,現在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啊~”她啞着嗓子,顫抖的手一直在指窗戶。

寧衛國上去檢查。

窗紗確實破了一個洞,不過窗戶卻關的嚴嚴實實。

他說:“媽,什麼也沒有!”

“貓~”有貓!

寧老太太抬起被撓的手,上面果然一道抓痕。

王曉琴把體溫計夾寧老太太胳肢窩:“老太太,你可能發燒了,迷迷糊糊砸壞了檯燈,劃傷了手。”

“……”不是這樣的。

寧老太太急的一陣眩暈。

寧衛國見她面紅耳赤,熱的滿頭大汗,覺着屋裡空氣悶。

他一把推開窗戶。

夜晚清冷的空氣,吹散了曼陀羅的花香。

寧老太太終於舒服了一些,深深喘了一口氣。

“媽,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寧衛國關心的問。

寧老太太搖頭:“小偷!”

她肯定不能說,顧綰化成鬼來找她。

為了安撫老太太,寧衛國也要做做樣子。

他出門喊值班的保鏢陳四:“去後面搜一搜!”

…………

寧奕殊已經爬到自己窗戶沿上。

一下子弄死寧老太太,別人還是不知道她乾的那些壞事。

所以必須寧老太太親口承認,然後再接受懲罰。

花香致幻需要點時間,她今天故意扮鬼去嚇唬對方,是為了催化一下效果。

她等着寧老太太發瘋!

寧奕殊剛要跳進屋,就察覺屋裡有人。

她將花花,直接拋進屋裡。

“瞄!”

花花安全着陸的同時,寧奕殊跳進房間。

迎面飛來一個人影,寧奕殊一伸手,一轉身,將那人摁在牆角。

“奕殊!”對方輕聲叫。

寧奕殊愣住:“秦朗,你怎麼來了?”

秦朗說:“我來看看。”

他來看看,寧奕殊搬那些曼陀羅要幹什麼。

來到後牆根,他發現寧奕殊在另一個窗戶底下搞事。

秦朗沒吭聲,自己先爬寧奕殊屋裡觀察。

發現曼陀羅並不在她屋裡,秦朗才鬆口氣。

不是自己用,就好。

隨後秦朗聽到樓下一陣鬧騰。

他擔心寧奕殊有事,準備探頭去看看對方回來沒有。

結果迎面就砸來一個花花,再接着就被寧奕殊摁在牆角。

秦朗指一指寧奕殊掐自己脖子的手:“喘不過氣。”

“哦!”寧奕殊趕緊收回手,卻還是把秦朗摁在牆角。

她的頭頂,抵着秦朗的下巴;一側耳朵,正壓在秦朗心臟上。

寧奕殊眯了眯眼睛。

她剛剛才發現,自己好像把秦朗,給壁咚了!

寧奕殊身體軟綿綿,帶着外面清涼的夜風,沁人心扉。

秦朗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

然後,他發現……控制不了┗▔,▔┛

後牆根底下,響起腳步聲。

風吹動了寧奕殊窗戶上的紗簾,月光透射進來,照出地上重疊在一起的影子。

剛才又裝神弄鬼又爬窗花,真累人。

寧奕殊趴在秦朗懷裡,不想動彈。

秦朗挺着脖子,仰望天花板,口乾舌燥,還不敢咽口水,怕寧奕殊聽見罵他流氓。

“秦朗。”寧奕殊小聲喊了一聲。

“嗯?”

“你是不是占我便宜?”

“嗯?”

秦朗瞪眼。

他胳膊都還舉着,動都不敢動好吧?

寧奕殊在他懷裡,輕聲問:“你不佔我便宜,為什麼不推我起開?”

秦朗:“……”

他放下胳膊,搭在寧奕殊肩上,聽話的將她推開。

“奕殊,哎!”

秦朗剛站直,寧奕殊就朝地上倒去。

他下意識伸出胳膊,抱住了寧奕殊。

寧奕殊說:“我腿軟。”

剛才寧老太太牆根底下蹲太久,又直接爬回自己屋,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差點忘了自己腿都軟了。

秦朗有點燥熱,但是更關心寧奕殊的腿。

他攔腰把寧奕殊抱起來。

寧奕殊兩隻胳膊,環繞住秦朗的脖子,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秦朗?”她的腦袋,正好在秦朗耳邊,說的話像吐氣一樣,吹的秦朗面紅耳赤,心裡直痒痒。

“嗯?”秦朗嗓子都顫。

寧奕殊被他顫的腦子卡殼,忘了自己為什麼要喊秦朗的名字,只好說:“放我床上就行。”

“……”不放床上,放哪?

這屋裡除了一把椅子,就是床能坐。

秦朗將她輕輕放在床上,然後皺眉:“你比小七還沉!”

“……”

寧奕殊表示不想說話。